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楚皇太子 >第423章慕容排兵,出神入化
    這個問題,王之渙倒是想過,當初亦和第五戰討論過,最終討論的不了了之。

    是啊,當初湮兒姑娘刺殺了太子兩次,用太子的話來說,爲啥湮兒被騙了身子,有被騙了即將生孩子呢?

    真是奇了怪哉。

    慕容飛抓了抓頭:“唉!楚千里亦能通過湮兒公主,說通老夫,把二十載的仇恨化爲烏有,成爲他劍指,老夫便要聽從發兵之人呢?”

    王之渙臉上帶着思索神情,依舊不懂。

    慕容飛笑道:“這便是他一直在揣摩湮兒公主的心思,別看湮兒柔柔弱弱,但是性子倔強孤僻。”

    “假若楚千里強迫天下僅有之姿的湮兒公主,依照湮兒的性子,必定誓死不從。所以楚千里便反其道而行,先欺負我家湮兒公主,然後再給她一些甜頭,慢慢的引起湮兒的好感,最後在湮兒得了瘟疫之時,再收服湮兒。”

    “其中過程走錯一步,依照湮兒秉性,即便對楚千里心有好感,但是亦不會懷上楚千里的孩子,偏偏楚千里做到了。甚至通過湮兒,讓老夫放下當年之仇,成爲他的馬前卒。”

    王之渙忍不住點頭,覺得是這個理兒。他乃是太子身邊近衛,哪能不知道太子與湮兒姑娘之間的點點滴滴。

    正如慕容飛所說,兩人就是慢慢有了感情,好了起來。

    慕容飛緩步前行,慢慢說:“再說那才女李嫣然,當初不願入東宮做太子妃,甚至因爲這件事情,她寧願冒着死罪推楚千里落水。”

    “最後帶着委屈入了東宮,二日,便成了千古以來唯一被休之妃。眼下爲何她李嫣然穩坐揚州,爲太子處理棘手之事,難道她沒有二心?”

    說到此處,慕容飛回首看向思索神情濃烈的王之渙,笑道:“那是因爲楚千里心裏面有一杆秤,那便是國舅李恆與李青書。”

    “眼下,李青書還關在天牢裏面,並未治罪,也可以這麼說,如若楚千里想讓李青書死,想讓李恆倒臺,甚至懇請陛下把當朝寵妃李貴妃打入冷宮,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很輕巧,爲何不做?”

    “他不做的目的,便是讓李嫣然心裏有所愧對,有了愧對,便會反省,有了反省便能更好的審視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爲和以後要走的路。”

    “這與行兵打仗有和關係?”

    王之渙對於這些不上心,笑道:“末將感興趣的便是爲何慕容將軍對敵爲何有策略上的不同,末將亦沒問出,慕容將軍倒是說了一大堆話,一句話亦沒有說到點子上去。”

    “沒說到點子上?”

    慕容飛笑道:“老夫說的全都在點子上。即將王將軍還不明所以,那老夫問你,西涼王楊靖是何等人,在王將軍心裏面那西夏人又是何等人,他們的性格,脾氣,你在心裏面揣摩過嗎?”

    這句話倒是問道了王之渙的心坎上,楊靖,他打過交道。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懂得隱忍,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至於西夏人,他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深思。

    慕容飛似笑非笑:“西夏人,生性兇殘,衝動支配着大腦行事。做起事情來亦是不懂得思想想後。雖然現在西夏發展的不錯,亦是咱們華夏有人指點,要不然他們會用聯姻的方式來與大楚周旋?”

    “那老夫出兵,肯定會想西夏人之所想,不錯,便是殺一半留一半,那一半人逃回了西夏,你一句,我一句,是不是會讓西夏鐵騎暴怒有加,然後不計一切代價和後果要衝擊西涼邊境?”

    “而且他們不懂隱忍,有仇必須報,而且越快越好。先前老夫的謀劃便是二日清晨揮兵攻打西涼屯兵地,但老夫今天思索了良久,根據邊境到西涼屯兵地之間的距離來算,並不遠,輕騎上陣,也就是三個時辰間便能抵達。”

    “不過今兒那五千餘西夏鐵騎回到了西夏之後,肯定會把老夫所部所使用的弓弩妖魔化,讓西夏人有所忌憚。老夫便猜想肯定會有人從總作梗,攔着西夏鐵騎,不會讓他們入西涼境。”

    “他們不入,但是本將的兩千餘等到明天早上動手,便會讓老狐狸楊靖有所猜疑,爲什麼,明明三個時辰便能抵達的西夏鐵騎,爲何要早晨之時才抵達?那老夫只能提前作戰時機。把作戰時機提前到午夜。”

    “爲何又要能殺多少是多少呢?那便是徹底讓西涼兵認爲前來攻擊的的確是西夏鐵騎。楊靖不簡單啊,龜縮在西涼二十載,讓他相信,西涼纔會不計後果,如若他不信,按兵不動,西夏與西涼的對決又該如何按照楚千里的想法進行下去呢?”

    打仗還能這般打?揣摩敵人的心思,自己穩坐軍帳中,發號施令,就這麼成了?那武將手中的長槍要了還有何用?

    倒不如把手中的長槍換成羽扇,在軍帳中喝着茶,運籌帷幄了。

    想是這麼想,王之渙卻服了,徹底服氣了。他沒想到行軍打仗還有這麼多的學問,既要勇猛,還要懂得文臣那種猜疑之道。

    如若早知如此,他爲何當初不去報考科舉,當着武將又有何用呢?

    “慕容將軍,你的說法讓末將佩服不已啊。”

    王之渙眼裏爆發光芒,起身施禮:“當初太子說過一個人物,乃是諸葛亮,您與那諸葛亮一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此一來,西夏那邊便會暴動,無需幾日便會入境西涼,到時候雙方打起來,我等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早着呢。”

    慕容飛搖頭輕笑:“西夏那邊倒是好挑撥起他們的怒火,但是西涼的楊靖不簡單啊。”

    突然,慕容飛像是想到了什麼,大聲喊道:“來人,差遣所有的斥候行走在邊境,如若遇見西夏或者西涼的傳信兵,殺無赦,並把信件帶回來,老夫要觀閱。”

    “是,大將軍···”

    軍士走後,王之渙算是開了竅,笑道:“慕容將軍是怕西夏與西涼雙方互通信件,而後知道有人在從中作鬼,然後雙方達成了和解,統一把矛頭指向了這裏?”

    “不得不防啊。”

    慕容飛留下這句話後,一雙老眼帶着精光,仔細的看着沙盤。

    王之渙換來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便隨着慕容飛看着沙盤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

    深夜的西涼王府,並不肅靜,衆多文臣武將齊聚大廳內。

    “方纔諸位都說並無人下令殺了西夏人,帶走那衛鈺,那便是有人在從中做鬼,想要挑撥本王的西涼與西夏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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