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慕淺輕輕的放在角落靠着,慕淺今晚喝得太多了,就算現在把她丟在垃圾堆裏她也能呼呼大睡。
季辭捏緊拳頭,看着周文顏冷言道:“你算老幾,她是我的女人。你管我把她怎麼了,老子該乾的事都幹過了。
你這個小人,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還自己乖乖送上門來了,今天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一拳就打了過去,周文顏可也不是喫素的。
兩人不相上下,誰也沒佔到便宜,一頓拳腳下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
季辭緩口氣,抱起慕淺上樓去了。
周文顏拳頭捶打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着季辭把她帶走。
回到家後季辭把慕淺放到牀上,然後給她擦了身體。
本來自己今晚喝的也不少,加上剛剛和周文顏又打了一架。
他困了,什麼也不想做了,順着躺在慕淺身邊睡着了。
第二天慕淺捂着腦門醒來,發現身邊躺着的季辭。
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覺得很是奇怪。
她輕輕推醒季辭,問道:“你這臉是怎麼了。”
季辭猛的驚醒過來,從牀上翻的坐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臉“哎喲”,疼痛的感覺傳來。
看着慕淺還死死盯着自己,便立馬裝着若無其事的說:“沒怎麼啊,昨晚不是喝醉了嘛。然後回來的時候,在樓道里摔了一跤。”
慕淺聽後也沒再多想,起牀收拾一下就去公司了。
季辭等她走了,纔在家裏悄悄找出藥箱,自己偷偷抹起藥來。
看到滿臉的傷,又想起哪個該死的周文顏。
自言自語的說道:“要不是昨晚我喝多了點兒,我能被你打成這樣。要是再有下次,我……”
抹藥的手在臉上狠狠的按着,“哎喲喲,疼死我了。”
這才收回神專心抹藥。
慕淺到了公司後,收到了周文顏發來的消息。
“慕淺,我是周文顏。我一直等不到你的電話,所以只能我這個厚臉皮來主動找你了。你最近忙嗎?我想約你一起喫午飯,你看方便嗎?”
慕淺根本就不想去,直接簡單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沒空。”
周文顏看到冷冰冰的回信,突然想到他們大學的教授病了。
立馬寫道:“我知道你很忙,你還記得我們學校的朱教授嗎?他老人家生病了,就本想約你一起出來喫個飯,晚上我們去看看他。”
慕三從小都不怎麼管慕淺,在大學的時候不光有同學的幫助。
很多老師也都對她有恩,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鼓勵她,這些她都記得。
所以這個朱教授當初在學校也對她很不錯,她自然也是記得的。
看到朱教授病了的消息,她便答應了周文顏的約會。
公司這種是非之地,哪有什麼祕密可言。
不知道怎麼的,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季辭的耳朵裏。
聽說慕淺要和周文顏約會,氣得差點把桌子都掀了。
叫來祕書說:“把這些案子都抱給慕律師,讓她今晚必須從頭到尾好好整理一遍。”
祕書有些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以爲自己聽錯了,小聲的問道:“季總,這些案子不都是其他律師負責的嗎?”
“你聽不懂話嗎?我讓你拿你就拿,廢話再多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祕書看到季辭發火了,雖然還是不明白爲什麼。
只能乖乖上前抱起厚厚的一堆文件,灰溜溜的跑出辦公室。
直到走出辦公室,她纔敢大口踹氣。
她走到慕淺的辦公桌前,將厚厚的一疊案子放在她面前。
慕淺被這一堆文件搞得莫名其妙,自己手裏的活都幹完了呀,這又是什麼鬼。
“慕律師,這是季總讓我給你送過來的,說是讓你從頭到尾好好整理一遍。”
我也只是按命令行事,可不關我的事啊。
祕書說完就跑了,像是解脫了一樣。
慕淺翻閱着那一堆案子,這些根本就不是自己接的案子,憑什麼讓自己整理。
這不明擺着就是季辭故意和自己作對,她不服。
慕淺怒氣衝衝的來到季辭的辦公室,看着悠閒的季辭問道:“季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堆案子關我什麼事兒,憑什麼要讓我來整理。”
季辭笑了起來,看着一臉怒氣的慕淺說道:“慕律師,你別忘了你在和誰說話。誰是這裏的老闆?
誰給你發的工資?既然我是你的老闆,那我就有安排你做事的權利。除非你辭職不幹了,不做我的員工了,那你就解脫了。”
慕淺深知自己不能少了這份工作,至少在這裏上班能夠保證可可衣食無憂。
於是,她只能忍着,好在就是一些簡單費時的活兒。
對着季辭咬牙切齒的說道:“季辭,算你狠。”然後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回到辦公桌上她發了消息給周文顏。
“我今天比較忙,怕是沒有時間去看朱教授了。”
“沒事兒,等你有空了我們再去,我等你。”
慕淺看了一下桌上的案子,今晚怕是沒機會了,於是便回覆道。
“那我們就約明天晚上再去吧。”
“好的,一切聽你的。”
就這樣兩人就又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去看教授,慕淺加班到很晚才把那些案子整理完。
回到家裏倒牀就睡了,第二天上班都差點睡過頭遲到了。
可能是因爲昨天周文顏約她的事,季辭有了提防。
早上一到公司季辭又知道了他們晚上約會的事情,他不再動怒了。
白天若無其事當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到了晚上快下班的時候。
他叫住了正收拾東西準備去約會的慕淺說:“慕律師,晚上恐怕你得和我走一趟。公司接了一個大案子,晚上有應酬,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慕淺的臉一下拉了下來,雖然不情願去。
但是考慮到是公司的應酬,但是又不得不去。
在酒桌上,客戶一起聊天的時候突然問起季辭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