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40章不治你罪,可讓你滾
    “殿下,是否讓罪民帶人去絞殺了那夥無法無天的草莽?”

    牧白薇雖美,雖媚,但是此刻狐狸媚兒般的臉頰上充滿了肅殺之意,很難想象一個自幼習得嫵媚之術,以取悅男人爲目的的女人竟然如此殺伐果斷,心狠手辣。

    果然古人不欺,最毒婦人心!

    不過想到臨行前,楚雄的交代,楚千里倒是品出了一二。

    妖異蓮花會嫵媚之術,且身手亦是不錯,兩兩合一。牧白薇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殺器,而且最要命的便是出其不意,如若這種媚女對他有刺殺之心,楚千里不敢繼續想下去。

    “不,如此絞殺,便會打草驚蛇。”

    楚千里彎腰,手捧一把水撲在臉上,清涼之意徐徐而來,在這個盛夏的早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感。

    抹了抹臉,楚千里輕聲細語:“吾何時出行,朝中大臣並不知具體時間,恰恰昨夜行走,今日便遇江湖草莽,你覺得這件事情簡單嗎?”

    “殿下,是罪民魯莽了。”

    牧白薇稍稍愣神,弓腰施禮。

    “行了,護本太子安危是你職責所在,吾亦不會怪你。”

    楚千里感覺對他帶有恐懼心理的牧白薇還不如第一次兩人相見時候那般,說話行雲流水,也沒了交談下去的興趣。

    便說:“湮兒在馬車內,把清水拿過去,讓她洗漱吧。”

    “是····”

    黑衣勁裝牧白薇得令之後,拎桶,搖曳着豐臀柳腰落寞便走。她心裏多少有些不甘,殺刺客,護太子,對於她這個門閥餘孽來說可謂是在皇帝面前表現的最佳時機,亦能爲家族東歸再增添籌碼。

    偏偏太子止住,讓她想在太子南下之際奪得第一功的願望落空。

    當想到還要送清水給湮兒這個侍女,頓時心裏面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雖罪民,但湮兒亦是侍女,憑什麼讓她送水給湮兒,難道她牧白薇比湮兒這個侍女還要低一等?罪民的身份已經夠低了,還要低到哪裏去?

    此時早飯做好,一軍士端着飯菜前來:“殿下···”

    “把飯菜送上馬車吧。順便讓第五戰和王將軍來見吾。”

    背手而立,眺望遠方的楚千里擰頭看一眼,交代一句,軍士得令前去,楚千里腦海裏面開始籌謀江湖草莽之事。

    方纔他與牧白薇對話,話說一半留了一半,還是因爲臨行前楚雄“門閥餘孽朕不大相信”的這句話。

    驕縱太子,胡作非爲太子之名號在大楚之內應當人人得知,特別是這次南下江南,多少給人一種太子在皇宮內外沒了胡作非爲的閒情雅緻,便想請命南下,去禍害已慘而又慘的江南民衆。

    而江湖草莽多有爲民除害的俠義之心,如若真在剛剛出行期間,下令絞殺這羣暫時只是觀望,卻未付出行動的江湖草莽,必定會給有心人留下太子出行,濫殺無辜之罪名。

    只能讓江湖草莽先行動手,才能讓那有心之人願望落空,至於誰是那有心之人呢?

    國舅,李貴妃亦或是昨晚遇見的楚淵?也許三人同謀也不一定,只是想那在東宮之中白天洗衣,晚上順從的才女,楚千里啞然失笑。

    才女果然成了一枚無用的棄子。國舅不愛,東宮亦是悲苦所在。

    “殿下···”

    很快,第五戰與王之渙前來,打斷了楚千里的思緒,他轉身,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朗朗開口:“此番乘船入江南,吾想知道乘船幾隻,一千大楚輕騎是否牽馬上船同行?”

    “殿下,渡口帆船有二十餘,每艘帆船可裝軍士攜馬匹四五十。”

    王之渙的話果然印證了楚千里的猜想,輕騎上船估計也是楚雄想得出來。

    他說:“帆船量減至兩艘,吾乘之船可上民衆。王將軍可命令一千輕騎騎馬沿運河南下。”

    第五戰愕然看向楚千里,胡鬧,簡直就是胡鬧,如此分開,太子安危誰能保證?

    隨即心中暗歎一聲,方纔與楚千里交談,還自認爲此時的太子心思深沉,比之前相比已有所轉變。

    不曾想還是高看了楚千里,太子依舊是那個驕縱太子,什麼事情都由着性子胡來,卻從不體恤下人心中之悲苦。

    “殿下,不可,此次出行,陛下命令務必護住殿下安危,如若輕騎不上船,衆人分兩撥,殿下之安危就無法保障,卑職恕難從命。”

    王之渙抱拳行禮,話語間竟帶有不容抉擇之意,想想也是,楚雄臨幸前的交代,他這個軍中翹楚自然會用十二分小心護着楚千里,畢竟人多,太子的安危才能得到最好額保障。

    “怎麼?王將軍是想忤逆吾之意?”

    楚千里輕拂衣袖,怒目而視,聲音如雷,炸響當場:“在皇宮中,吾乃楚雄亦敢踹,貴妃,國舅更不在話下。”

    “吾的話在皇宮比楚雄的話還有威信,怎地,現在出了皇宮,你一個小小御林軍統領亦敢挑釁吾的威嚴?”

    “卑職乃是爲了太子安危着想,怎就挑釁太殿下威嚴呢?”

    王之渙也是剛烈性子,就瞧不起楚千里這種鼻孔出氣,無法無天模樣。殊不知如若他安危出現問題,問責的不單單有他,還有此次出行的千餘人。

    爲了千餘人安危,不得不反抗。他聲音低沉,大聲說道:“太子,卑職乃是爲殿下安危着想,容不得殿下胡亂來,如若····”

    “胡亂來?這些年,吾在皇宮內外胡亂來的還少了?”

    對於王之渙這種愚忠,楚千里清楚好好說並不能說服與他,索性一股二世祖的性子油然而起,似笑非笑:“連楚雄亦拿我毫無辦法,甚至還要忍讓七八分,你王之渙自認爲比當今天子厲害,能讓本太子順從你之意?”

    “殿下,不論你說什麼,卑職都不可聽你之言,哪怕你治罪與卑職,卑職亦要帶一千輕騎上船護太子安危。”

    王之渙梗着脖子,亦是有了火氣,也不怕頂撞了楚千里。

    “好,好,王將軍果然是軍中翹楚,連脾氣亦是火爆。”

    楚千里上前一步,太子威壓油然而生:“既然這樣,吾也不治罪與你,可吾卻能讓你從本太子身邊滾蛋。”

    “王將軍不是想要隨楚淵南下立邊功嗎?好,那本太子就給你機會。這樣吧,吾現在命令你帶着你的一千輕騎滾出吾的視線,去追隨楚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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