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這兩聲回答第一個是蕭景乾,而第二個自然就是顧芷青了。
春桃聽了驚訝的看着顧芷青,轉頭跟夏荷又無聲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笑意。
“呃……本王的意思是說,本王來幫王妃就行了。”
剛說完這句話,顧芷青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自己這都在說什麼?
這是一個沉穩大氣的王爺應該說的?
蕭景乾也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話說的真是越描越黑。
可話都說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來,他只能揮揮手,讓春桃、夏荷退下了。
“你剛纔說的太多了。”
現在顧芷青的情況是說得越多錯的越多,蕭景乾給她定位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最好裝作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輕輕打開梨木盒子,發現裏邊是整整齊齊,布料柔軟的月事帶。
只不過那奇特的造型,讓他看的一陣頭疼。
這玩意兒怎麼用啊?
顧芷青也不是故意的,她剛纔是擔心蕭景乾穿幫。
不過看春桃跟夏荷的樣子,好像也沒懷疑什麼吧?
知道自己錯了,所以蕭景乾說她,顧芷青也就忍了,一雙眼睛也落在梨木盒子上,饒有興致的看着蕭景乾,想看他應該怎麼辦。
“真的不用我幫忙?”
與其說是想要幫忙,還不如說是想看熱鬧!
顧芷青現在可是心情倍兒好!
蕭景乾臉色鐵青的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撈起盒子就進了房間,衣裙後還被經血染紅了好大一塊,怎麼看怎麼滑稽。
顧芷青悶笑的趴在了桌子上,她覺得每當看到蕭景乾喫癟的時候,他都特別高興。
突然,晃動的肩膀猛地停住了,她擡起頭看着緊閉的房門,暗罵一聲糟糕,起身就向臥室跑去。
“王妃,還是本王幫你吧!”
她怎麼忘了,此時蕭景乾用的是她的身體,一會兒用月事帶的時候,那他不是就會看到自己的身體?
這怎麼可以!
自己爲什麼讓他住進主屋?
不就是爲了避免這種尷尬的事嗎?
顧芷青三步並作兩步,“碰”的一聲踢開了房門。
蕭景乾人正在屏風後,剛脫了外衫準備將裙子也脫了,哪知道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他連忙拿起外衫披在身上。
“顧芷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知怎麼回事,此時的蕭景乾特別的暴躁,心裏有股無名怒火一直往上冒。
顧芷青跑進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滿臉認真的道:“我幫你,不用你做什麼,真的,我自願的!”
“你在說什麼瘋話?快給我出去!”
作爲一個男人,用女人的月事帶就算了,畢竟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可讓別人看着自己用,就算蕭景乾覺得自己臉皮厚如城牆,那也忍受不了啊!
“不行!必須我來幫你弄,不然就誰都別弄!”
顧芷青也尷尬的不行。
她也不想的,可奈何這是自己的身體,她不可能容忍讓蕭景乾自己來弄,更何況還有可能會看到自己的身體這種事!
兩個人誰都不讓誰,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蕭景乾退後了一步。
實在是因爲身下黏糊糊的不舒服,他現在急需要乾乾爽爽,舒舒服服的!
“我不可能讓你直接來弄,要麼你來教我,要麼我自己弄,你選一個!”
顧芷青聽了眨了眨眼睛,看着蕭景乾緊緊攥着衣服得手都開始泛白,知道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於是點了點頭,也後退了一步,“好,那就我教你!”
蕭景乾聽後伸手脫掉了下身的裙子,褻褲已經被污血染了一大片,顧芷青只好讓他把褻褲也給脫了。
此時蕭景乾等於是半裸狀態,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來了。
顧芷青也是尷尬的恨不能用腳趾頭摳出個三室一廳出來。
看着蕭景乾拿着月事帶就往自己身上弄,顧芷青黑着臉問道:“那麼多血,難道不需要先擦一擦嗎?”
蕭景乾愣了下,點了點頭扔下月事帶就要去拿帕子,顧芷青連忙阻止他。
“我去吧,你這個樣子不方便走來走去。”
兩個人難得的達成了某種默契,故意都不去想那些尷尬的情緒。
顧芷青擰了溼帕子回來,還蹲下身給蕭景乾擦了擦腿上沾上的血跡。
隨後在顧芷青的指導跟幫助下,蕭景乾總算是磕磕絆絆的將月事帶系在了身上。
一通忙活下來,兩人身上都見了汗,尤其是蕭景乾,他覺得這比領兵打仗還要難。
顧芷青擦着汗吁了口氣。
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在幫蕭景乾弄月事帶的時候,她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顧芷青叫來春桃跟夏荷,將屏風後的衣服跟水盆都收拾了,這才坐到蕭景乾對面喝茶。
天吶,這伺候人的活計可真不是人乾的,以後再也不做了,有事就讓春桃夏荷去做。
蕭景乾姿勢彆扭的坐在那裏,總覺得屁股下邊坐了一匹布似的,特別的不舒服,一連換了好幾個姿勢,還是不能改善。
顧芷青看了勾着嘴角笑了,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忍忍,過幾天就好了!”
正在收拾髒衣跟水盆的春桃夏荷:看,王爺對王妃不但事事親力親爲,都知道哄王妃了,看來王妃的春天已經來了!
剛纔顧芷青說她幫王妃換月事帶的事,許多人都是聽到了的。
看着春桃夏荷低眉順眼的收拾着東西出來了,衆人心裏立刻又對王妃的地位有了新的估量。
原來還以爲王爺可能是一時新鮮,過陣子可能就又把王妃打入冷宮了,沒想到連這種事王爺都會替王妃做,看來這是真愛無疑了!
那宋姑娘還有機會嗎?
之前王府裏不少人都受過宋予兮的恩惠,哪怕宋予兮後來被顧芷青趕出王府,大家也沒覺得王爺真的能放下她。
很多人暗地裏都偷偷的期盼着宋予兮儘快點兒回來,比如說捱打的青兒。
可按着如今這個情況來看,只怕宋予兮以後都沒機會了。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巴結巴結王妃纔行!
已經被衆人惦記着巴結的蕭景乾此時正坐立不安,只因爲他第一次經歷葵水,用月事帶,他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尤其是小腹,一陣疼過一陣,這種疼跟他以前打仗受傷還不一樣,是一種讓他心煩氣躁的疼。
“我肚子痛!”
蕭景乾冷着臉瞪顧芷青。
顧芷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這個我可幫不了你,誰叫你之前喫那麼多的涼食來着。不過多喝熱水,或許可以緩解一下。”
說完顧芷青招呼春桃給蕭景乾煮了一碗紅糖水。
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碗糖水,蕭景乾很懷疑這玩意兒到底能不能止疼。
見蕭景乾臉色不愉的盯着紅糖水,顧芷青挑了挑眉,繼續喝自己的冰鎮酸梅湯。
“喝吧,說不定管用呢!”
無法,蕭景乾只好瞪了她一眼,默默端起紅糖水喝了一口,可因爲太燙他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嗎?”
“女人這個時候本來就畏涼,你不趁熱喝難道還要用冰塊冰鎮一下嗎?”
“如今不過是小小的疼一下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再冰一下,那你還不得肚子疼的死去活來?忍一下不一行嗎?沒想到堂堂王妃也如此的矯情!”
顧芷青實在是受不了蕭景乾嫌這嫌那的,直接開啓懟人模式。
她還特意加重了“王妃”這個詞,就是故意提醒蕭景乾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矯情,連這點痛都忍不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