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城近十萬人,她們此行來的一萬人,全上也打不過。
再加上南懷城後面幾城,與太守一同叛變的城鎮。
他們這幾個人,對方如果團結起來,輕易就能把他們踏平。
所以葉止希才兵行險招,先潛入城內,把人心攪亂。
人心一旦不齊,事情就好做得多。
這次正式開戰,葉止希更是選在了狹窄的城門口,自己做先鋒,打消耗戰。
打起來的人們都已經殺紅了眼,一個勁兒往前衝。
旁觀沒上前的人,看着血腥的一幕,都嚇破了膽,再不敢上前。
也就是沒有現代的人,所以他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場面。
葉止希站在城門前,一夫當關。
大刀輪起,活像個人形絞肉機,
凡是靠近的人,再沒一個身體完整的,都少了身體的一部分飛出去。
住在城門附近的百姓,站在自家院內,爬牆偷偷看形勢,看到這一幕,更是起不來任何反叛的心思。
心裏只怪太守沒事兒閒的,好日子不過招惹了這麼個煞星。
從前只是聽說,葉止希多麼多麼可怖。
今日一見,傳聞不假。
傳聞不止不假,甚至還把她美化了,這簡直不是人。
就連城邊一家養豬的張屠戶看見這場景都止不住噁心,哪怕他殺豬已經二十來年了。
一撥人殺光後,候補的人還未上前。
“撤退。”
葉止希又是一聲令下。
千人的小隊,有序離開。
葉止希依舊守在前方爲他們打掩護。
待所有人撤退後,城門再一次合起。
葉止希與太子暗衛飛身離開。
城門只留下太守和一羣嚇破了膽的侍衛。
章亦在廚房爲葉止希燒水,往日嬌生慣養的小孩兒,如今生火燒水都會了。
“這事是快解決了嗎?”章亦往浴桶裏舀着熱水。
“太守最多還能指使這羣人一次。等下面的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太守自然是手到擒來。”
這段時間,這羣人被葉止希一次又一次的騷操作,嚇得已經是驚弓之鳥。
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能夠提起勇氣反抗,下場這麼慘烈,絲毫勝算也沒有。
太守至多強制逼迫他們反抗一次,再來一次,估計大部人都是破罐子破摔,躺平了。
被太守處置,可比葉止希手底下變成屍塊強多了。
落在葉止希手裏,哪怕逃過一死,缺胳膊斷腿,還不如死了算了。
太守回到府裏,這次他再怎麼吼,下面的官員都不給迴應了。
再沒有應和他的人。
本身這羣人就是膽子小的文官,不然也不會被太守一嚇就成了叛官。
現今有的人更是隻想着,要不回家一根繩子吊死吧,起碼還能留個全屍。
“不行,要讓全城的百姓一起對付他們!不過就是千人,怎麼就潰敗到了這種地步。”太守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如今還在做垂死掙扎。
他不像其他官員,他是這次南部事件的最先發起人。
其他人,太子或許會留他們一命,可自己必死無疑。他不反抗,就只有死一條路了。
他去找張大富時,發現他們一家正在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你們這是要去哪?”太守神色不明。
張大富見到太守嚇了一跳。
“大人,小的打算從後面去臨城,小的在臨城還有一棟宅子。”張大富賠笑道。
這話讓他說的,他那麼有錢,在哪個城沒有宅子。
太守眼神一轉又言,“你爲厲王殿下出了那麼多錢,如今可甘心。”
張大富心想甘不甘心能怎麼樣。命都要沒了,哪裏還想那些。嘴裏卻還賠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太守加碼,“厲王殿下如今在西部,正是缺東西的時候,你若是能爲厲王殿下籌集物資,事成之後賞你個爵位噹噹也不是沒可能。”
“爵爺?是孩子也可以繼承的爵位嗎?”張大富,本來黯淡下來的心思,又被太守勾了起來。
“這樣,本官給你手諭,再給你一箱東西,你帶着東西往西部趕。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太守卻不知道,葉止希擔心太守逃到臨城,早早叫人守在臨城的城門口。
有不少百姓都擔心戰事一起會連累到自己,不少人守在另一頭的城門口要出城。
城門此刻亂得很,官差們拉成人牆,阻止靠近的百姓。
張大富和家裏的夫人孩子,坐着華貴的馬車,正往城外駛去。
“憑什麼他們可以出去。”百姓們本就激動,此刻看到不讓自己出去,但是讓別人出城,更是憤恨不已。
“人家是奉太守大人的命令出城,你算個什麼東西。”官差不屑地訓斥道。
“太守大人怎麼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出城。”
“我要出城。”
百姓們一個接一個地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滾滾滾滾滾,別在這兒礙事。”一個官差懶得應付,乾脆拔出佩刀對着百姓。
遠處一個婆子看得氣憤不已,“就敢拿刀對着我們普通百姓,有本事對着那葉止希啊。她那天怎麼沒一刀砍死你。”
“就是。你跟人家葉止希比又算什麼東西。”
“上次欺壓百姓的混子就被葉止希捅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百姓們也不敢對官差動手,只敢過過嘴癮,心底卻是真的希望葉止希能一刀砍死這羣畜生。
葉止希此時尾隨在出城的車隊後方。
“老爺,太守大人讓您帶的是什麼東西啊。”張大富的夫人開口問。
“不知道,大人只說千萬不能打開,輕拿輕放,不許人靠近。想必是什麼貴重的機密。”
“哎。”張大富的夫人長嘆一聲,“剛捐出半數家產,如今又讓咱們去籌糧食,這世道亂成這樣,糧食漲成這樣……哎。”
張大富的夫人唉聲嘆氣,自家老爺掙下這份身家不容易,用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辛苦,如今錢像扔進水裏一樣,連個影都看不見,她越想越上火。
“等到咱們有了爵位,咱想要什麼都有。”張大富安慰自家夫人,“這糧食此刻除了咱們,還有誰能籌到。咱們既然出了這麼大力,厲王不可能不獎賞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