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惶恐和罪惡。
完了完了完了!
要是讓三爺知道他對少夫人的美貌動了心,他就死定了!
程英趕緊閉眼默唸了十遍清心咒,還沒念完,耳邊就傳來了傅寒崢冷冷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啊?”
程英睜眼,撞上宋風晚近在咫尺的面容,還沒念完的清心咒頓時化作一灘鼻血流了下來。
傅寒崢:“……”
宋風晚:“……”
圍觀衆人:“……”
“三爺您聽我解釋,我絕沒有任何不軌之心,我對少夫人只有驚天動地滔滔不絕永不改變的敬仰之情!我可以發誓!”
他手慌腳亂的一邊堵鼻血一邊說道。
傅寒崢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我看你是想去非洲挖礦!”
“不是……”
程英的話還沒說完,傅寒崢已經帶着宋風晚冷冷離開了。
他只能欲哭無淚的望着他們的背影,無力的哀嚎。
“三爺,我錯了!”
直到上了車,傅寒崢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宋風晚抿脣笑着,扯了下他的袖子。
“別這樣,程特助說不定只是這幾天天氣太熱了,導致上火,不一定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着,還對正準備上車的程英擠了擠眼睛。
“程特助,你說對吧?”
程英反應過來,連忙抓住這份求生的機會。
“是,三爺,我昨天吃了好多辣椒,我肯定是上火了,晚上我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寒崢冷冷勾起脣角。
“滾下去!”
“啊?”
“滾下去!”
程英只得老老實實下車,規矩又可憐的站在外面。
傅寒崢瞟了眼初一。
“你去開車。”
程英頓時慌了。
“三爺,您這是要炒掉我嗎?不是,我真的就是一時情不自禁,不對不對,我就是純屬的欣賞,我沒有……三爺!三爺!”
車子絕塵而去,留給程英一個高傲又冷漠的背影。
程英絕望的都要哭了。
幾個造型師從別墅裏走出來,同情又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自求多福。”
“餘生保重。”
“祝你健康。”
程英:“……”
最後走出來的是劉嬸。
她橫眉怒目的瞪着程英,將手上的一盆髒水“譁”一下潑在他腳下。
程英嚇得跳開,看着自己被濺溼的褲腿,氣得大叫。
“劉嬸,你幹嘛?沒看到我站在這裏嗎?”
劉嬸笑容冷嗖嗖的:“我看到了啊,不然能潑得這麼準嗎?”
程英:“……???”
……
宋風晚和傅寒崢很快就到了宴會場地。
希爾頓酒店的世紀宴會廳裏,整個華國商界的大腕們幾乎都到了。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政界名流,大牌明星以及豪門名媛,爲今晚的商界盛會添光加彩。
進宴會廳之前,有一段紅毯要走。
宋家以前也參加過這樣的盛會,只是以前代表宋氏出席的,都是宋振國。
畢竟她年紀輕輕,就擔任宋氏的董事長,大家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私底下多多少少有些微詞。
更有許多浸.淫商場已久的,對她這位年輕的宋董事長很不在意。
覺得她不過是靠傅寒崢才能上位,所以平日的生意往來中,也多有輕蔑。
宋風晚知道,生意場上不比別的地方。
想要建立威信,急是急不來的,只能腳踏實地,通過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向大家證明。
而像這樣的商業晚宴,無疑就是刷臉刷好感值的好時機。
黑色的邁巴赫在紅毯前端停下。
無數媒體將相機和攝影機都對準了這邊,當車門打車時,快門聲不絕於耳。
先下來的是傅寒崢。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將他本就高大的身材襯托得越發挺拔如松,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給人一種清雋冷貴的氣場。
緊跟着他身後下來的便是宋風晚。
最先踏出來的是一隻細長白皙的小腿,黑色的高跟涼鞋在夜色中襯托出優雅的弧度。
往上便是一襲孔雀尾紋的抹胸長裙,女人妝容精緻,姣好的臉上盛着溫婉大方的笑容,脖子上一條藍寶石項鍊在夜空中熠熠生輝。
“天啦,那是宋風晚嗎?好漂亮!”
“怎麼我記得她以前沒這麼好看啊,今晚真是絕了!這說是仙女下凡也不爲過了吧!”
“仙女多俗氣?這分明是精靈女王再生啊!”
“對對對,你們看過赫連怡菲前段時間客串出演的那部電影嗎?她在裏面飾演的精靈女王,我當時就覺得漂亮是漂亮,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我現在找到了!少的就是像宋風晚這樣一身的靈動氣質啊!”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同感!”
“不行了,我得拍個照保存下來,她可不是娛樂圈的明星,以後能不能再見着可難說呢。”
“我也要拍,我也要拍。”
於是,在媒體的一通長槍短炮下,又加入了不少圍觀羣衆的手機。
宋風晚挽着傅寒崢的胳膊,緩緩從紅毯一端走過來。
今晚這樣的盛會,各家名媛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家看到傅寒崢帶着宋風晚出席,無一不是羨慕又嫉妒。
憑什麼宋風晚就能這麼好命?
繼承了宋家偌大的家業不說,還找到了像傅寒崢這麼又帥又有錢的老公。
最可恨的是她還有足以驚豔衆生的美貌。
上天好像將所有的好運都統統賦予了她一個人,想不讓人嫉妒都難!
就在兩人走過紅毯時,身後,一輛白色的馬薩拉蒂在紅毯一端停下來。
一隻同樣修長白皙的腿伸出來,緊接着就聽周圍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來人有多驚豔漂亮,而是她的身份。
赫連怡菲?
她不是向來以清高出名,從不參加這種商界大佬的聚會嗎?
今天怎麼過來了?
衆所周知,這種資本家們的聚會,無論是名媛還是明星,都是過來當陪襯的。
坊間傳聞赫連怡菲背景神祕強大,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從不屑於巴結資本,按理說今天這樣的聚會,她應該避之唯恐不及纔對,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