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源這邊正看着手機裏的娛樂新聞,剛好看到唐晚被罵的消息,正琢磨着怎麼對罵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司景寒的叫聲,被嚇了一跳。
“醒了就醒了,你怪叫什麼?”
慕時衍的注意力也落在了病牀上,“真的假的?你剛剛看到了?”
司景寒點了點頭,“看到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陸君堯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慕時衍也大叫出聲,“啊,堯哥真的動了,祈老,他是不是要醒了?”
祈源這才收起手機,將視線落在了機器上。
隨後,緩緩開口:“人沒事,應該是麻藥的藥效快要過去了,醒來也很正常。”
“哦……”司景寒提起來了一整晚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那要多久纔會醒?”
“很快,幾秒到幾分鐘吧。”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陸君堯那邊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道寒光閃過,周遭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分。
司景寒連忙圍過去,開口問道:“堯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君堯躺着沒有回答他。
睡了一晚上,他此時的腦袋前所未有的清明。
折磨了他多年的疼痛幾乎消散不見,不再泛起如針扎般的疼痛,時時刻刻折磨着他的腦神經。
此時,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感。
可能是因爲麻藥的原因,他依舊有不小的睏意,提不起多大精神。
陸君堯費力的擡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當時他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感覺到了一滴淚水落在了自己的額頭。
晚晚要和他分手,爲什麼?
慕時衍望着陸君堯緊鎖着眉頭的模樣,以爲他在乎自己的外表,帶着幾分調侃的語氣笑着說道:“堯哥,別難過,頭髮還會再長的。”
陸君堯:“???”
他陡然想起,唐晚在做手術前,剃光了他的頭髮。
想到這裏,他整個人頓時感覺有些不好了。
好一會兒,陸君堯才微抿着脣開口:“晚晚人呢?”
似是因爲昏睡了一晚上,他的嗓音帶着幾分乾啞。
就在他問話的時候,端着一大碗飯,喫的正香的唐晚走了進來。
唐晚咬排骨的動作瞬間頓住,對上了陸君堯灼灼的視線。
與此同時,一同望過來的還有祈老爺子、司景寒和慕時衍。
唐晚:“……”
她頂着所有人的目光,將排骨上的肉咬下來,吞了進去。
隨後,面無表情的問道:“人沒事了?”
女孩手裏端着比她臉還要大的飯碗,看着莫名的可愛。
陸君堯一雙黑眸沉沉的落在她身上,緩緩出聲,“晚晚,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談談?”
唐晚聞言,開口說道:“昨天我該說的都說了,陸總養好傷了就回去吧,我們之間,以後再無瓜葛。”
司景寒聽到她的話,疑惑的目光在陸君堯的光頭和唐晚之間來了掃了掃。
慕時衍站在旁邊,眼裏閃着興奮的笑,“嘖嘖,所以這是要追妻火葬場了嗎?”
祈源倒是多多少少知道唐晚爲什麼這麼說。
他在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有發表意見,“那個,你們年輕人慢慢聊,我先過去喫飯了。”
司景寒勸說道:“唐小姐,當初對你動手是我們的不對,不過我們當初都不認識,犯下錯誤也情有可原,能不能再給堯哥一次機會?”
慕時衍在旁邊幸災樂禍,“對,你多刁難刁難他,我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唐晚面色淡淡的,“就算是誤會,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嗎?”
望着她淡漠的表情,司景寒面色緊了緊,劃過了幾分擔憂。
倒是慕時衍,笑容已經完全斂了起來,“晚晚,你認真的嗎?”
他來的時候已經打聽了唐晚的名聲,知道她不會輕易的原諒他。
但從來沒有想過,唐晚會真的生氣。
陸君堯望着女孩淡淡的表情,沉聲開口:“阿寒,時衍,你們先出去。”
司景寒和慕時衍見狀,點了點頭,“好。”
待兩人出去後,陸君堯的視線落在了唐晚身上,“晚晚,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
唐晚對上他的目光,語氣認真的說道:“是。”
男人的眸光漆黑,灼灼的望着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印進心底,看的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唐晚別開臉,聽到了男人嚴肅的嗓音,“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