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皇宮◎

    葉止希也並未如官兵們預料,抓起他們,將他們關押起來。

    而是和氣地詢問他們,叛賊夏瀚宇所在。

    被詢問的那名士兵忐忑地將人帶去了夏瀚宇居住的府邸。

    一行人到了夏瀚宇住處,纔開始了作戰準備。

    大夏的官兵們破門而入之後,等到的並不是交戰,而是空蕩蕩的府邸。

    葉止希諷刺一笑,對帶她來的官兵說:“看到了嗎?夏瀚宇他先你們一步跑了。把你們都拋棄了。”

    那名官兵心頭一震,因爲夏瀚宇的叛變決定,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如今事態不好了,夏瀚宇還先一步將他們扔下了。

    他作爲一個普通的小兵,此刻生出了無比強烈的被背叛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些兵之前在做些什麼。很多兄弟甚至死於這場莫名其妙開始的戰爭。

    葉止希在屋內搜查一圈,發現人並不在府內。

    查剩餘的官兵,發現少了一部分人。

    “麻煩了。我需要帶人回去一趟。夏瀚宇怕是奔着京城去了。”

    葉止希對元武二人說:“你們兩個留在這裏負責收尾,先安撫好百姓。立刻從周邊城鎮買糧。”她說完掏出不少銀票,“記得挨家挨戶定量發放,只要發一頓飽的就行,萬萬不可一直派糧。穩定後,告訴百姓,要查處百姓直接互相搶奪的事情,將他們的注意力從派糧上引走。”

    兩人鄭重點頭,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他們兩個都懂。

    葉逸騫再三叮囑,“妹妹,你在京城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要是有事也是別人有事。”

    葉止希翻身上馬,對着這些日相處的將士們喊道:“我要去抓捕夏瀚宇,誰願意跟我一起去。”

    “我”

    “我”

    “我”

    將士們各個皆是積極應聲,他們從一開始對葉止希的輕視,逐漸變成欽佩。

    葉止希武功高強,又愛護關照手底下的士兵。從最開始的不願追隨,慢慢轉變成了誓死效忠。

    官兵們說單純也單純,哪個將軍對他們好,他們就願意追隨。

    西部的士兵也有些躍躍欲試,他們這些天聽過葉止希對手下的兵多好,他們也想混入其中喫肉喝酒,只可惜現在有黑歷史去不上。

    爲了提升速度,幾人輕兵出行,只帶了萬餘人。

    在京城的一衆人還做着葉止希大勝的美夢,卻不知道夏瀚宇已經沿着城外直奔京城而去。

    葉逸騫在西山城內仔細搜查。經過百姓們舉報,在一座普普通通宅子之中發現了挺着大肚子的阿玥靈。

    阿玥靈幾次長途跋涉,哪怕再強壯的身子,也有些撐不住。

    她臉上白得沒有血色,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脆弱之色。曾幾何時,哪怕是與夏瀚宇出事那天,她依舊是傲氣十足。

    可她現在看着走進來的葉逸騫,晃了神。

    她嘆了口氣,揉着肚子懷念道:“我,我是真的喜歡過你。”

    她說完擡起頭直視葉逸騫的眼睛,“那日我到前線,遠遠看着一個一身黑甲的將士,出手果斷,身法利落。臉色卻不像尋常將士一樣粗狂,反而是俊美非常,打那時起我就對你生起了興趣。”

    “我……”

    “別打斷我,聽我說。或許我錯就錯在對你起了興趣,因爲好奇,我總是會偷偷跑去前線看你。總是會留意你的消息。我是可汗最喜歡的女兒,我比其他姐妹騎術高,武功好。來夏朝和親的本該是一個賤婢所生,我忘了叫什麼的妹妹,可我……我一心想得到你,結果我主動求來了和親的任務。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對你升起興趣,不該對你動了念頭。”

    阿玥靈說完往後一靠,“我只是不懂,我阿玥靈是整個夷狄最尊貴,最漂亮,武藝最高強的女子,可你爲什麼,爲什麼半眼都不看我?我有哪點比不上四公主嗎?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撐不過我三招。她身材幹癟,性子像個孩童。我美豔非常,可以勾得你們大夏所有男子移不開眼。可爲什麼,你會冒着引起皇上不喜的風險也要求娶她。”

    “你不要我。好,可爲什麼是她?你們葉家不是一向不參與儲位之爭嗎?爲什麼你爲她破了例。爲什麼是她?”

    阿玥靈說到最後,眼淚無聲落下。

    葉逸騫低頭回答:“我,我小時候就心悅她,四公主白淨可愛,京中不少男孩子都偷偷喜歡她。知道妹妹與她成爲至交好友時,我無比喜悅。在一起時我總是偷偷看她,她像小時候一樣活潑靈動,我一見她就心生歡喜。”

    他沉吟片刻,“感情之事,向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知道。”阿玥靈勾脣一笑,“所以我要毀了你們。我留在大夏就是爲了毀了你們!我阿玥靈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這是我阿玥靈的驕傲。”

    葉逸騫聽她說完總覺得不太好,擔心京城的四公主會出什麼問題。

    他找到元武,“元將軍,我想回京,這邊你一個人可以嗎?”

    “你都開口了,不可以也得可以啊。快去吧,京城怕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葉逸騫孤身騎馬,向京城趕去。

    是夜,夏瀚宇悄無聲息地靠近京城的城門附近。

    本該守在城門上的守衛盡數倒在城門上,雙眼大睜,脖頸上被劃開一道口子,有的還在涓涓涌出鮮血。

    城門緩慢打開,城門周邊的人早被清理了個乾淨。

    只有住得近的百姓開口問枕邊人,“你聽,是不是城門開了。”

    “睡覺,睡覺,開不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夏瀚宇帶着士兵一進入內城,立刻快馬加鞭衝向皇宮。

    城內巡邏的人聽到動靜,緊忙往事發地趕。可夏瀚宇帶來的兵馬衆多,百十來人的巡邏隊伍,一見面就被盡數擊殺。

    “快去通報,那些兵馬是不是奔着皇宮來的。”

    守城門的侍衛緊忙要跑進去傳遞消息,可剛一轉身,只覺得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一把他再熟悉不過的大內侍衛的佩刀,貫穿了他的胸口。

    他回頭一看,前日還在一起喫酒的兄弟,今日手握長刀,毫不猶豫捅進了他的後心。

    “爲……”

    他還沒來得及問爲什麼,便倒在地上。

    “屬下這就爲主子開門。”那人對夏瀚宇躬身問候,隨後推開身後的宮門。

    “主子,宮內的人都行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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