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化來得太快,宋明珠都驚呆了。
“你、你們……”
宋風晚回頭看着她。
“宋明珠,這一次你是真的輸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明珠不敢置信的搖頭。
“不、不可能的!我明明算計得好好的,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計劃?”
宋風晚冷笑一聲。
“你自以爲的安排妥當,實際上都在我的射程範圍之內,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和外面的人勾結。”
她微微轉眸,看向躺在地上,手和腳都分別被擊中脫力了的黑衣人。
“說吧,這些是什麼人?”
那些人死死瞪着她,都沒有說話。
宋風晚輕笑了一聲,“不說?也好,程英,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審問,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這話一出,衆人臉色大變。
即便他們都戴着面具,可宋風晚還是從那一雙雙眼睛裏感受到了他們的憤怒。
程英笑着答道:“是!”
帶着人就走上前來。
然而就在這時,遠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極大極快的螺旋槳的聲音。
幾人擡頭一看,就看到一架直升飛機正飛速往這邊飛過來。
宋風晚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是幾顆強力催淚彈直接投放下來。
巨大的濃煙升起,初一下意識將宋風晚護在懷裏,而程英和他帶着的兩個人也是嗆得直咳嗽,眼淚橫流,哪裏還能睜得開眼睛。
過了好半響,周圍的濃煙總算散去,幾人忍着疼痛勉強睜開眼睛。
卻見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個還在不停咳嗽流眼淚的宋明珠,哪還有那三個黑衣人的影子?
初一面色一沉。
“不好,被他們逃了!”
宋風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起初,她只是察覺出了宋明珠的不對勁,所以纔將計就計,聽她的話來華茂山爬山。
實際上卻是讓程英帶着人埋伏在暗處,伺機行動。
可沒想到宋明珠卻是與人勾結,這倒也罷了,她之所以安排程英他們在這兒,就是怕會出現什麼變數。
可現在,那羣人卻被人救走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爲她的性命而來,只是想取她的眼睛,爲什麼?
宋風晚皺眉,陷入沉思。
程英氣得不行。
“少夫人,要不要我立馬打電話派人去查?”
宋風晚搖了搖頭。
“人走走了,只怕很難再查到,先回去吧。”
說着,目光落在地上的宋明珠身上。
此時,宋明珠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失敗了,簡直心如死灰。
宋風晚蹲下身看着她。
“宋明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宋明珠癡癡的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心理的痛苦,還是催淚彈的緣故,她笑着笑着就哭起來。
哭得渾身發顫,眼淚橫流。
“宋風晚啊宋風晚,我是真的想不到你的命居然這麼大,我都努力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不死!上天怎麼就對你這麼好呢?”
宋風晚面無表情。
“不是上天對我太好,而是你的手段太拙劣了,你以爲你在爺爺的藥裏動手腳沒人知道嗎?”
宋風晚繼續說道:“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能理解,我們的仇恨與生俱來,無法化解,誰生誰死各憑本事。
可我不能原諒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爺爺,他那麼疼你,把你當成親孫女般對待,你可想過如果被他知道真相,他會有多難過?”
宋明珠的眼淚掛在臉上,哭着哭着,又笑起來。
宋風晚站起身。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想活命,告訴我那幾個人的身份和下落。”
宋明珠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兒,方纔緩緩搖頭。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宋風晚皺眉。
“那你們是怎麼勾結上的?”
“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他們知道我想回到宋家,想對付你,就找到了我。
他們答應幫我除掉你,還可以幫我登上宋家家主的位置。
只是必須要我將活的你帶到他們面前,助他們取下你的眼睛。”
宋風晚聽得心頭髮涼。
“他們爲什麼要取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
宋明珠仰起臉來,目光瘋狂的看着她。
“宋風晚,你就算躲過了我的算計,也躲不過他們的,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大,有多可怕,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哈哈哈哈哈哈……”
初一氣得走過去狠狠踢了她一腳。
“閉嘴!”
宋明珠被踢出好幾米遠,身子撞在石頭上,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宋風晚深吸了一口氣。
“把她帶回去!”
“是。”
很快,公司裏的員工們就接到消息。
說董事長臨時有事先回去了,宋明珠也因爲身體出現了問題,也跟着回去了。
大家雖然覺得驚訝,卻也沒有多想,該怎麼玩還是繼續玩,直到晚上才一起回去。
宋風晚將宋明珠關在了傅寒崢所提供的一棟別墅裏。
她之所以沒有將宋明珠交給警局,是因爲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
經過前段時間的事,她現在不得不考慮爺爺的想法。
所以,當天晚上,她就去了老宅。
宋明珠是不可能再放回老爺子身邊了,所以這件事老爺子遲早會知道。
宋風晚也沒有瞞他,將藥渣的事,和今天在山上發生的事向老爺子說了。
老爺子聽完,沉默了好一陣。
半響,才嘆了口氣。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我一個老頭子能強求來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只是……”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
“答應我,留她一條性命,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宋風晚微微抿脣,點頭。
“我知道了。”
從老宅出來,初一問她:“少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置?”
宋風晚看着蒼茫的夜色,沉聲道:“我聽說你們在非洲有訓練基地?”
初一點頭。
“是的。”
“送她去那邊吧,從小生活在富貴溫柔鄉里的人,是體會不到這個世界上平凡人的痛苦的,她若能活着從非洲回來,也不枉費爺爺對她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