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安靜的不像話,誰也沒有開口。
任暮煬就像被困在地獄一般,渾身不自在,雖然旁邊坐着一個還不錯的帥哥,但還是覺得尷尬。
車很快開到公路,五彩斑斕的燈光把繁華的城市照得明亮。
遇到紅綠燈,車停了下來。旁邊的人突然開口。“地址發我。”
對哦,任暮煬竟然傻到忘記給他發地址。
任暮煬拿去手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悠悠的開口。“我沒有你的微信。”
江郅許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讓她掃。
通過之後,任暮煬麻溜的給他發了地址。是一家火鍋店。
車裏又恢復一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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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火鍋店。名字挺有趣的。
兩人下了車,並排走進店裏。熱情的服務員連忙走上前來招待。
最後選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四人坐。
任暮煬把菜單移到江郅許前面。“隨便點,我請客。”
江郅許又把菜單移了回去,淡聲道。“你隨便點,我不挑食。”
任暮煬“……”
最後還是她自己點了幾樣招牌菜,還有鴛鴦鍋。
菜很快上來,她開心的紮起頭髮,開喫起來。
江郅許不喫辣,一直喫不辣的一邊。
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
江郅許看了一下手機,起身對任暮煬說“我出去一下。”
任暮煬點點頭,又繼續埋頭喫着肉。
“妹妹,一個人喫飯啊。”突然任暮煬身邊出現一個醉酒的男子,手搭在她的背上。
任暮煬下意識的拍開醉酒男子的手。“不關你的事。請你離開。”
“呦,脾氣挺躁,來,被哥哥喝一杯。”說着,那名男子就要拉着任暮煬往他那邊的位置去。
任暮煬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掰。
那名男子疼得哇哇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任暮煬嫌棄的放開手。“滾遠點。”
那名男子沒有走,還繼續叫囂起來。“像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
說着,那名男子的同夥也紛紛圍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任暮煬,摸了摸下巴,猥瑣着說着。“妹妹,你穿着這麼漂亮,不就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嗎?裝什麼裝。”
屬實被噁心到了。
一旁的人聽不下去,反駁道“女生穿什麼,用不是給你們看的,真是普信。”
“就是啊,穿衣自由。也不知道再狗叫什麼。”
那名男子的同夥突然來了脾氣,指着反駁的路人就是一頓罵。
上前就想打人。
任暮煬把那個女生拉着自己的身後。“勸你們趕緊離開。”
那名男子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說道“怎麼滴,你還打我不成。”
說完,就去扯任暮煬的胳膊。
任暮煬連忙躲開,但她的毛衣外套被他給扯爛了。
這衣服質量不這麼滴啊。
任暮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墨綠色的裙子腰邊的布料被扯開了。露出若隱若現潔白的肌膚。
她忍不了了,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酒瓶,就砸想那名男子的腦袋。
立刻見血。圍觀的人沒有幫忙,只是站着位置上看戲。
真是諷刺。
看着被打出血的男子,他的同夥想要幫忙。剛揚起手。
但手腕上被讓死死握着,力氣很大,掙脫不出來。“怎麼,想打人?”
江郅許朝他的膝蓋踢了一腳,那名男子的同夥摔了個狗喫屎。“呦,怎麼突然摔了呢。”
那名男子擼起酒瓶,就想扔向江郅許。但被任暮煬一腳踢中手腕。
江郅許抓起那名男子,雙手反扣在背後。“今天我心情好,趕緊滾。”
說完,江郅許把那名男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兩個醉酒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任暮煬看着他笑了笑。“很帥。”
江郅許脫下外套,系在她的腰上。“你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任暮煬被他擺佈着。“沒有。”
她也沒有心情繼續喫飯了,快速的接完賬,就走了。
正好看到附近有一個公園,任暮煬就提議去散散步。
突然看到有賣糖葫蘆的爺爺,任暮煬像是看見金子一樣跑了過去。
甜甜的開口。“爺爺,給我拿兩根。”
任暮煬喜滋滋的買到糖葫蘆,跑到江郅許的前面,遞給他一隻。“喏,喫吧。”
“我不喫。”江郅許淡聲道。
任暮煬哦了聲。拿起兩根糖葫蘆就吃了起來,樣子十分可愛。
江郅許看着她這幅模樣,也寵溺的看着她笑。
任暮煬喫着喫着就忍不住問。“你當年高考之後,怎麼不見了。”
說完之後,任暮煬也愣住了,自己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因爲家裏出了點事。”江郅許老實的回答。
任暮煬看他的神態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便繼續說。“那天騎馬的那件事,你認出我了?”
江郅許沉默了幾秒。應了聲“沒錯。”
“那你爲什麼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任暮煬的好奇心立刻激活了。
江郅許笑了笑,看向湖邊。“怕你嫌我煩。”
聽我這個答案,任暮煬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想法。
任暮煬連忙開玩笑語氣說道。“這麼會呢,之前我只是因爲我爸媽去世後,心裏受到的影響挺大的,只想好好學習,並不想理其他的。”
她又吃了一顆糖葫蘆,繼續道“你高三纏着我的那一年,我是感到挺煩的。你高考之後,不在的幾天,我也覺得世界突然安靜了,挺好的。不過後面也覺得沒有你,挺習慣的……”越說越小聲。
“然後因爲太久沒見你,把…把你給忘了,不過有記起來的。”任暮煬時不時注意他的情緒,生怕他知道自己忘了他之後,會不會被他打死。
江郅許“……”
任暮煬抽了口冷氣。
突然她的臉被人雙手捧住,江郅許的脣落在她那沾滿糖水的脣上。
任暮煬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縮。但被江郅許強行拉回來。
江郅許十分享受,抓着任暮煬的脖子,貪婪的親着。這是他想了五年的人。
親了十分鐘,江郅許才捨得放開她。
“暮煬,我們能不能試試。”江郅許眼角有淚光,小心翼翼的問着她。
任暮煬剛剛被親的迷糊了,彷彿像是做夢一般。“你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江郅許臉上多了幾分失落,但還是答應了。
回訓練營的路上,任暮煬裝睡了一路,氣氛比之前尷尬的許多。
到了目的地之後,任暮煬馬不停蹄的跑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