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39章未雨綢繆,未卜先知
    “青蓮湮兒,吾不捨,妖嬈牧白微雖是門閥餘孽,但吾看着賞心悅目啊,還能帶出去充當門面,吾亦不捨。”

    “你說不死齊甫,死誰?難道死本太子?或是你或者王之渙?”

    在第五戰心驚膽顫,暗道太子太腹黑之際,楚千里轉身便走,白衣飄飄,話也傳來:“將死之人,容他在本太子面前蹦噠。”

    不曾想齊甫在楚千里心裏面已經有了最終走向,第五戰亦不曾想以前在皇宮內外驕縱太子,此時已經變得如此讓人看不明白。

    也在想是不是他在太子心裏面也有了最終結局?

    第五戰臉色忽明忽暗,強壓思緒,邁步跟上:“既然殿下已經預料此次南下必不太平,亦算準齊甫的下場,爲何昨夜湮兒種種不同尋常,殿下卻能不予計較?”

    “湮兒乃殿下貼身侍女,更是滅國公主,奴才雖不知陛下爲何讓她跟隨殿下,並欽定爲殿下的貼身侍女,但殿下就不防備一下?”

    “爲何防備?”

    楚千里腳步不停,笑意盎然:“馬車內外,一步之遙,駕車之人乃是父皇親信,功夫了得,吾是不相信你還是不信湮兒?”

    說到此處,楚千里停頓腳步,扭頭看着發愣得第五戰:“再說,昨晚吾試探過,雖然暫時不知湮兒是否有不軌之想,但一夜風平浪靜,吾躺在湮兒腿上睡得比何時都香。”

    “等吧,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如若湮兒真有不軌想法,此次江南之行,她會露出馬腳的。”

    “殿下已有盤算,是奴才多慮了。”

    第五戰心有餘悸,思想連篇,不再說什麼,隨着楚千里便到了生火做飯之地,炊煙徐徐,亦有米香。

    衆軍士單膝跪地,叮叮鈴鈴,盔甲作響,聲音如雷:“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吧。”

    楚千里背手而立,瞧着林中鳥兒飛散,在天空盤旋,虎眉微皺:“此次江南行,不比在皇宮大內,所以爾等也無需計較那些繁瑣禮節。”

    “你們瞧瞧,因爲你們一聲吼,林中鳥兒亦被你們嚇飛了。如若每每見到本太子就拜,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驕縱太子的行蹤?”

    隨衆軍士起身的王之渙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千里,隨即尋一出大樹,靠在樹幹上,席地而坐。

    王之渙不去尋太子,但楚千里卻不打算放過他,昨夜五皇子攔路,他與楚淵交談甚歡,本就讓楚千里心有不悅。

    昨夜也想過王之渙會找他解釋此事,不曾想這個青年將軍中的翹楚讓他失望了。

    如若不是因調教湮兒耽擱了時間,昨晚,楚千里便想找王之渙談一談。

    來到樹前,楚千里盤腿坐在王之渙對面,點頭示意,而後便問:“王將軍此次隨吾下江南,是否心有埋怨呢?”

    “殿下,本將聽從陛下安排,陛下讓我隨殿下入江南,怎有埋怨之心?”

    王之渙捻起地上一根狗尾巴草,亦不看楚千里一眼,分明很不待見楚千里這個太子,更不想與楚千里有過多言語。

    他聲音沉穩,卻有嘲弄:“再說,殿下安危在陛下心裏尤爲重要,食君祿,忠君事,擔君憂,我理當爲陛下排憂解難。”

    “看來王將軍只是忠君,聽君令。不管陛下讓你做什麼,你亦是服從之心,從不會反抗。”

    楚千里深深看了一眼王之渙,站立而起,那席白衣在晨風中微微盪漾,再配合他那本就不差的相貌,倒亦顯得丰神俊朗。

    居高臨下,低頭俯視王之渙,楚千里聲帶嘲弄:“不過不會反抗是不會反抗,但應該心裏多少會有些不服氣。”

    “殿下,何意?”

    王之渙不服擡頭,與楚千里對視,軍中培養出來的凜冽之意在這一刻盡顯。不錯,他心裏就是不服氣,大楚將領何其多,陛下爲何讓他王之渙來護楚千里安危?

    “何意?你聽聽便是。”

    楚千里擡頭,再不看王之渙一眼,雖無蟒袍加身,但此刻亦是威武霸氣:“此去江南是安撫災民,而西去邊陲,是樹立戰功。”

    “王將軍乃是大楚青年將軍中的翹楚,吾想你一定想隨吾那皇弟西去邊陲,樹邊功纔對?”

    王之渙神色猛變,張口便要狡辯,可楚千里哪能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輕拂衣袖,擲地有聲:“吾亦知道,依你王之渙剛正不阿,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將軍而言,吾當初在皇宮內外種種行徑你亦不恥,不願與吾爲伍。”

    “特別是太子休妃,廟堂腳踹周大人,亦腳踹國舅與貴妃,實乃膽大包天,目中無人。若不是楚雄溺愛,吾早死千百回了。”

    “這樣的太子,你覺得與之爲伍,掉了你王大將軍的身價。”

    “甚至會被軍中衆人所嗤笑。”

    “殿下···”

    王之渙又開口,卻又被楚千里擺手止住:“聽吾把話說完之後,你再辯駁。”

    “昨晚五皇子擋道,你知皇子與太子相遇,皇子要行禮。偏偏你和楚淵交談甚歡,並不催促楚淵,你那時可曾記得是吾的侍衛?”

    “莫不是王將軍昨夜就盼着吾會與楚淵會發生干戈?是不是計劃落空心有不甘呢?”

    王之渙臉色再變,咬牙不語。

    瞥了一眼軍中翹楚,楚千里輕笑,看來是算準可。他來回渡步,輕聲感嘆:“也不怪王將軍有此想法。誰讓本太子驕縱廢物,而楚淵給廟堂朝臣的感覺卻是沉着,穩重之姿呢?”

    “要不然那廢舊立新也不會週而復始得提。”

    話說於此,王之渙也站了起來,一手握槍,霸氣凌然:“不錯,護殿下江南之行,我的確憋屈。身爲軍人當如五皇子所說在邊疆內外,亦或爲大楚開疆擴土之際策馬狂奔,即便馬革裹屍亦無怨無悔。”

    “這是軍人的職責與榮耀,而此次隨殿下南下,一個本來能陣前殺敵,揚大楚之威的軍人卻成了殿下的侍從,豈能沒有怨言?”

    “王將軍的話說的還是太過於含蓄。”

    楚千里負手而立,與之對視,輕笑開口:“你該再加一句,成了驕縱太子的鷹犬爪牙,不知此番入江南,會因太子之命,要殘殺多少無辜,需擄獲多少良家纔對。”

    王之渙腦袋一檸,輕笑一聲,不予反駁。

    楚千里也不爲難他,邁步便走,話卻傳來:“往後看吧,也許吾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現在你也許不信,但時間能證明一切。”

    此時,牧白微拎着水桶,神色匆匆而來,見到楚千里,快步便到了近前:“殿下,方纔罪民打水之際,瞧見一夥江湖草莽神色不善在不遠處打量車隊,罪民認爲他們想要針對殿下。”

    “是嗎?看來楚雄在我身邊安插如此之多高手是未雨綢繆啊。”

    楚千里頓時感覺有意思起來,他想了想又不對,隨即改口:“應該說楚雄未僕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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