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59章文臣舌辯,武將表忠
    二人依舊沉默不言,楚千里背手走到門前,一腳剛剛跨過門檻,想了想,不曾回頭:“再想想吧,吾明知有刺客,爲何不用你二人,卻用了楚雄明言不可信的門閥餘孽牧白微。”

    “甚至還有隱瞞爾等之意,事情就這麼簡單嗎?”

    “再想想那廢舊立新,爲何被吾悄然化解,才女入東宮,爲何亦被吾玩弄鼓掌。事情真是楚雄對我溺愛有加,我胡作非爲嗎?”

    二人還是不言語,不過氣勢卻弱了許多,沒了方纔的凌厲之感。

    楚千里瞧着湮兒坐在凳子上,一手支着小腦袋,一手把玩匕首,他壓着進屋的衝動,輕笑:“護龍衛很厲害嗎?是厲害,抵得過楚雄一句殺無赦?軍中翹楚脾氣火爆一點是好事,武將沒脾氣,與那文臣又有何區別?”

    “但有脾氣,卻要分清楚與誰在一起,和誰發脾氣。”

    “在兩軍對壘中,你王之渙敢單槍匹馬戰敵數百數千,本太子爲你擂鼓喝彩。但在本太子面前耍威風,吾可不理你,亦能一句話,要你命。”

    “出行前,楚雄帶我去了一趟英靈殿,吾從那裏帶走湮兒。亦知一件事,一個人,那人名楊興山,當初吾母親衛柔深陷包圍,他一人一刀,陷入數百倍的敵軍中,爲吾母親解圍。”

    “這叫忠心護主。你王之渙如若能夠如此脾氣膽量,本太子敬你,可你食君祿,忠心何在?吾看只有脾氣。”

    青年翹楚乃至第五戰亦不知當初戰門閥,滅六國中的一些事情,楚千里提及的那位楊興山,讓二位赫然敬重。

    “王之渙,不是本太子瞧不起你,你甚至連那牧白薇都不如,她一介女流聽吾一言,便毫不猶豫混入江湖草莽,替本太子解難。”

    “而你呢?盡特麼爲本太子添堵,在行軍中和楚淵談笑風生,吾未治你罪,已是大度了,你還在想啥?”

    “當本太子菩薩心腸,能忍你接二連三犯錯誤?”

    楚千里另一隻腳邁入屋內,心裏又說了句牧白薇亦能爲本太子解難,亦能爲本太子解乏,妙不可言,誰人能抵?

    門外,王之渙緊握鋼拳,呼吸粗重,他乃軍中翹楚,卻被楚千里批駁的一文不值,甚至連一介女流也不如?實乃讓他憋屈又憤怒。

    “王將軍,彆氣了,我倒覺得殿下說的並不是不在理。”

    第五戰轉身,似笑非笑:“也許我們都站錯了立場,亦看輕了殿下。”

    “殿下有一言說的不錯啊,你身爲他的侍衛,在明知殿下與楚淵不對付,楚淵見太子未行禮時,卻在兩軍前與楚淵談笑風生,如若換做常人,怕王將軍性命堪憂了。”

    “第五大人何意?莫不是末將連和誰說話亦要徵得太子殿下的意見嗎?”

    王之渙跟隨在第五戰身後,拂袖冷哼:“我乃武將,可管不了那些禮儀道德。再說誰是太子,誰想廢舊立新與我何干?”

    “武將要做的便是戰場廝殺,廟堂陰謀算計與我何干?”

    “不··不,誰是太子,上至廟堂,下至黎民,都有莫大的關係。”

    第五戰扭頭看了一眼不服氣的王之渙,說:“廟堂之上爲廢舊立新掙得不可開交,之前連陛下亦動了心思。要不然李嫣然也不會入東宮。”

    “而殿下這段時日,的確像是轉了性子,在廟堂之上能議邊,亦能博得宰相乃至鄒正的另眼相加。”

    王之渙虎目微擰,頓感驚訝。雖他不入廟堂議論朝政,但他也聽說王元修是護太子的首要人物,如若沒有王元修,太子怕真要換人了。

    而那鄒正剛正不阿,屢屢在廟堂之上指責太子的胡作非爲,太子能得到他的賞識,總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第五戰頓步,開口說道:“再說文臣需爭鬥,武將表忠心,方纔太子所說的例子你還不明白?”

    “你乃武將,現爲太子下屬,別管太子爲人怎樣,他有命令,你當服從。就如那楊興山,別認錯了主。”

    王之渙沉默不語,不過他心裏認知武將追隨乃明君,明知太子胡作非爲,爲何要追隨太子禍害百姓?

    “再說那鄒老夫子高看太子一眼,你是不是不信?”

    第五戰笑道:“但這的確是事實,那日太子議邊,定西去使臣與南下安撫大臣和休妃之事後,我在陛下身邊親耳聽到,不會作假。”

    “鄒老夫子眼睛裏面是揉不得沙子的清流所在,當初廟堂之上可沒少諫言聖上治罪太子,而那日亦能對太子另眼相看,你倒是說說太子是不是真的浪子回頭了?”

    王之渙依舊未言,但是心裏面還是不服氣,浪子回頭?

    畢竟太子之前所作所爲,很難因爲一件事兩件事情妄下定論,說不定心血來潮也不一定啊,等到了那江南,亦會變成那胡作非爲的太子。

    江南女子如水做,萬一那太子獸性大發,讓他強搶民女,他是去還是不去?

    “行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你啊,趁早收拾行李,等到了衡州港,便帶着你的一千輕騎追隨五皇子楚淵去吧。”

    瞧着第五戰加快步伐,王之渙跟進幾步:“第五大人,你是何意?昨夜我等交談,可是說好共進退的,怎地讓我收拾行李,你對回帝都隻字不提啊?”

    “我又不走,收拾行李作甚?”

    “你··你怎就出爾反爾呢?第五大人,你不走,末將怎能走?”

    “不走就留下啊,隨我一起看看太子殿下是否真的轉變了豈不是很好?”

    屋內,楚千里瞧着湮兒自顧把玩那把匕首,連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心知這個小侍女在他面前展現心性了。

    楚千里便坐在她身邊,趴在桌子上,瞧着那無瑕疵的青蓮之臉:“昨夜內急,便出門方便,不曾想方便之後,回屋,湮兒便已經醒來。”

    “湮兒,昨夜未當吾的金絲玉軟,睡得可曾舒服?”

    “舒服,舒服極了,從來沒有睡的這麼舒服過。”

    湮兒轉身,纔不想讓楚千里多看,自顧打理着齊腰秀髮,撇着嘴:“昨夜老早便出屋。”

    “楚千里,你這內急的時間可不是一般長啊,想必那茅房亦被你拉的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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