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隨後衛星眠又問道
“對了,我還想問你,你這次來了怎麼沒坐輪椅,你這是不怕被人發現了嗎?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褚靖川摸着她的頭苦笑道
“沒有關係,上京那邊已經知道了。”
衛星眠驚訝的看着他
“怎麼會?出了什麼事了?”
“說到底還是還是我大意了。”
自打潘武全被押入上京,聞人瑾瑜和褚靖川就開始着手處理兵部尚書通敵叛國一事。
只是此事牽連甚廣,他們也是着實焦頭爛額了一陣,那日他們從定國公府出來去天牢審訊兵部尚書,誰知光天化日之下就遇到了行刺之人。
褚靖川也沒有想到,天子腳下,京畿重地,居然有人如此目無法紀,這次出門有些匆忙,他只帶了思明一人,聞人瑾瑜更是隻帶了兩個隨身侍從。
他們人多勢衆,幾人很快不敵而且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的,直奔聞人瑾瑜,眼看着聞人瑾瑜就要成爲那幾人的刀下亡魂,當時褚靖川也沒沒有辦法再顧慮其他。
只好起身奮勇殺敵,幸好這時禁軍指揮使帶着守城的護衛出現,這纔將的刺客全都制服,只是這些刺客一看就是死士,一看不敵,全都服毒自盡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指揮使派人打掃戰場,一回頭便看到了站着的褚靖川。
褚靖川永遠都記得那位指揮使當時的表情。
最初看到被行刺的人是他和聞人瑾瑜,那位指揮使面如死灰,估計是因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情,而且被行刺的人竟然是皇親國戚,心裏可能盤算着他這指揮使位子怕是坐不長了。
後來在一看到褚靖川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時,這位指揮使的嘴巴張的都能塞下兩個雞蛋了。
此時刺客已經都被制服,街上的百姓也紛紛走了出來。
褚家在大晉名聲甚好,上京城的老百姓一直都很爲這位戰神小將軍感到惋惜,如今看到人好了,並且還能奮勇殺敵,大街上的人都開始歡呼起來。
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的傳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
衛星眠趕緊問道
“可是,皇帝一向忌憚褚家,如今看到你平安無事,對六皇子殿下可有什麼影響?”
“如今倒還看不出什麼,只是日後便不好說了。”
其實當天下午褚靖川便被一道聖旨宣進了宮。
他去御書房的時候,皇帝正在批閱奏摺。
“臣,叩見陛下。”
皇帝連頭都不曾擡,也不曾說話,褚靖川便一直跪在那裏。
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一旁的總管太監高陽才輕聲提醒道
“陛下,褚小將軍已經來了許久了,你看...”
皇帝似是才反應過來似的
“你個狗奴才,怎麼才提醒朕。”
高陽連忙請罪。
皇帝這才說了句
“平身吧,賜座。”
皇帝繼續看着奏摺,隨口問了句
“腿什麼時候好的?”
褚靖川恭敬的回道
“一直都有治療,只是最近才初見成效。”
皇帝重複了句
“初見成效?可朕聽聞你今日在城中很是英勇?”
皇帝聞言寫字的手也頓了頓,隨後說道
“今日幸虧有你在瑾瑜身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褚靖川想了想跪在地上便說道
“保護六皇子殿下本就是分內之職,何須賞賜?微臣受傷歸京,承蒙陛下護佑,得以跟在六皇子殿下辦案,這是微臣的榮幸,只是今日一事,臣的舊疾復發,恐要修養一段時間,所以想跟陛下告假。”
皇帝擡頭看向他,似是也沒有料到褚靖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皇帝沉吟片刻說道
“瑾瑜如今辦的案子正到關鍵時候,若是沒你從旁協助,怕是少了一大助力,這樣吧先準你休息三日。
宮中太醫醫術精湛,這三日就讓他們給你好好診治診治,你看如何?”
褚靖川叩頭謝恩
“但憑陛下做主。”
皇帝一個眼色,高陽便對着外頭喊了句
“宣太醫!”
不過一會兒,太醫便提着藥箱來了。
“微臣叩見陛下。”
太醫看起來比他父親還要年輕許多,是個褚靖川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可是不知爲何,褚靖川看着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興許是之前在宮中一走一過碰到過?
皇帝擡了擡手,總管太監高陽便走了下來,輕聲對着太醫說道
“歐陽太醫,褚小將軍,腿上有不適,陛下讓您給瞧一瞧。”
“是,高公公。”
隨後高陽還笑着對褚靖川說道
“褚小將軍想必還不知道,歐陽辰太醫是今年秋季通過了太醫院的考覈,以全州第一名的成績入職的太醫院,他的醫術您只管放心。”
褚靖川笑了笑
“能得陛下看重的,自然是最好的。”
歐陽大夫聞言笑了笑,便開始診脈。
診過脈之後,輕輕地敲打了幾下,還細心的問道
“這裏疼麼?”
“疼,但不嚴重。”
“這裏疼嗎?”
“疼。”
隨後又仔細的按了按關節處
“這裏疼的厲害?”
褚靖川白着臉點了點頭。
診治了半天,皇帝便問道
“如何了?”
歐陽太醫跪在地上說道
“回稟陛下,褚小將軍關節微腫,而且多處痛感明顯,有的地方已經泛起了淤青,這很明顯是腿疾復發的預兆,若是想要恢復最好的辦法便是臥牀休養一段時日。”
歐陽太醫的回答有些出乎褚靖川的意料,不過他也沒做他想,他還以爲是父親或者小六安排的人。
皇帝看了眼褚靖川,沉聲說道
“你先回府歇上三日,三日後在隨瑾瑜繼續跟進案子。”
“多謝陛下T恤。”
之後褚靖川便出宮回府了。
待到褚靖川離開後,皇帝問歐陽
“褚靖川的腿疾如何?”
歐陽恭敬的回道
“微臣方纔給褚小將軍診治,發現他腿上有許多鍼灸還有貼膏藥留下的痕跡,想來褚小將軍的腿一直都在治療中,只是...”
皇帝看着他說了句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