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43章白薇再現,草莽相隨
    “楚……”

    “楚什麼楚?沒大沒小,叫我少爺。”

    楚千里眼見小腦門被敲了十幾下的湮兒捂着小腦袋,委屈幽怨,鳳眼閃爍,張口便要喊楚千里,強忍笑意,出聲打住:“我就說吧,已你這種傻而又笨的小腦袋,怎能學會讀書習字?”

    “湮兒,與其捱打,不如你不學,我不教,你繼續當我那金絲玉軟。”

    “哼!想都別想,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哪能讓你盡佔我便宜,而不需要付出什麼?”

    白衣青蓮羞澀之餘,又憤怒有加,她慫了慫鼻子:“再說我哪裏習的不好,哪裏傻而又笨?分明是你長篇大論,如若一字一頓教導湮兒,我豈會不認其字,不識其意?”

    楚千里上船之後的確在教她,但太子殿下教導的方式讓湮兒並不在預料之中。就說選擇的地方,非但沒有選擇那種安靜的船艙之內,反而選擇在人來人往,人多眼雜的甲板之上。

    教導的方式,亦不像昨晚那般一字一教,而是一句甚至數十句的教,這種教導方式對於不識字的湮兒來說別說知其意,就那字,亦是習不會。

    這不,一次跟不上楚千里的節奏,額頭上就被太子殿下敲一下。

    湮兒爲了早早習會刺殺心得,被楚千里敲一下可以忍,兩下亦可以忍,偏偏在教第三句之時,楚千里勾手,對着她的額頭咚咚咚連敲數十下。

    疼倒是不是特別疼,但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羞辱性極強。

    湮兒欲哭無淚,現在算是明白了方纔未上船之時,楚千里話中其意,這個驕縱太子分明是故意所爲,教讀書習字是託詞,欺負她纔是本意。

    湮兒鳳眼秋水,委屈濃烈,玉手亦握住了袖中匕首。此時此刻,很想拔出匕首,給眼前那個笑意盎然,不安好心的驕縱太子的胸膛之上紮上幾個血窟窿。

    “我不學了,也不願你教了。再教下去,湮兒不知會被你敲多少次額頭,那時,即便不是傻而又笨,也被敲得傻而又笨了。”

    “湮兒,學習的道路漫漫遠兮,苦與快樂並存。”

    見着沒大沒小的貼身侍女無奈狂抓,喫癟之樣,楚千里心裏樂翻了天。楚千里愕然起身,遙望天際,一臉正色:“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學習亦是如此,先苦後甜。”

    “湮兒啊,如若你連這點委屈亦受不了,我也不屑當你的老師。”

    “人看重的都是名聲,如若以後傳出去你是我的學生,並且在我的教導之下並未習得任何東西,那麼世人會不會以爲是我徒有老師其名,而教導不出一個閃亮耀眼之學生?”

    湮兒撇了撇嘴,名聲?楚千里這廝還有什麼名聲呢?就說在皇宮內外的一些噁心人的勾當,早已經把名聲敗喪的一文不值,現在提名聲,楚千里可真不要臉。

    不過有一句話湮兒倒是相當贊同,那便是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好吧,湮兒學,不過你如若再像剛纔那般捉對我,別怪湮兒不喊少爺。”

    湮兒說到這裏,青蓮之臉上竟然帶着冷笑,威脅之意濃烈:“而叫·····”

    “好,好,這次少爺好好教,絕對讓湮兒滿意。”

    楚千里見好就收,不再刺激湮兒。這調教需徐徐漸進,不可操之過急,亦給湮兒一些教訓,也要給她一些甜頭,如若早早暴露出本意,別說晚上睡覺之時人形金絲玉軟沒了着落,以後便想調教一下湮兒,恐怕也很艱難了。

    兩席白衣又聚在一起。這次嘛,倒是可和睦共處,而湮兒亦是喜笑顏開,在楚千里的教導之下俏臉含笑,頻頻點頭。

    第五戰與王之渙眼不看爲淨,兩人聯袂矗立船頭,遙望波光粼粼,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至於齊甫,自上船之後,那些石子對着水面打水漂,若有打的精彩之處,他便眉開眼笑,也不知這個莽漢到底帶了多少石子上船。

    而那甲板後方,有五人江湖草莽打扮,眼神陰霾。

    方纔瞧着楚千里欺負湮兒,早就怒不可歇。近日,有傳聞說名動帝都才女李嫣然成了大楚太子楚千里之妃。

    只不過才女入了東宮,洞房花燭,太子臨幸的二日,便被那驕縱太子一紙休書,休了,成爲千古以來第一位被休之妃。

    更有那小道消息傳言,太子楚千里廟堂之上爲了休妃,明明臨幸才女,偏顛倒是非,說那才女孤傲不願承接他的福澤恩惠,簡直胡作非爲到了極致。

    江湖俠士大多仗劍走天涯,遇見不平之事,亦是抽刀拔劍行仗義。所以五個懷揣在太子南下之際,刺殺太子還才女一個清白,還往後大楚朗朗青天白日之士相聚了一起。

    而今早,在他們瞧見太子出行軍馬成千時,因恐懼萌生退意,卻偶遇一俠女。

    從這俠女口中又得知太子楚千里在皇宮內外驕縱不堪,廟堂之上,陛下面前,更是腳踹那個,亦踢這個,連陛下寵愛之妃李貴妃亦未能逃脫楚千里的腳踹。

    甚至當今聖上非但未有治罪之心,反而在廟堂之上衆臣之眼下爲太子端茶倒水。太子胡作非爲也就罷了,爲何陛下也能如此昏庸,寵溺太子?

    現在江南旱災,赤地千里,而太子楚千里被陛下任命那南下安撫大臣,卻不曾想依舊我行我素,在乘船南下之際,身邊竟帶着一個絕美青蓮,甚至兩人之間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情罵俏,無法無天。

    這種去江南苦地亦不忘尋歡作樂的太子,若真入了江南揚州,豈不是更要無作非爲?安撫肯定不敢想,絕對是一場對災民的災難。

    “白薇姑娘,你知那個畜牲太子如此劣跡斑斑之事,又有計謀策略,我等五人便聽姑娘差遣,只需姑娘一句話,我等五人,哪怕不可違,亦要衝在刺殺楚千里的道路上。”

    “不錯,白薇姑娘一介女流,卻有刺殺太子之心,我等佩服之餘亦有汗顏。”

    幾人弓腰,拱手對那個身穿蓮花長裙,臉帶面紗之女施禮。

    此女桃花眼秋水漣漪,雖帶面紗,但那阿娜豐腴嬌軀卻帶着魅惑人心之姿,不正是在軍隊開拔之際,從楚千里身邊離開的牧白微?

    “各位大哥高看白薇。”

    牧白微阿娜轉身,河風吹過,長裙舞動,而面紗稍稍吹開一角,杏腮桃頰剎那一撇,引得五位俠義草莽目露炙熱,弓腰更甚。

    如此之女,當英雄得之,而英雄之事,便是刺殺胡作非爲的大楚太子楚千里。

    不成功,便成仁,如若有那一線生機,也許便可得白薇姑娘芳心,到時行走江湖,便可與白薇俠女聯袂而行。

    一手握劍,一手牽美,豈不快意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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