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田闊家裏也十分有錢咯?要不然怎麼請得起畢炎赫什麼伴讀什麼的師傅?”
冉彤雲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對方:
“不錯,這田家也是世代爲將,他的父親是上一代的十二大將軍之一,田闊也算是不辱家門、子承父業了。雖然這陳光驍勇善戰,但是也沒能躋身這一代的大將軍名列。
而且田家與陳家世代交好,陳光的父親陳年被皇帝逐去江南的時候,多虧了田闊的父親田恭在江南那邊的親信幫襯,日子才得以好過。
不光如此,還照拂着京城的陳光母子,多年以來一直如此。”
葉寒星聽故事聽入了迷,點頭道:
“沒想到這田闊雖然長的不像個人樣,但他家裏人乾的還都是人事。”
冉彤雲瞥了她一眼,喬裝生氣:
“什麼叫長得不像人樣?這年代就這樣,將軍以勇猛爲上等,又不是靠臉。”
葉寒星聽她又要開始說教,連忙止住,扯開話題:
“行行,我知道。不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只要這次要用刀田闊,連夜查了他的資料?”
冉彤雲掀開被子,起身從一邊的衣櫃裏面拿了一身黑色衣服,往身上套着,說:
“沒有,什麼時候用到什麼時候查不就晚了?你當我在首輔府待了那麼久,是白待的?”
葉寒星雖然噘着嘴,表面不服。
但心底不光是對田闊,連帶着對冉彤雲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現在她能明白爲什麼顧小盼那麼精明的人,還要將自己重返回那個世界的事情託付給冉彤雲了。
她跟着冉彤雲換上了一身黑衣,將袖口和腰間都用黑色的絲帶緊緊束住,整個人顯得修長又利落。
二人簡單吃了飯,沒有和太多水,只是潤了潤喉,剩下的全都放在自己的空間之中。
儘管冉彤雲的技能無法施展,但是好在空間還能正常使用。
大概這是系統分配給個人自帶的基礎功能,並不包含在技能範圍之內,不消耗能量。
再加上冉彤雲本身的武功功底,倒是也不差。
只是昏睡了一天,身體本就比之前虛弱,武力值降低了不少。
所以晚餐這一頓,爲了補充之前的體力,她喫的格外多。
還未到午夜時分,門口便傳來的“咚咚”敲門之聲。
葉寒星偷偷開了門讓同樣身穿黑衣的田闊進來。
只見田闊換下盔甲,只穿便衣,身材倒是沒有那般魁梧。
細細看來,出了臉上的鬍子,竟還是個美男。
就是有些邋遢而已。
葉寒星心中腹誹,跟冉彤雲帶着他先去了地下室,看了劉策將軍和太子一眼。
確保顧小盼安全之後,三人才上路。
只見葉寒星突然握住田闊的手,嚇了他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
只見葉寒星胸口出現一陣光亮,自己周身竟突然變的黑暗起來。
霎時間,在睜開眼時,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環顧一看,身後是牆院,身前是一片草木,而草木前的小路上,竟有兩個人在鬼鬼祟祟匯合!
他沒有出聲,下意識看了一下兩邊,只見葉寒星和冉彤雲都在,而她們也都噤聲,朝那兩人看着。
“來了?糧倉的鑰匙拿了沒?”
“拿了,我們先去糧倉拿上珠寶,再拿點喫的,在路上喫。你家裏人都來了?”
那人回道:
“來了,就在院外的小屋裏等着呢。我們從東邊繞過去,千萬不能讓兩位花大人看見。兩位耳朵靈光着呢。你剛纔說什麼珠寶?”
另一人道:
“王大人平時跟民衆收斂錢財的時候,都是我跟着去的,雖然沒藏多少吧,但是也有點。我藏在糧倉裏了,就等着有今日這種時候,好拿出來用上。”
那人語氣之中帶着驚訝:
“你竟早就有這想法?!”
另一人無所謂道:
“哼,不爲自己打算能行?這王彥青是乾的殺人放火搶劫的勾當,早晚有一天會被收拾。這不收拾他的人就到了,我只不過是提前做好打算、給自己謀條生路而已。”
另一人還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出口。
二人朝東邊的小路走去,消失在轉彎處。
田闊倒是沒有深究“瞬移”的事,而是在前面帶着冉彤雲和葉寒星二人跟在他們後面。
照他們方纔所言,定是王彥青身邊之人。
知道不少王彥青乾的勾當,只要把這兩個人劫了,查起來便得心應手許多。
冉彤雲看着田闊的背影,心中暗歎:
果然沒看錯田闊,反應還蠻快。
幾人尾隨着二人到了糧倉,只見那人掏出鑰匙,將糧倉門打開。
周圍的守衛不知爲何都攤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只見二人進了糧倉,朝裏面走着。
糧倉約莫有幾十平米,滿倉都是糧食。
三人一進門口,便看見糧食已經堆的連過道都佔了一大半,只能側着身子才能勉強通過。
田闊的手慢慢攥緊,眯了眯眼,心中極爲不快。
見那二人在前方燃起火把,好像是在翻找着什麼東西。
一人翻箱倒櫃了半天,才從好幾袋糧食裏面扒出一個盒子。
他們將盒子打開一看,裏面竟然全是金銀珠寶。
看來這人倒是私藏了不少,這些只是藏在糧倉中的。
還有自己留着的,更是數不勝數。
可見這王彥青平日裏是有多囂張跋扈,收斂了多少民脂民膏。
二人粗粗分了一下珠寶,打包好後,又各自背了一袋糧食。
轉身就要跑去,卻只見三個人齊刷刷的站在自己身後。
其中一人驚的哇哇大叫了一聲,卻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封住了口。
只覺得自己臉上被纏了什麼絲帶一樣的東西,讓自己開不了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田闊將他的嘴封住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那人只是被田闊掃了一眼,便嚇得雙腿發軟。
那雙眼睛像是真正的獵人,即使在黑暗中,也透發着逼人的威力。
像是一把利劍,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如同自己的心思,此刻在他面前展露無疑。
那人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又見他將自己同伴的嘴纏住,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於是立馬下了跪,小聲求饒道:
“將軍,求您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