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干涉她在生存遊戲裏的進度,但她不能死。”
“只要她能活着出來,我會答應你一個請求,但如果她出事了,我就把你的所有流水線全部切了,你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黎先生覺得有點生氣了。
這些人每個都來威脅他。
他看起來就這麼容易被威脅到的嗎?
而且,怎麼又是路柚柚?!
“你已經是今天第三個打電話威脅我的人了。”黎先生生氣地說着:“她到底是誰的妻子?你們爲什麼不能管好她?”
“我的遊戲不需要這樣嬌滴滴的女人!”
電話另一頭的顧流沉默了半晌。
“哦,不,我想你理解錯了。”
“路柚柚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母親。”
黎先生:?
你在說什麼?
“身爲兒子,我無法阻止我母親的想法和行動,但我會拼盡一切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黎先生:“……”
你把我當傻逼嗎?
這麼無厘頭的理由你以爲我真的會信嗎?
結束了和顧流通話的黎先生終於炸了。
他直接撥通了第一場生存遊戲教官的電話。
教官一臉惶恐:“黎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黎先生冷冷道:“找到路柚柚這個玩家,給我準備一個她的特寫鏡頭。”
顧流的媽?他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教官:“遵命!”
第一場遊戲的規則是,生存者們會被集體帶到一個原始森林裏,森林裏會有猛獸出沒,而且種滿了世界上未知的植物。森林的最深處有一顆神祕的古樹,據說走到那裏的人,都被古樹吸做養料。
森林裏溫差極大,最低的時候可以低到零下,最高的時候可以高到四五十度,在遭遇惡劣的天氣時,生存者們可以迅速回到房間裏。
但是,生存遊戲一共只准備了10個房間,每個房間只能進5個人。
也就是說,有一半的人是沒有地方住的。
如果你一直待在舒適的房間裏,你可能就會被餓死。
但如果你離開了房間,你可能就會被冷死。
這是一個需要和陌生人組隊的遊戲。
別的組此時可能正在森林裏戰鬥,可她卻安然地躺在牀上,睡得正甜。
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她的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而和她一起的,還有四個人,一個老人,一對夫妻,和一個青年男人,他們正在喫着烤肉。
遊戲纔開始多久,他們竟然就有烤肉吃了??
這也太快了?
要知道,這個森林裏的猛獸大多都是沒見過的物種,性格極其殘暴。
別的組應該現在都還在奮鬥,他們竟然就已經喫上了?
這合理嗎?
教官一臉驚訝地將鏡頭接到了主宅。
黎先生打開投影儀後,便看到了躺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女孩。
黎先生:“……”
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不是應該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然後縮在一個角落求幫助嗎?
約莫半小時後,已經有些困了的黎先生再擡頭看了一眼鏡頭,卻發現女孩還在睡。
如果不是鏡頭左上角的時間是在變化的,他甚至都覺得是不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一般情況下,晚上是房間裏最混亂的時候,因爲白天忙碌了一天的人回來後如果沒有住處,就會和原住民們爆發激烈的爭吵和打架。
而住在一起的人,因爲隊友很難固定,所以也會爲了誰睡誰睡地上等各種問題爭吵起來。
可這個房間裏,卻異常的安靜。
另外三個在喫完飯後,非常自覺地到靠在了牆邊,依牆而睡。
另一位女人則輕手輕腳地躺上了牀,睡在了路柚柚的旁邊。
畫面溫馨的,根本看不出來是在參加一個生存遊戲。
沒有爭吵,沒有男人和女人之間苟且。
他氣笑了。
他感覺這是對這場遊戲的侮辱。
於是,小氣的黎先生再次撥通了教官的電話。
教官謹慎地開口問道:“黎先生好。”
黎先生冷笑:“第一場遊戲新增特殊規則,路柚柚這名玩家不允許回房間。”
反正他們只說了不讓她死。
那他折磨折磨她,總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