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級——又是二年級!加上這次,她已經讀了三次二年級了啊!
“往好處想。”任務地點,禪院真希扛着咒具安慰道,“至少你不用重新考一遍咒術師評級。”
二級咒術師,理論上已經可以單獨出任務了。
但理論之所以是理論,是因爲……
“真的嗎?”崎野七穗看了眼身後的特級三人組,“他們總給我一種我比普通人還弱的錯覺。”
“……”禪院真希沉默,停頓幾秒後故意提高音調,“說的也是,詛咒都開始企圖撞牆自殺了,麻煩的傢伙們快點去做點人事吧。”
五條悟眨了眨墨鏡後的眼睛,他“喔”了聲,完全沒有自覺地側過頭去:“聽到了嗎,憂太,真希讓你去做點人事。”
乙骨憂太單手抓着肩上的肩帶,聽見這話並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在廢棄的花壇邊坐了下來。
“我的任務已經處理完了。”他言簡意賅地表示,“倒是老師您,伊地知先生哭着給我打了三個電話。”
五條悟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今天好像是說有什麼會要開來着。”
“禪院主導的例會。”夏油傑開口道,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你不去沒事嗎?”
崎野七穗一愣,想起她之前那個便宜哥哥禪院直哉。
“你回來兩天前的事。”禪院真希平靜地說道,“禪院直哉那個噁心人的傢伙成了唯一的家主候選。”
崎野七穗疑惑:“其他人呢?”
禪院真希笑了聲,一刀捅進詛咒的腦袋:
“死光了。”
“……”崎野七穗語塞,跟着扔出幾個術式。
沒救了,禪院沒救了。
不過禪院直哉似乎是甚爾毒唯,也就是說……
崎野七穗頓住,看了眼聯繫人列表,又想起之前交流會時對方在伏黑甚爾樓下的電線杆後探頭探腦的事。
懂了。
看來這段時間要在高專外面弄個[禁止禪院直哉入內]的結界。
五條悟同款,四捨五入也算是特級待遇了。
直哉哥一定很高興。
-
春雨過後,橫濱的空氣有些溼漉漉的。
按國木田的推理,亂步先生在這樣的天氣裏應該會無精打采地窩在沙發上。
貼心的國木田站在門外,推了推眼鏡,甚至都想好了怎麼安慰對方,才能讓他打起精神去完成今天的任務。
然而……
“那個案子我今天早上就去看過了。”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地說道,他愉快地哼着歌,像小孩子一樣在他珍貴的保險箱裏尋找草莓味的糖果,“已經好好地解決了哦,所以現在是放假時間。”
不,完全是您自己給自己放假了吧。
國木田吐槽。
不過偵探社內目前確實沒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亂步先生解決的了。
多虧了之前那位赤司小姐,亂步先生現在竟然能一個人找到路了。
國木田獨步難得地感到欣慰。
“重點錯了吧,國木田君。”清晨入水被人報警打撈起來的太宰治伸了個懶腰,他比國木田到的晚了十分鐘,聽見對話愉悅地彎起脣角,“從這裏到任務地點,不迷路的情況下也需要一個小時。而亂步先生在九點前就去了一個來回……”
“哼哼。”小浣熊得意地翹起尾巴,“七
穗醬本來就和亂步大人天下第一好。”
太宰治輕笑,將手插進風衣的口袋:“要送您嗎?”
“不用。”江戶川亂步頭也不擡,還在執着於他的保險箱,“七穗醬會過來的。”
說到這裏,江戶川亂步的動作頓住。
不見了。
有糖果小偷。
江戶川亂步有一瞬間睜開眼,餘光瞥見窗外優雅地從屋檐上走過的貓咪。
話說回來,他之前路過港口黑手黨的大樓附近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窗戶後面某對毛茸茸的耳朵。
有點像七穗醬。
江戶川亂步捏着下巴,苦惱地思考了一下。
七穗醬還能變成貓的嗎?
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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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啊——”
老式的公寓內,崎野七穗躺在沙發上,抱着她的棕色玩偶熊,語重心長地拖長語調。
“惠都告訴我了,你走後竟然一次也沒有用過我給你買的粉紅兔子圍裙,我很痛心。”
“……”
伏黑甚爾叼着根牙刷,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翻進自己家的傢伙,想也不想就知道她在胡編亂造。
但伏黑甚爾懶得在這點上與她辯駁,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幽綠的眼瞳動了動,目光平靜地看着她懷裏的玩偶,隱約記得這是煙花大會那天他那便宜兒子送給她的。
“你就帶了這個回來?”他嗤笑一聲。
“這個比較有紀念意義。”崎野七穗痛苦地說,“爲此我損失了一大筆錢。”
比如之前從伏黑甚爾身上薅的羊毛,她都能用好幾個世界。
伏黑甚爾挑眉:“你還沒賠完?”
崎野七穗:“……”
崎野七穗:“喫我一拳!”
伏黑甚爾注視着她的動作,懶得避開。
熟悉的畫面再次出現,金髮少女“嗷”地叫了一聲,痛苦地抱住了手。
伏黑甚爾在她滾下沙發前擡手把她撈了起來。
崎野七穗因他的動作頓了一下:“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樣撈惠來着?”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掀起眼瞼,叼着牙刷往浴室走:“我一般讓他滾下去。”
反正死不了,就是摔成白癡後賣的錢可能會少一點。
“……”崎野七穗沒回答,但她聽到了浴室的門合上的聲音。
等等,她來這裏是幹嘛的來着?
哦,對,夜蛾校長讓她監督伏黑甚爾每天去高專教一年級體術。
那二年級呢!二年級不配嗎!
崎野七穗發現盲點,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這一屆二年級中體術最差的事實。
……退學吧,退學算了,反正三四年級的知識她也已經學完了。
崎野七穗想到這裏,忍不住瞄了眼從浴室裏走出來的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