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握着被單,腦子裏劃過一個又一個設想。

    他可以答應她縱容她任何事情,唯獨有一樣,她不可以離開自己,他離不開她。

    在日復一日的相處裏早已經毒入骨髓,戒不掉了,他也不想戒。

    他設想過的所有未來裏都有她。

    他們未來在哪裏買房子,家裏裝修成什麼樣子,可以要一個孩子,他是嚴父她是慈母,可以再養一條狗,滾滾太討厭了,要殺殺它的風頭。

    他希望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她,他想爲她親手帶上婚戒,他就是想一輩子好好愛她,好好照顧她。

    她眼裏藏着那麼多難過,他想成爲那個可以被她所信任的人,希望分擔她所有的難過與不開心。

    所以他不能讓她走……

    阮羲和出去時,便看到靠在牆上的越岐還有宿泫然。

    越頡變成現在這樣,她如果是罪魁禍首的話,那他們都是幫兇。

    只不過做的這麼狠,她還是小看了這幾個男人。

    “阮阮。”

    越岐知道阮羲和還活着時,頭腦一熱就來了醫院,雖然因爲她,他跟越頡已經決裂了,當然還有宿泫然。

    他又不傻,宿泫然肯定也是意有所圖,只是今日一見,原來他們兩人覬覦的都是同一個人。

    就知道這個笑面虎,所圖不小。

    “阮阮。”這一聲是宿泫然叫的。

    阮羲和點了點頭沒做半分停留離開了。

    越岐看着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宿泫然不動聲色,她冷淡也無所謂,女孩子有任性的權力,而且,既然已經拆散了,後面的一切都好說。

    阮羲和就是找個理由出來,剛纔聞姐說帶了午餐過來。

    她昨天晚上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也確實不太舒服。

    馮妤多請了兩天假,昨天阮羲和把鑰匙給她,讓聞姐帶着馮妤去自己家裏先休息。

    “小妤怎麼樣?”

    “我剛纔過去的時候她還沒有起。”

    “你來的好早。”阮羲和笑了笑。

    “你跟他已經分手了,其實沒必要守着他,回去休息吧。”

    聞雀伊這話完全是站在阮羲和的角度上說的。

    “他變成這樣,我也有關係,原則上我會照顧他,到他身體好爲止。”

    她是冷心冷肺,但那只是針對感情而言,但她也有底線,心腸也很善良。

    她放任了事情的走向,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分手罷了,卻並沒有想傷害他。

    她們站在角落裏說話。

    有一道影子佇立在拐角處,身上還穿着病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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