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反問,唐晚也微愣了一下。
對啊,她怎麼會這樣認爲?
從她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到這塊玉佩時,就有這種感覺,所以一直很仔細的保存着。
那天她洗澡前摘了下來,後來去睡了午覺,做完噩夢醒來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唐晚的沉默落在顧文軒眼裏變成了心虛,“怎麼?沒話說了?”
他微擡着下巴,接着說道:“行了,別編故事了,有什麼事直接說,若是我心情好,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
唐晚睨了他一眼,淡聲道:“讓開。”
看着這男人眼底那帶着一絲戲謔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說再多他都不會相信。
索性,自己去找。
唐晚說完這句話,便繞開了顧文軒,打算自己去找。
顧文軒沒有想到她會強行進來,微沉了臉色,“唐晚,你要做什麼?”
唐晚的腳步沒有半點停頓,越走越快。
“你這是強闖民宅,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抓起來?”
顧文軒的嗓音帶着幾分怒意。
這個女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樓上。
凌如雪站在窗臺邊,看着闖進來的唐晚,若有所思。
隨後,她將玉佩藏進自己的旗袍裏,扣上了釦子。
緊接着,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
唐晚在這裏生活了半年,對這裏的地形瞭如指掌。
她穿過庭院,朝着大廳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顧文軒攔在了她的面前。
“唐晚,我警告你別亂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但看她來勢洶洶的模樣,恐怕會對凌如雪不利。
唐晚看着擋在面前的人,臉上表情有些不耐,“顧文軒,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她頓住腳步,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你該不會以爲,我要去找凌如雪的麻煩吧?”
“難道不是嗎?”顧文軒臉色難看。
“哈哈。”
唐晚忍不住笑出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說了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信不信隨你。”
顧文軒聽到她的話,依舊擋在她面前,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
“趕緊離開,不然我讓保鏢過來了。”
唐晚聳了聳肩膀,往後退了一步。
“也好,正好一起解決了我再去找。”
顧文軒:“???”
他緊皺了一下眉頭,“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知道她力道很大,但是這不代表能打架。
就在這時,凌如雪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穿着一件月牙白色的旗袍,將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
頭髮高高的挽起,整個人帶着高貴典雅的氣質。
“晚晚,你來了啊……”
她面上帶着溫柔的笑,“怎麼穿成這樣?如果你沒有位置去的話,要不在這裏住幾天?”
她這番話,儼然帶着幾分女主人的姿態。
唐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顧家的保鏢趕了過來,將唐晚團團圍了起來。
顧文軒冷眼看着唐晚,“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清楚再說。”
如果唐晚真的無處可去,他倒也不是不能收留她。
但她現在這個態度,讓他心裏很不舒服,勢必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呵!”唐晚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一起上吧!”
“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文軒說完,對着保鏢使了個眼色,“把人抓起來。”
他倒要看看,當她被制住的時候,嘴是不是還這麼硬。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保鏢動了起來。
唐晚兩手打開,單腿微微後退,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很快,離的最近的保鏢的拳頭就轟了過來。
她側身躲過,擡腳用力的踢了出去。
頓時,一米八幾的壯漢連連退了好幾步。
唐晚的動作很快,她躲避保鏢攻勢的同時,也在找機會反擊。
她就像條滑溜的魚在這羣保鏢間穿梭,對方連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大約五分鐘後,八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躺了一地,或捂着鼻子、或捂着腹部哀嚎。
顧文軒看着唐晚敏捷又凌厲的動作,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
她剛纔的動作並不純粹是靠蠻力,而是有着特定的招式,帶着利落的美感同時,整個人線條看着柔軟,且力量感十足。
這是一種普通女人無法擁有的氣質,又美又颯。
月光下,哪怕是穿着卡通睡衣,也分外的吸引人。
凌如雪站在顧文軒旁邊。
她看着身手敏捷的唐晚,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幾分。
山子就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裏。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幾個在桃源山餐廳鬧事的人至今還關在牢裏,沒有被放出來。
哪怕是去打招呼送禮,都完全不好使。
有相好的私下提醒,據說是有人打了招呼,沒有誰敢輕易放人。
唐晚在解決的保鏢後,便打算上樓。
顧文軒看着朝自己方向走近的女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將凌如雪護在了身後。
“你要做什麼?”
唐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隨後收回目光,走進了大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顧文軒看着她的背影,俊逸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隨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他就不信制不住這個女人。
唐晚徑直上樓,走向了自己之前住過的房間。
推開門,原本米白色系的房間變成了橙粉色系,牀也換了款式。
不過唐晚對這些不感興趣,直接走到了梳妝檯前,拉開了抽屜。
只是,抽屜裏空空如也,她預想中的玉佩並不在裏面。
唐晚的面色,頓時變了。
她索性將抽屜全部打開。
除了一些沒有開封過的首飾之外,再無其他。
她緊繃着面色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顧文軒和凌如雪,沉聲問道:“玉佩呢?”
顧文軒冷眼望着她,眼底有些憤怒,“唐晚,你到底在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