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明媚的陽光從紗窗裏照射整個病房,牀上的人翻了個身,微微打開眼皮。
突然任暮煬想到什麼,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猛的起身看了看周圍。
沒人。
她吐了口氣,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任暮煬的下意識躺下去裝睡。
她緊閉着眼前,感覺牀邊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還有淡淡的薄荷味。
“別裝了,起來。”清脆的男生傳入任暮煬的耳裏。
她心徵住了一下,慢悠悠的打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魁梧,寸頭,五官端正,眉頭那裏有一道淺淺疤痕,看起來十分帥氣。
任暮煬眼睛一亮,說話變得溫柔。“哥哥!”
說完連忙起身,抱住任哲韓的胳膊,滿臉笑容的說道。“你怎麼在這?”
任哲韓摸了摸她的頭,說“小江說你生病了,我便來看看。”
任暮煬應了聲,不由的回想到昨晚,是他在照顧自己。突然她又想到什麼,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昨晚她讓他給他喂水喝,一臉享受的樣子。她感到非常羞恥。
“哥,他人呢?”任暮煬往門外看了看。
任哲韓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老爸般的語氣說道“執行任務去了。還有你現在都入秋了,也不知道多穿點,怪不得感冒。”
任暮煬沒有理會他後面說的話。
聽着任哲韓的一頓嘮叨,煩躁的不行。
“行啦哥,囉囉嗦嗦的煩死了。任暮煬嫌棄的看着任哲韓。
任哲韓看着手機,自顧自的說“你們學校的軍訓也快結束了吧。”
任暮煬端着白粥慢悠悠的喝着,腦子一直徘徊剛剛任哲韓說江郅許出任務的事。
“哥哥,江學長他出任務會有危險嗎?”她放下碗,滿臉期待的看着他。
任哲韓敷衍到“不知道。”
“那他的任務跟你們刑警隊的,哪個危險?”
“不知道。”
任暮煬來脾氣了。“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任哲韓“……”
他放下手機,按着她的頭,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能預知未來,我怎麼知道。”
任暮煬把他的手拿開,一臉嫌棄的看着他。“能不能別老按我頭,等會變傻了,還怎麼教學生。”
學生。對了!她纔想起高一十一班的人還在軍訓呢。
拿起手機就往外跑。
“哥,我得去看看我們班的學生啦,你自己看着辦!”
任哲韓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語道“這丫頭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一邊吐槽一邊收拾着她剛剛喫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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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任暮煬跑到操場,纔想現在是去喫早飯的時候。
她沒有去食堂,而是回了宿舍,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一條墨綠色的連衣裙,外穿一件較薄的針織開衫毛衣。把她的肌膚襯得羊脂玉透明般的質感。
任暮煬吹乾了頭髮,房間裏散發着茉莉花香。簡單的化了個妝,就出了門。
一下樓,正碰見剛出任務回來的江郅許。
七點多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龐,明顯的下顎線,顯得十分英俊。
那雙清瑩秀澈的丹鳳眼對着一雙冷清的柳葉眼。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兩人彷彿是許久未見的戀人。
任暮煬仔細端詳着那張好看的不要命的臉,上面多了幾處血漬,抽了口冷氣,語氣有點擔心的問。“你還好嗎?”
江郅許看了她幾秒,淡聲道“我沒事。”說完越過她,朝樓上走去。
江郅許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腳步一頓。臉上多了幾分喜悅。
原來她還記得他。
他朝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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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十一連在練習打靶,十個人趴在墊子上,手上拿着56式自動□□,帶着耳罩。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
但就是射技不行,脫靶的好幾個。
任暮煬坐着一旁看着他們打得不亦樂乎。腦子卻一直想着江郅許。
她突然清醒過來,打了一下臉。
但心裏卻忍不住想:他怎麼樣了?很累嗎?要不要謝謝他,總是麻煩人家。
任暮煬越想越煩,從來沒有爲一個人如此想過。
江郅許真是她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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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二十一分
任暮煬糾結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去找江郅許。
她站着江郅許的門前,猶豫要不要進去。
突然唐申走了過來,一臉喫瓜的樣子。“任老師,你找江隊啊?”
“啊啊對”任暮煬被問的不知所措。“我找他有點事。”
“他……他在嗎?”任暮煬有點結巴道。
唐申啊了聲,道“應該在,一下午都沒有出門了。”
任暮煬禮貌的說“啊好,麻煩了。”
唐申也識趣的跟她閒說了兩句,就走了。
任暮煬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江警官,我是任暮煬。”
屋裏沒有聲音。
她又敲了敲門。“江警官。”
任暮煬腦補了一下可怕的畫面,破門而入。
突然門從裏面開了,任暮煬一個沒站穩,撲到江郅許的身上。
!
任暮煬比他矮很多,頭埋在他的胸膛。
江郅許悶哼了聲。“任老師,不能看見一個帥氣的男人就往裏撲吧。”
任暮煬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聽到他剛剛說的話,尷尬的氣氛瞬間消失。有點惱道“江郅許,請注意你的言語。”
房間裏冷冰冰的,任暮煬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江郅許起身走到窗邊“任老師,你有什麼事嗎?”邊說着把窗戶給關上了。
聽他一問,剛剛的惱意都拋之腦後。語氣變得溫和,雙手放在身後,不由的緊張。
任暮煬看着他問“額你晚上有空嗎?”
江郅許伸手示意她坐下“有事?”
她扣了扣手指,淡聲道“想請你喫飯。”
江郅許把手放在腦後,啊了聲。
任暮煬怕他多想,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昂行,那走吧。”江郅許看着她那尷尬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任暮煬連忙起身“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連忙逃出房間。把門一關,她的臉突然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突然,莊文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煬煬你怎麼從我們江隊的房間裏出來,臉還那麼紅?”露出了姨母笑。
任暮煬尷尬的撓了撓頭髮“我我找他有事。”
莊文的嘴角一直上揚。“哦~那你臉紅什麼?難不成你們兩個……”說着莊文的做出kiss動作。
怎麼可能!
任暮煬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決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沒等她說完,江郅許就出來了。
“走吧。”
“哦哦好。”任暮煬連忙追上江郅許的腳步“文文,我回來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