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收回目光,開始在房間裏仔細的尋找起來。
梳妝檯的每一個抽屜和首飾盒都被打開。
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唐晚看都沒有看一眼,就丟了回去。
緊接着,是衣櫃、牀頭櫃,還有浴室櫃……
大約半個小時後,她就找完了整個房間的櫃子。
顧文軒看着被翻的一團糟的房間,臉色被氣的鐵青。
唐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她幾乎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她的玉佩。
她沉着臉朝着顧文軒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離他們還有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沉聲問道:“你把別墅裏所有的傭人都叫過來。”
“呵!”顧文軒冷笑出聲,“你說叫來就叫來,你以爲你是誰?”
聽到他的話,唐晚驟然出手。
她抓住顧文軒的衣領,將他按在了門板上,“顧文軒,如果我的玉佩找不到,你也別想好過。”
顧文軒感受到自己脖頸處的力量,突然笑出聲。
“你想讓我怎麼個不好過法?”
直到現在,他依然認爲唐晚說的玉佩是子烏虛有的事。
他們在一起住了半年,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身上有過什麼首飾。
他心血來潮也送過一些,但是沒見她戴過。
唐晚看着他臉上的笑,突然伸手,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隨後,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強烈的痛感來襲,顧文軒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一個反手,脫離了唐晚的鉗制。
作爲男主角,他的身手自然也是不差的。
剛剛不過是沒有防備。
他完全沒有想過,唐晚會對他出手。
旁邊,凌如雪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文軒,你沒事吧?”
她挽住顧文軒的胳膊,轉頭看向唐晚,一向溫柔的嗓音也帶了幾分指責。
“唐晚,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還非要動手?”
她的話說完,語氣帶了幾分哽咽,“你把我的房間翻成這樣,我都不想跟你計較,但是你爲什麼要對文軒動手呢?”
顧文軒原本只是在惱怒唐晚的胡作非爲。
此時聽到凌如雪的話,心裏多了幾分心疼,看向唐晚的目光也多了一絲狠意。
“唐晚,這是你自找的。”
真當他顧家沒人了?
就算她的身手再好,但雙拳難敵四手,總會有力竭的時候。
凌如雪語氣頓了一下,也接着開口:“晚晚,你冷靜點,就算你真有什麼東西,多半是被傭人丟了,你說個價錢,我們賠你就是了,何必鬧成這樣呢?”
唐晚聽到她的話,目光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幾秒,冷聲道:“東西在你身上。”
她剛剛找東西的時候,在梳妝檯附近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那是一種紫丁香混合着橙花朵和月桂的香味,是凌如雪身上特有的一種香水味。
凌如雪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什麼東西?”
唐晚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凌如雪今天穿着一件刺繡旗袍,光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來。
凌如雪搖了搖頭,眼裏的神色無辜又迷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
顧文軒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阿雪,別理她,她就是想方設法的找你麻煩。”
“晚晚,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顧文軒看着依然還在試圖和唐晚講道理的凌如雪,臉色越發冷酷。
“阿雪,你放心,這事我會給讓她給你一個交代。”
唐晚對上他的神色,面色也冷的可怕。
她徑直朝着凌如雪的方向走了過去。
如果她的玉佩真的在她身上,她不會手軟。
她決定自己去找。
如果真的不在凌如雪身上,她願意道歉。
凌如雪看着唐晚朝着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嗓音帶着幾分輕顫的開口:“你想……幹什麼?”
顧文軒聽着她的聲音,整個人越發的惱怒。
他將凌如雪擋在身後,忍不住怒吼出聲,“唐晚,你別太過分。”
聽到他的警告聲,唐晚依舊不爲所動。
就在她快要靠近凌如雪的時候,顧家的保鏢終於到了。
顧文軒剛纔打了電話,現在過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而且人數極多,帶着武器。
十多個人涌到二樓,瞬間將樓梯佔滿。
除此之外,院子裏還站着不少人。
他們訓練有素,周身帶着肅殺的氣息,手裏拿着麻醉槍、電棍等武器。
顧文軒護着凌如雪退到保鏢身後,冷聲道:“把她抓起來,不必留情。”
凌如雪看着周圍明顯身手極佳的保鏢,視線落在對面盯着自己的唐晚身上。
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之色。
這一次如果能將這個女人抓住,她一定要將她徹底掐死在搖籃裏,以後再也沒辦法阻擋她的攻略大計。
唐晚看着周圍涌過來的保鏢,眼底也升起一絲凝重。
這些人,但凡在十個人以下,在雙方都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她都能應付。
可數量一量上升,她就沒有把握了。
唐晚見這情形,知道自己今天討不了好,決定先離開再說。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保鏢,她一個轉身,跑向的窗口。
隨後,毫不猶豫的跳了出去。
他們現在正身處二樓。
唐晚在牆上幾個借力,輕鬆的跳到了院子裏。
剛一到院子裏,她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跑了進來。
來人身材挺拔,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和西褲,似乎因爲動作急切,墨色的髮絲看着有些凌亂。
從門口跑進來的,正是陸君堯。
他在查到唐晚的行蹤後,便驅車趕了過來。
他剛纔遠遠的看到唐晚從二樓跳下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個人的速度也提升到了極致,眨眼間就到了唐晚面前。
看到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心才稍稍鬆了一下,擔憂的問出聲。
“晚晚,你沒事吧?”
唐晚聽到男人關心的嗓音,不知道爲什麼,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絲委屈。
她癟了下嘴,“陸君堯,我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