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里繼續聽。霓裳繼續說:“後來那陳洪泰隔三差五便去府中,其實霓裳知道,陳洪泰是尋我,每次都被爹爹和母親打發走了。”
“不曾想楊家含冤,霓裳被賣入煙雨樓之後,那陳洪泰便日日就煙雨樓尋霓裳,幾次想要對霓裳用強,都被我巧妙的化解。”
“梳攏那夜,我也是在前日聽說陳洪泰不會來,便在二日梳攏,不曾想他還是來了,正巧撞見了太子殿下您,如若不然霓裳·····”
說到此處,霓裳掩面擦淚,湮兒在一旁小聲的安慰她,時不時的還用那雙眼睛瞪着楚千里。
楚千里起身,緩緩渡步:“霓裳,楊家之事,吾自當給你一個交代,但,現在真不是時候。”
“你不像湮兒這般意氣用事,應該看得出來揚州官員在本太子面前想要隱瞞一些事情,甚至要撤一個彌天大謊,本太子還是那句話,殺周泰康不難,吾一句話,第五戰便能殺了他。”
“但是殺了他有何用?殺了他,那些消失近半的災糧便能找回來?殺了他,災民就有救了?”
“等一等,吾給你一個承諾,你楊家的事情讓本太子抓住了一個能牽扯出整件事情的線頭,但,吾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探查,等探查清楚了,吾定當爲你報仇,爲你父親正名。”
“霓裳謝過太子殿下···”
霓裳也與那才女一樣自幼飽讀詩書,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並沒有胡攪蠻纏,太子殿下能爲她楊家沉冤昭雪她便滿心歡喜了,可不像湮兒那般胡攪蠻纏。
湮兒撇了撇嘴:“楚千里,你出來,湮兒有話與你說。”
“有話便說,霓裳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需要避諱她呢?”
“你到底出不出?”
“好,好,出。”
隨着湮兒出了屋,已是深夜,湮兒把玩着衣角,鳳眼忽閃忽閃直視楚千里:“你沒騙霓裳?你真的會爲他報仇?”
“是啊,太本子何曾說過一句假話?”
楚千里笑道:“怎地,在湮兒心裏,本太子便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說的句句都是假話?”
“你可不要忘了,你心懷仇恨,想要刺殺本太子之時,本太子便許下了承諾,給你三次刺殺機會,吾何曾失信與你?”
“哼!楚千里你爲甚給我三次刺殺機會你比誰都清楚想要得到什麼。”
不提這茬還好,提了湮兒就覺得渾身彆扭。她低着頭,看不清俏臉上的表情,半晌之後擡頭,青蓮般的臉上難得浮現出緋紅之色。
這一刻讓楚千里看傻了眼,乖乖,湮兒竟然還有小女子般的羞澀,實屬難得啊。
她歪着腦袋,鳳眼一張一合,瞟了一眼宅院內沒有人影,再次直視楚千里,張了張嘴:“楚千里,如若你真能爲霓裳姑娘報仇,湮兒便隨了你的意。”
“我的意?”
楚千里一時間懵在當場,他的意思很簡單,便是騙這個滅國公主的身子,騙這個滅國公主爲他生孩子,至於其他意思還真沒有。
“楚千里,你又要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近距離接觸湮兒姑娘。”
楚千里嬉笑:“順便問問,莫非湮兒姑娘已經下定決心讓吾這個無良太子騙身子,騙生孩子了?”
“你··你···”
好嘛,這個登徒子,色胚子到現在還想着這些事情,湮兒氣急,雙手包懷:“楚千里,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湮兒何曾說過答應你的是這兩件事情?”
“原來不是啊。可本太子心念唸的便是這兩件事情啊。”
楚千里失望的嘆了口氣:“莫非湮兒想使出最後一次刺殺?想要本太子的命?”
湮兒氣的跺了跺腳,真不知楚千里是裝傻還是充楞,她咬了咬銀牙:“湮兒的意思是如若你爲霓裳報仇,湮兒明天便不再穿戴那裹x布,隨了你這個登徒子的心思。”
什麼?湮兒竟然要摘掉那讓他心煩的裹x布?雖然不是讓騙身子,騙生孩子,但是摘掉裹x布已經是在騙湮兒身子與生孩子的道路上埋進了一大步啊。
這些天楚千里循循漸誘了不少次,可這湮兒就是咬死不鬆口,別說摘掉,還穿戴的更緊了,與他心口大小差不多了。
楚千里心疼啊,湮兒怎麼如此?也勸解過湮兒,不能那麼來,會出毛病的,可湮兒惱羞成怒對他又踢又打。
不曾想因爲霓裳的事情,她竟然願意了。
楚千里眼睛精光連連,是不是說再出現幾個這樣的霓裳,湮兒的身子也能騙到手了?
楚千里搓了搓手,拍着胸脯:“哈哈,好,哈哈,好,湮兒,你能摘掉裹x布便是給本太子最大的動力,霓裳之事本太子必定調查個水落石出。”
“到時,該殺之人,本太子一個不留,那今夜湮兒姑娘是不是······”
“是什麼?美的你。”
湮兒撇了撇嘴,轉身便走:“何時幫霓裳報了仇,湮兒何時解開,如若不然,你就沉浸在幻想裏吧。”
“湮兒,咱能不能打個商量。”
楚千里咬了咬牙,追上湮兒,奶奶滴,今晚必須讓湮兒解開,這樣的話,金絲玉軟才更軟。太子殿下舔着笑臉獻媚:“想要馬兒跑,湮兒姑娘也要給馬兒喫草馬,說不定湮兒姑娘解開口,本太子辦事效率直線提升·····”
湮兒頓了頓步,鳳眼睜大,紅着臉瞪了一眼楚千里。隨即理都不理,自顧回房。
入了屋,碰的一聲把太子殿下關在了外面。楚千里恨得牙癢癢,只能站在門口饒着頭。
不是楚千里這個太子殿下沒有威望,而是身爲穿越者的他,雖然現在有太子身份傍身,但是烤腸小販楚千里未穿越前也想有一場風幻雪夜的愛情故事。
也想回味回味二十一世紀那男追女的那種酸甜苦辣的感覺。老用太子的威壓拿下女人,算哪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