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運氣很好,前面幾天還在陰冷的地下牢房裏受苦,但很快就因爲絕美的樣貌被芝芝檸大小姐看上,除了不讓他外出以外,其他一點都沒虧待他。
沒餓着,沒受過刑,也沒凍着。
如果不是他心裏有很多憂慮的事情,說不定還能胖一圈兒。
“小野,媽媽怎麼樣?”宋予丞有些着急地問着,自從他聽說路柚柚爲了救他被抓之後,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很好,放心。”言牧野回答着。
一邊把方便行動的夜行衣丟給宋予丞,然後趁着宋予丞換衣服的時間,隨手拿了一塊布料將芝芝檸的嘴堵住,然後將她結結實實地綁在了牆角的柱子上。
宋予丞雖說是明星出身,身手在幾兄弟裏也是最差的,但好賴也是接受過一些訓練的,他換好了衣服後,從言牧野手裏接過了武器,便準備跟着他往外走。
臨走前,他聽到了芝芝檸發出“唔唔唔”的聲音,眼眶紅紅的。
他抿了抿脣,走了過去,把布從她的嘴裏拿了出來。
芝芝檸的心裏還懷有一絲希望:“予丞,你說你會娶我的。”
宋予丞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冷漠道:“你知道,那都是騙你的。”
芝芝檸無助地搖頭,淚水順着臉頰就流下了下來:“你娶我,我讓爸爸放她走,不好嗎?”
宋予丞沒有再回答,示意言牧野就要離開。
言牧野不贊同地看着他的動作,準備回去繼續把她的嘴堵上,被宋予丞拉住了。
言牧野:“?”
宋予丞:“地下室隔音很好,沒事。”
“哦,那走吧。”
言牧野一馬當先,宋予丞跟上了他的腳步。
“宋予丞!”芝芝檸喃喃地叫着:“你喜歡過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彷彿是溺水的人想要拼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芝芝檸突然就笑出了聲。
她看着那個毫不猶豫就離開的身影,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她舔了舔乾涸的嘴脣,又鹹又澀。
言牧野帶着宋予丞從來的路走出去,一路上彙報着最新的情況,門口死了的那兩個護衛已經被發現了,周隊長正在帶着人和丹拓的人在莊園裏周旋,他們出來後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兩人剛剛離開竹樓,便聽到了地牢的方向傳來的槍擊聲,嘈雜而密集。
“媽媽在那邊兒嗎?小野你去,不用管我。”宋予丞說道。
言牧野咬了咬牙,搖搖頭:“我先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說罷就在前面開路。
兩人很快和周團長帶的人會和,且戰且退,丹拓沒有重武器壓制的情況下,特種兵們的戰鬥能力遠高於毒梟們,很快便退到了莊園外圍。
“團長,你們先撤,我過去看看。”言牧野說道。
爲了避免指揮混亂,所以通訊器裏的指揮頻道是由榮雋和周團長來掌控的,他們一直沒能聽到地牢那邊傳來的信息。
周團長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沒多做阻攔,找了個特種兵拉着宋予丞便繼續往叢林裏撤。
言牧野一路又解決了兩三個敵人,很快來到了地牢門口。
地牢此時一片混亂。
所有的犯人和原本被抓來用作人體試驗的實驗體,但凡能動的現在都正在四處晃盪逃竄,丹拓的人已經不想區分哪些是犯人哪些是入侵者了,只要確定不是自己人就直接開槍。
言牧野一眼就看到了正被自己的戰友圍在最中間的那個男孩,他將真人與自己腦海中的照片比對了一下,雖然看起來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但那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文少。
但任憑他視力再好,視線範圍再廣,他都沒找到那個他想找的人。
他的媽媽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