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回去嗎?”
秦喧老實的搖了搖頭,說:“腳扭了,開不了車了。”
其實小張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她一會兒也是可以回去的。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說。
賀知淮點了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說:“那我先送你回去。”
秦喧點頭,難得的道了謝:“今天謝謝你。”
“舉手之勞,不必謝。”
然後賀知淮上了駕駛位,按照秦喧設置的導航送她回家。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纔到秦喧住的地方。
賀知淮停好車,然後下車給秦喧拉開了車門。
秦喧剛下車,腳上的疼痛感就讓她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倒去,還是賀知淮及時摟住她,才讓她沒有摔倒。
“怎麼了?”可能是兩人也相處了這麼久了,賀知淮的語氣裏不自覺的帶了點擔心。
秦喧手抓着賀知淮的手臂,疼得直冒冷汗。
“腳好像扭了。”
賀知淮扶着她,看了一下週圍,大門離房子還有有點距離,看秦喧這個樣子應該是沒辦法自己走過去的。
於是他直接把秦喧背了起來,還說了一句:“秦小姐,得罪了。”
秦喧趴他背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手摟着賀知淮的脖子,就這樣看着對方棱角分明的側臉走了神。
她突然就想起來,上次自己喝醉了好像也是被賀知淮揹着回來的。
她好像……還耍酒瘋了?
秦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後就有點像是把頭埋在了對方肩膀處。
賀知淮感覺到背上人的動作,微微轉頭問道:“腳疼得厲害?”
秦喧沒說話。
他就加快了腳步,還一邊安慰她,說:“馬上就到了。”
秦喧輕輕的嗯了一聲,還是沒有擡起頭。
進了門,賀知淮小心翼翼的把她放沙發上,然後又按秦喧說的地方,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家裏開了暖氣,賀知淮在門口就脫了外面的大衣,現在他穿着白色的高領毛衣,讓人莫名的有一種,溫柔學長的感覺。
秦喧坐在沙發上,看着賀知淮蹲下來給自己檢查扭傷的腳。
她看見賀知淮在看見自己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的腳腕時,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賀知淮上藥的動作輕得不得了,但秦喧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還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要不去醫院看看?”賀知淮立刻停住了動作,擡頭看着一臉痛苦的秦喧,輕聲問着。
秦喧不喜歡醫院那種消毒水的味道,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用去醫院,其實沒多嚴重,只是我比較怕疼,你繼續。”
賀知淮點了點頭,又低頭繼續給她上藥,動作更小心翼翼了,溫柔了不少。
賀知淮給她包紮好,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現在已經很晚了,秦喧在沙發上坐了好久,纔拿起手機給小張打電話,問了一下剛纔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後面秦喧就在家休息了好幾天。
因爲腳受傷了,她也因禍得福,暫時不用去和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見面。
沒了秦老爺子的嘮叨,秦喧感覺這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沒事的時候就總是想起賀知淮,很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於是秦喧決定,有空還是得請賀知淮喫個飯,感謝一下他的。
秦喧腳只是輕微扭傷,當時看起來嚴重,其實一週不到就好了。
於是秦老爺子就一邊囑咐秦喧要好好注意,別再受傷,一邊說他已經和對方說好了,明天讓她去和她未婚夫見個面。
還把那個人的微信推給她了。
秦喧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反正她只要讓她那個未婚夫不滿意自己,然後主動退婚就行了,畢竟她又不在意名聲這個東西。
然後第二天她就在自家老爸的監督下,盛裝打扮後出門了。
不過最後秦喧並沒有見到人,因爲她在餐廳從下午五點半等到六點,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正在她準備直接走人時,他那個未婚夫就發消息過來了。
昨天她隨便點了添加就沒管了,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通過的。
然後秦喧看了一下消息,氣得差點把手機直接砸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事情,可能來不了了,請見諒,下次一定向您親自賠罪。]
秦喧感覺自己就不應該聽自家老爸的話提前半個小時過來,白等了這麼久。
她氣沖沖的踩着高跟鞋出了餐廳。
可惜不知道那個未婚夫是誰,要不然她指定直接過去打爆他的頭。
連本小姐的鴿子都敢放,很好!
然後怒氣衝衝的秦大小姐就開着車去了酒吧,決定借酒消愁。
這家酒吧她以前常來,安全性高,於是她就要了個卡座,放開了喝。
“賀總,合作愉快。”
“李總,合作愉快。”
二樓,賀知淮和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房間裏出來。
賀知淮今天是來談合同的,也是對方要求來這裏談的,這個酒吧是賀氏旗下的產業,到也放心。
見兩人說完話,助理就上來對賀知淮說:“賀總,我看您還在忙,就發消息給那位小姐,說改天再喫飯了。”
賀知淮看了一下時間,這才知道已經六點多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失約的人,但眼下也沒辦法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和那位李總一起往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處,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
他們站得比較高,可以看見那邊發生了什麼。
有男人去騷擾一個人來酒吧的女人,這是酒吧裏經常發生的事情。
賀知淮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了拿着摔碎了的酒瓶的秦喧。
他幾步跨下了樓梯,往那邊跑過去。
助理和那個李總見狀也跟了過去。
賀知淮走過去扶住有點搖搖晃晃的秦喧,擔心的問:“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秦喧轉頭看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應該是醉了。
她斷斷續續的問:“賀……知……淮?”
“是我。”
秦喧聽見了想要的答案,把手裏的酒瓶一丟,就雙手摟住了賀知淮的脖子,把頭埋他懷裏。
旁邊的助理和趕來的酒吧老闆一臉驚訝的看着兩人。
而賀知淮沒注意周圍的目光,只是小心的摟着秦喧讓她可以站穩,然後溫柔的問:“怎麼了?”
秦喧可能是真的醉了,聲音裏帶了點委屈,說:“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