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顧芷青憤怒的瞪着蕭景乾,不是說休息一下嗎?爲啥還打她?
哪知道蕭景乾只是拿着藤條敲了敲自己的掌心,“作爲一個皇子,坐姿要筆直,怎麼能像沒骨頭似的?”
顧芷青癟着嘴苦悶的看着蕭景乾,她就是想喝一口酸梅湯,爲什麼就這麼難?
可是旁邊有蕭景乾加藤條看着,就算再累,她也只能坐直身子,端端正正的喝了一口酸梅湯。
只是因爲身體累得慌,這口酸梅湯頓時就覺得不甜了。
蕭景乾自然將她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忍着笑渡步來到顧芷青身後,嘴裏還不忘跟她說規矩。
“作爲皇子,食不過三是最基本的規矩,就是說不管你再怎麼喜歡喫一道菜,都不能喫第四口。”
“啊?那不是太慘了?那麼多的山珍海味,卻不能喫個盡興!”
顧芷青突然覺得這個王爺她當的沒滋沒味的。
本來還想着喫遍天下珍饈美味,看來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說完這些,蕭景乾繼續道:“而平時,也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就算你對一個人再怎麼討厭,也要表現出不鹹不淡的樣子,不然就很容易讓人抓住你的弱點。”
“什麼?連喜歡一個人也不能隨便表現出來嗎?那這個王爺當的還有什麼意思?我不學了!”
一聽到這裏,顧芷青的王爺夢徹底破滅了,她一把將手裏的酸梅湯墩在桌子上,滿臉便祕的看着蕭景乾。
蕭景乾握着藤條又敲了敲掌心,挑起嘴角看着她道:“好啊,反正最後又不是我去面對太子的刁難。”
說完一扔手裏的藤條,大搖大擺的坐到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喫起了冰鎮西瓜跟葡萄。
剛纔他說的那些雖然都是一個皇子的基本規矩,可也沒有真的那麼嚴。
如果真的喜歡喫什麼,回自己的王府了,讓人做來就是了。
同理,討厭一個人也未必就需要當面表現出厭惡的情緒,回家關起門來大罵那人也沒人管。
他其實是故意的,因爲他是真的覺得當一個女人挺好的,並不像之前顧芷青說的那樣悽慘。
而顧芷青之所以過的不好,他想應該是跟人的活法不一樣有關。
你看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不就過的很開心嗎?
以前一定是顧芷青想要的太多了。
喫完一個西瓜,蕭景乾又拿起一塊西瓜送進了嘴裏,他覺得這西瓜喫着真是愜意極了。
旁邊的顧芷青看了氣的眯起了眼睛,心裏想:喫喫喫,喫死你,喫這麼多涼的,小心一會兒就拉肚子!
她心裏正詛咒着,突然就看到蕭景乾臉色一變,隨後一手捂住肚子,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顧芷青看着他突然變臉,眼裏閃過一抹驚奇。
她眨了眨眼睛,掃了一眼蕭景乾面前散着的幾個西瓜皮跟冰鎮酸梅湯,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勾着嘴角,幸災樂禍的湊到了蕭景乾面前。
“王妃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喫的還挺高興的嗎?”
蕭景乾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將手裏沒喫完的西瓜放下,低聲道:“不吃了。”
蕭景乾尷尬又有些無措的樣子,讓顧芷青頓時覺得一陣舒爽。
讓你總是整我,這下子好了吧,自己把自己給弄的尷尬了吧?
看着他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裏,連動都不敢動,顧芷青忍不住問他:“王妃這是怎麼了?看你神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蕭景乾本來不想回答這話的,可他總不能坐在這裏一整天吧?
於是皺着眉想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可因爲聲音太小,顧芷青故意裝作沒聽到。
“王妃你說什麼?本王沒聽清,麻煩王妃再說一遍。”
知道顧芷青肯定是故意的,蕭景乾忍了再忍,這才咬着牙稍微大聲了一些。
“我,我下身好像流……水了,而且肚子還有點兒痛。”
聽了蕭景乾的話,顧芷青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看着她恨不能笑的趴在桌子上爬不起來,蕭景乾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笑什麼?”
“沒,沒什麼,哈哈哈……流水了?哎呦我的媽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沒想到蕭景乾竟然這麼單純,還以爲那流出來的是水,如果他看到的是血,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顧芷青笑的肆無忌憚,笑聲傳出去老遠都能聽到。
守在門口的春桃夏荷:果然,有王妃的陪伴,王爺纔是最高興的!
眼看着蕭景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芷青總算是止住了笑意。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神神祕祕的道:“王妃不是流水了,是流血了。”
“流血?”
“對,王妃這是來葵水了!”
顧芷青嘴角還是帶着笑,只不過沒有剛纔笑的那樣張狂了。
蕭景乾頓時大驚,羞臊的臉都擡不起來了。
“那……那怎麼辦?”
以前雖然說過知道怎麼應對葵水,可真的來了時,蕭景乾心裏還是有些慌亂跟尷尬。
而心裏下意識最先想到要求助的也是身旁的顧芷青。
他沒想到來葵水竟然是這種感覺,小腹有些脹痛,而伴隨着血液流出來,好像腹痛越來越明顯了。
看蕭景乾臉色越來越不好,捂着小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顧芷青猜他可能是肚子痛了。
可就像蕭景乾剛纔說的那樣,現在肚子痛的又不是自己,着什麼急?
“本王記着,王妃好像以前說過,不需要本王幫助的。”
說着,還端起酸梅湯,美美的喝了一口,感嘆道:“今天的酸梅湯真是清涼解暑啊!”
這話聽的蕭景乾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不錯,他當初是說過,不需要顧芷青幫忙,可當時是因爲尷尬跟不好意思,如今事情都來了,就不能幫幫他嗎?
看蕭景乾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顧芷青反而不慌不忙的道:“王妃,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哦!”
修長的食指在蕭景乾的嘴上點了點,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當然,顧芷青可不是讓蕭景乾親她。
可蕭景乾不知道啊,還以爲顧芷青是想要藉機羞辱自己,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
最後一咬牙,閉上眼睛飛快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啊,你這個臭l氓,你幹嘛?”
顧芷青嚇了一跳,“噌——”的一下站起來退出了涼亭,兩隻手不停的在臉上蹭,力氣大的好像要蹭掉一層皮似的。
蕭景乾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黑着臉道:“不是你讓我親你的嗎?”
“誰讓你親我了?我是讓你求我,說好話懂不懂?”
顧芷青覺得自己跟蕭景乾的思緒根本就沒在一個軌道上,自己想的地上,他就想的天上,當真是天差地別!
蕭景乾聽了頓時更加尷尬了,可看着滿臉噁心的顧芷青,他又覺得好像也沒那麼不自在了。
“你又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滿臉無辜的翻了個白眼,讓顧芷青趕緊想辦法怎麼處理葵水的問題。
顧芷青覺得自己真是欠了蕭景乾的,上輩子被他傷害,這輩子被他噁心!
“春桃,去王妃的別苑找一個梨木箱子,裏邊裝的月事帶,拿過來!”
守在門外的春桃跟夏荷:看,王爺還是將王妃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連王妃的月事帶放在哪裏都知道,說這不是真愛誰相信啊?
很快的,春桃就將月事帶給拿了過來。
看着坐在那裏臉色不好的蕭景乾,春桃關心的問道:“王妃,可要奴婢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