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這邊交給我來吧。”顧流衝着電話另一頭說着。
聽到了自己大哥的聲音,衛然也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榮雋平靜地看着顧流,顧流於他而言是生意場上的一個合作伙伴,他們彼此認可。
他也知道,顧流是自己未婚妻的大兒子。
“去找黎先生了是什麼意思。”榮雋試圖保持平靜,可緊緊攥起拳頭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擔憂。
“字面上的意思。”顧流扯了扯嘴角,譏諷道:“你瞞着她,可她在知道黎先生可能有能就你的解藥後,只花了半天時間和我們五兄弟告別,就走了。”
榮雋臉色蒼白。
“黎先生沒有解藥。”榮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顧流愣了一下。
“我十六歲的那年,也去做過同樣的事。”榮雋說道。
顧流一聽就明白了。
十多年來,只有一個人曾經通關黎先生的生存遊戲,並活着離開。
這個人竟然就是榮雋。
“她希望你能等她回來。”顧流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話。
他眼神凝重地看着榮雋,“你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就好好配合衛然,活下去。等她回來。”
晌久。
“好。”
顧流聽到了牀上的男人發出的沙啞的聲音。
他不回頭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絕望。
等到顧流離開了房間後,榮雋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那雙眼睛中又滿是冰冷,他輕輕地敲了敲牀,十四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給黎先生打個電話。”
“是。”
五分鐘後,剛剛欣賞完了本期生存遊戲開幕,準備入睡的黎先生,突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看到電話號碼,眉眼一挑,嘴角微微勾起。
“嗯?榮雋?”
“我的妻子去參加了你的生存遊戲。”榮雋單刀直入道。
這話倒是讓黎先生愣住了,榮雋那樣的人,竟然都有妻子?
“哦~那她可真是個不怕死的女孩呢。”
榮雋:“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拉着你和你的那位一起陪葬。”
榮雋的語氣冰冷,哪怕聲音沙啞,卻也絲毫掩飾不了他的決心。
黎先生沒有說話。
榮雋是第二個給他打這個電話的人。
不久前,衛然剛剛打電話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報名參加了這期的生存遊戲,說如果她出事了,他就找他拼命。
這些人一個二個的,怎麼都管不好自己的老婆?
“她叫……咳,咳咳咳,她叫路柚柚。”榮雋一邊咳嗽一邊說着。
黎先生卻準確地聽到了一個名字。
路柚柚?
衛然說的那個女孩子也叫路柚柚。
衛然說的最重要的女孩和榮雋的老婆,竟然是同一個人?
電話掛斷。
黎先生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和躊躇。
五分鐘後,又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電話號碼,是Z國的商業大亨顧流,他曾經與他做過一個電子軟件上的交易,他手上的東西大多不太乾淨,顧流又不太願意碰,所以兩人交情並不深。
“喂?顧總。”黎先生總覺得怪怪的。
“黎先生,好久不見。有個事想麻煩一下你。”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顧流沉穩的聲音。
黎先生:“顧總,你知道的,對於主動找上門來的合作,我是從來不要的。”
他性格詭異,如果想要和誰合作,都是自己找上門去的。
所有想找他請他幫忙的、或者和他做交易的,都會被他拒之門外。
顧流沒道理不知道這個事。
“不是合作。是想請你幫我照顧一個人。”顧流說道。
照顧一個人?
黎先生不知爲何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不會也有一個對你很重要的女人,來參加了我的生存遊戲吧?”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就不能管好自己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