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先生的小可憐太乖了 >第102章:怎麼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
    裴鈺揉着自己發疼的屁股,心想肯定得腫了,他哥下腳那是真狠啊。

    一點兒也不憐惜他這個柔弱的弟弟。

    林歲辭憐憫地看着他,禮貌性地關懷了一句:“裴鈺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裴鈺客套地回了一句:“小嫂子,倒是你沒事吧?”

    林歲辭尷尬地咳了一聲,心想要是你晚來幾分鐘,我就得有事了。

    “沒事。”他急忙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哥他怎麼喝這麼多酒?”

    裴鈺嗐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又疼得立馬彈了起來,他故作鎮定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向躺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景延。

    “他覺得對不起你來着,說自己不是個好哥哥。”

    “看到他手裏拿的草沒?一直嚷嚷着要給你編螞蚱。”

    蹲在路邊薅了半天,要不是他攔着,都快把小草給薅光了,小草做錯了什麼,無端遭受“滅頂之災”。

    “編螞蚱?”林歲辭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印象深刻,所以他還記得。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沒想到江景延還惦記着這件事。

    一時間,林歲辭的心情有些複雜。

    “以前的事情吧,都過去了,現在江樂也已經被趕出江家了。”

    “江景延這個做哥哥的對你是真的挺好的,你拿我哥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裴鈺想到自己可憐的屁股,忍不住嘆氣。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中裹挾的肅殺之氣的嗓音冷不丁地響起:“還想再來一下?”

    裴川從樓上走了下來。

    裴鈺心裏一激靈,又衝他哥來了個標準九十度的鞠躬,認錯態度非常端正:“哥,我錯了,對不起!”

    真男人不拘小節,能屈能伸。

    林歲辭有些走神,剛纔裴鈺說江樂已經被趕出江家了?

    他還以爲他們一定捨不得江樂的。

    林歲辭斂了斂情緒,看向裴川,“裴川,今晚能不能讓我哥留在這兒休息?”

    裴川一改剛纔的老流氓姿態,正經道:“你也是這個家裏的主人,你說了算。”

    頓了頓,他又道:“讓裴鈺照顧他就行了。”

    聽了這話的裴鈺眼睛一亮,衝他哥投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隨後笑眯眯地說:“對,這大晚上的你們先去休息,我照顧他就行了,畢竟人是我帶回來的。”

    林歲辭覺得奇怪,愈發好奇裴鈺和江景延是什麼關係了,他不確定地問了句:“真的可以嗎?”

    裴鈺自信一笑,“當然可以。”

    “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裴川上前攬住了林歲辭的肩膀,帶着他往樓上走去。

    林歲辭一步三回頭,覺得自己可能又要遭殃了。

    “我今晚去客房睡!”

    裴川面無表情地駁回:“不可以,我一個人怕鬼。”

    林歲辭:“……”

    就這不走心的藉口,他信了纔有鬼。

    裴川這兒就是裴鈺的第二個家,他之前在這裏常住過一段時間,偶爾也會回來蹭喫蹭住幾天,所以這兒有他的房間。

    “走,哥哥帶你回去睡覺。”他彎下腰,伸手輕輕拍了拍江景延被酒氣薰紅的臉頰。

    江景延不悅地皺了皺眉,伸手拍掉了裴鈺的手,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我是你爹。”

    說罷,他便轉了個身,背對着裴鈺繼續睡。

    裴鈺無奈扶額。

    思索片刻,他直接彎腰摟住江景延的背部和腿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江景延長得偏瘦,身高剛好一米八,對於裴鈺來說抱起來並不算費勁,畢竟他的六塊腹肌不是白練的。

    “我看你是我祖宗。”

    懷裏的人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哼,腦袋無意識地往裴鈺頸間蹭了蹭,就跟撒嬌似的,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裴鈺頸間的皮膚上,濃郁的酒氣裹挾着對方身上獨特的氣息。

    裴鈺的喉結一滾,加快腳步往房間裏走去。

    房間都是收拾好的,裏面很乾淨,他把江景延放在牀上,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當他拿着擰乾的溼毛巾出來,再次看向牀上的人時,瞳孔不由微微放大,戰略性後退了兩步。

    視線裏,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胸前,輕輕挑開身上的襯衣鈕釦。

    鈕釦已經被解開了大半,襯衫敞開着,裏面白皙泛着淡粉的胸膛若隱若現,性感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熱……”

    男人的嗓音低啞,帶着幾分抱怨。

    白皙的臉上覆蓋了一層薄汗,碎髮凌亂地散落在額前,好看的脣瓣輕輕張合。

    裴鈺的喉結再次滾了滾,渾身就跟過電一樣,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場景,覆蓋在鏡片下的狐狸眼裏迸發出別樣的光芒。

    好傢伙,以前怎麼沒發現江景延這麼嬌呢?

