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42章揚帆起航,目標揚州
    不用想,楚千里也知道湮兒肯定又在嘀咕着罵他。

    楚千里有些好奇湮兒怎會有如此興趣愛好,莫非也是在英靈殿裏培養出來的?

    罵那英靈,亦罵楚雄?別人不敢,湮兒絕對敢。

    他壓着好奇,眉頭一挑,故作惡心:“你願意吐,本太子也未願意喫。”

    “行了,讓吾安靜片刻,等上了渡船,本太子必定教你一頁字。”

    湮兒抱膝低頭,鳳眼精光漣漪,隨即又黯然,撇了撇嘴:“楚千里,別拿好話誆我,湮兒纔不信。”

    調教女人,這事兒不能急躁,特別是對於湮兒這種能在英靈殿與衆英靈“和平共處”接近二十餘載的奇異女子。

    就說這世間女子,大多之流聽聞鬼神便嚇得花容失色,又有誰能和湮兒一樣心思堅定,無懼鬼神?

    這也造就了湮兒活在大楚,卻只懼楚雄這個自小在她心裏留下陰影之人,至於剩餘他人,包括楚千里這個太子,她亦何懼之有,如若不然也不會沒大沒小,張口閉口楚千里喊得那麼順溜。

    所以楚千里亦不再搭理湮兒,讓她生悶氣,等再次教她讀書習字那時,這朵青蓮便能雀躍的喜笑顏開。

    慢慢俘獲吧,可不能用像對待才女那般,強硬對待,如若不然這朵青蓮怕還未嬌豔綻放,便要凋零了。

    辣手摧花之事做一次便罷,可不能做第二次,會上癮!

    隨即楚千里又不理會生氣侍女,閉眼假寐,等再次睜眼時,卻是湮兒這個貼身侍女蹲在牀榻邊,沒好氣的喊他,

    “喂,楚千里,你怎就還睡?已經到了渡口,快起來,趕緊上渡船,我還等着你教我讀書習字呢。”

    “到渡口了?”

    沒有湮兒這個金絲玉軟,剛纔小睡片刻,楚千里頓感渾身難受。

    起身站立,雙手扶腰,扭動一下生疼的腰,瞥了一眼青蓮般的湮兒帶着嚮往和希翼的神情,譏笑道:“剛纔誰與我說不再相信吾了?”

    “現在到了渡口,便催促吾上船教讀書習字了?”

    “你怎就不知趣?湮兒是爲你好。”

    湮兒起身掐腰,鳳眼微眯,彎彎成了月牙,她洋洋得意仰着小腦袋:“楚千里,方纔你睡覺之時,湮兒就在你身邊,堅硬的牀榻睡起來並不舒服吧?”

    “湮兒亦不是胡攪蠻纏之人,今日在渡船之上,如若你不教我讀書習字,到了晚上,可別說湮兒不願當你的金絲玉軟。”

    越說,湮兒越得意,彷彿已經找到了楚千里的弱點:“那時,你睡不好,渾身難受,可別怪您的貼身侍女狠心絕情。”

    楚千里微楞,不曾想竟然被湮兒發現了軟肋,瞧着湮兒得意之姿,楚千里恨得牙癢癢。

    湮兒以爲這樣就能威脅他?小樣,作爲穿越者,收拾人的手段應有盡有。今兒若不好好收拾這個貼身小侍女,還真不能出一口被女人威脅的惡氣。

    “湮兒說的也是,如若到了晚上吾沒了你這個人形金絲玉軟,恐怕真就難以入眠。”

    楚千里故作皺眉,瞥了一眼喜形於色的湮兒,強忍壞笑:“好吧,上了渡船,吾便教你,不過湮兒,吾既然教你讀書習字,便是你老師。”

    “而吾這位老師對待學生特別嚴格,如若你聰慧也就算了,可你笨而又傻,可別怪吾這個當老師的敲你腦袋。”

    說話間,楚千里笑意盎然,勾着手指,身體前傾,躍躍欲試。

    湮兒嚇得驚慌失措後退兩步,隨即鳳眼眨動,嘟着嘴:“哼,湮兒纔不笨而又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想敲我腦袋,不過你這個欺負我的想法註定要落空。”

    楚千里嘴角勾笑,事實真如湮兒所說嗎?拭目以待。

    也不再搭理湮兒,撥開布簾,入目而望,首先看到的便是帆船,長約60米,寬有25米左右。楚千里驚愕,大楚造船技術已經這麼先進?

    渡口行人不少,有上船的,亦有下船的,還有旁邊一個個叫賣貨郎賣力叫賣貨物,熱火朝天。

    看來王之渙辦事效率挺不錯,已然提前安排好帆船成了可以隨意載客的客船。

    楚千里從一羣神色匆匆上船的行人掃過,唯獨在一個頭戴斗笠,面遮紅紗,身穿粉色長裙,上繡朵朵荷花,姿態阿娜之女身上定格兩眼,便扭頭看那一千輕騎,馬蹄踏青,聲音滾滾,正順着運河南下。

    王之渙換上一席布衣,腰挎大楚制式軍刀,宛如江湖俠客一般正在與第五戰輕聲細語,想來是在安排安全事宜。

    大刀齊甫倒是無拘無束,揹負大刀蹲在渡口,亦能撿起地上石塊,對着河面用力猛擲,噗噗噗,噗噗噗,石塊在水面直線飛舞。

    水漂打的極爲出彩!

    “湮兒,走吧,隨本太子上船,趁着本太子精神狀態不錯,上船以後便教你兩頁書。”

    “真的?楚千里,你可記住,是兩頁。”

    湮兒頓時雀躍,伸出兩根蔥白手指。

    兩頁已然不少了,刺殺心得也只有數十頁,如若按照楚千里的說法,只需五天便可學會此書裏面的所有內容。

    還沒等湮兒雀躍完,楚千里步下馬車,聲音再次傳來:“不過吾教歸教,如若湮兒你學不會,吾這位老師可有你好受。”

    “哼,瞧不起誰呢?”

    湮兒微眯鳳眼,對着那一席白衣背影張牙舞爪,揮動着秀拳,小聲嘀咕:“楚千里,你就等着吧,等教會了我刺殺心得裏面的內容,看我還做不做你的金絲細軟。”

    “不對,你也沒機會讓我做那金絲玉軟,我必將爲父皇母后還有燕國亡魂報仇雪恨。”

    湮兒咬牙切齒說罷,喫力的拎着攜帶包裹,跟隨楚千里身後,表情不悅亦悲憤,小聲嘀咕:“楚千里,你空手走的倒是很瀟灑,所有東西都讓我拎着,你可真不是人。”

    “殿下,衆人上一條船還是分開上兩條船?”

    第五戰攜神情緊繃的王之渙上前,開口便詢問。

    “大家都上一條船,餘下那條除了船伕,一律不上一人,就空着吧。”

    說罷,楚千里亦不理會不解衆人,率先上了船,衆人緊隨其後。

    片刻過後,船緩緩離開渡口,駛向運河中央。碧水波濤,蕩起漣漪,船伕吆喝一聲,揚帆起航,目的地揚州府。

    雖是盛夏,亦云遮日頭,但天氣還是有些許悶熱之感,不過風吹河面,還是能帶來絲絲涼氣。

    甲板上,人來人往,楚千里看似在耐心教湮兒習字,只不過時時傳來的驚呼聲,讓船上衆人頻頻側目。

    特別是不遠處的第五戰與王之渙神情越發失望,不曾想剛剛上船,太子便與湮兒這個貼身侍女打情罵俏,哪有此去江南一副憂國憂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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