    “嗯,好熱……”江景延皺着眉,再次抱怨。

    裴鈺迅速找到了空調遙控器,連續摁了好幾下,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沒錯,他把室內溫度調、高、了。

    然後,裴鈺抱着胳膊悠哉遊哉地站在牀邊,欣賞了一出好戲。

    後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他媽就是給自己找罪受,能看又不能親親抱抱頂高高。

    他雖然不是什麼正經人,但也不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兒。

    裴鈺就沒這麼伺候過別人,又是擦身體又是換衣服的,還得憋着一股火氣。

    等把人伺候好了,他才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透心涼,心飛揚。

    不能做什麼,那睡一張牀也是可以的。

    嗯,不能虧待自己。

    —

    等江景延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是被尿意給憋醒的。

    喝酒喝得太多了,他腦袋還暈暈乎乎的,眼睛都沒完全睜開,迷迷瞪瞪地下牀解決了生理問題,從洗手間裏出來,再爬上牀。

    突然,心裏咯噔的一聲,他爬牀的動作頓住。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牀上躺着的另一個人又是誰?

    江景延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當看清楚牀上躺着的人後,眼睛瞪得像銅鈴。

    裴鈺還睡着,身上穿着件黑色絲質睡袍,睡姿實在算不上雅觀,睡袍滑了下來,露出半個肩膀。

    他眼鏡也脫了下來,半邊臉陷進枕頭裏,銀灰色的細碎髮絲垂落在額前。

    不戴眼鏡,閉着眼睛睡覺時,倒是少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特別是現在露出半個肩膀的模樣,竟然還有些嬌俏?

    江景延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連忙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自己的襯衣西褲,而是一套陌生的黑色睡衣,尺寸略大了些,明顯是裴鈺的。

    他怎麼會跟裴鈺睡在同一張牀上,而且身上還穿着對方的衣服?

    昨晚在酒吧的事情他是記得的,可後來喝多了,他就什麼都忘記了,連自己怎麼從酒吧出來的都不知道。

    難不成是……酒後亂性,和裴鈺?!

    江景延緊張地嚥了嚥唾沫,渾身冷汗直冒,趕緊上下左右前後檢查了一遍自己。

    還好,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虛驚一場。

    江景延鬆了一口氣,牀上卻忽然傳來動靜。

    裴鈺睜開眼睛,擡手抓了抓額前的碎髮,眯着眼睛迷茫地看向牀邊站着的人,“醒了?”

    青年的嗓音還帶着剛起的慵懶沙啞,表情和語氣都無比的自然。

    江景延甚至聽出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就非常離譜。

    “哥,睡得還好嗎?”裴鈺邊說着,邊慢吞吞地從牀上坐了起來,誰知道昨晚被裴川踹的傷還沒好,頓時疼得嘶了一聲,皺着眉小聲嘀咕了句:“屁股疼。”

    屁、股、疼?!

    江景延的瞳孔瞬間放大,心裏又是咯噔一聲,轟隆隆如同五雷轟頂。

    裴鈺居然說他屁股疼?

    怪不得…怪不得他身上不疼,原來是他把裴鈺那什麼了,而不是裴鈺把他那什麼了?!

    果然不能喝酒啊,喝酒誤事啊。

    江景延的腦子裏嗡嗡作響,身體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坐在了牀上,臉上的表情麻木,彷彿喪失了對生活的希望。

    裴鈺看着他這反應,不解地擡手抓了抓凌亂的短髮,“怎麼了這是?”

    這大早上的就開始emo了?

    不就跟他睡在一張牀上嗎?他還什麼都沒做呢,至於這樣嗎?

    好吧……他就稍微摸了兩下腰。

    “哥,咱倆就睡了一覺,真不至於天塌下來了一樣。”

    裴鈺湊了過來,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江景延此時的表情,好傢伙,越來越emo了。

    “不會吧?你就這麼嫌棄我?”

    “你看看我這臉,這身材,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隊要跟我睡覺呢。”

    江景延心如死灰,看來他是真把裴鈺那啥了。

    他怎麼就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呢!

    怎麼辦,要不要對裴鈺負責?兩個大男人要怎麼負責?昨晚有沒有做安全措施?裴鈺會不會懷孕?

    一瞬間,江景延心裏閃過各種念頭,就連裴鈺大着肚子的畫面都出現了。

    哦對了,這隻花孔雀是公的,不會懷。

    江景延鬆了一口氣,還好喫虧的是裴鈺,不是他。

    “裴鈺,你還好嗎?”

    “嗯?”裴鈺疑惑地擰了擰眉,爲什麼江景延會用這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自責愧疚悔恨,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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