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寒好整以暇的勸告衆人。
他像是絲毫不在意納蘭曉珠被人殺了。
“夜副宗主,納蘭曉珠被殺了!我們還要繼續看下去?”
“既然夜副宗主都這麼說了,那我等還是繼續看吧,那白布裏所呈現的景象,恐怕有一部分是虛假的。”
“說的也是,夜副宗主能造出此等仙境幻象,必然能夠在幻象中造出另一個納蘭曉珠。”
衆人明悟了夜無寒此行舉辦宴會的真正目的。
讓他們參加靈草會是假,看清虛靈宗的真面目是真!
那錦豐和胡念安恐怕還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其他人看在了眼中!
而那死了的納蘭曉珠,必然是假的!
衆人繼續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他們也想知道,錦豐等人到底所求爲何!
……
錦豐和胡念安離開院落後,一路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小院。
胡念安推開院門時,神情恍惚了一瞬。
她心底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實在是難以捕捉。
“師尊,今天的事兒……好像太過順利了。”
錦豐的心思都在納蘭曉珠身上,哪裏顧得上其他,他敷衍道:“可能是你太緊張了吧,我們趕快進去佈下搜魂陣,問清功法之事後,再做其他打算。”
兩人急忙回了屋子。
胡念安在屋外佈下結界,確保他們不會被打擾。
而錦豐則將養魂瓶放在屋子最中間,再根據養魂瓶的位置,畫了搜魂大陣。
“起!”
錦豐雙手捏訣,讓納蘭曉珠的魂魄出現在屋子內。
她雙眼茫然地看着錦豐。
“關於……的事兒,你到底知道多少!”
“回稟師尊,關於……的事兒,我只知道這些……”
納蘭曉珠神情木訥地回答了錦豐的問題。
他欣喜若狂地記下納蘭曉珠說的每一句話!
“拿到了!我終於拿到……功法了!這是夜無寒能夠成爲悟道者的關鍵功法!我也能飛昇了!”
錦豐不由地一陣激動。
胡念安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師尊……”
“念安,你放心!等我學會這功法之後,立刻就教給你!我們一起飛昇!”
兩人抱在一起。
……
坐在溪邊的長老紛紛轉過頭,對白布上白花花的肉體毫無興趣。
“這錦豐也太孟浪了,怎能和自己的弟子搞在一起!虛靈宗好歹在南境也有名有姓,他兩倒是不知羞恥!”
“錦豐通過搜魂得知的功法到底是什麼?那幾個字我怎麼聽不清啊?”
“你當然聽不清!那可是夜副宗主的功法,若是讓你知道還得了?”
“原來他們殺死納蘭曉珠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夜副宗主的功法啊!這兩人當真是狼子野心!連夜副宗主的功法都覬覦!”
衆人這才搞清楚,錦豐的目的。
夜無寒站起身,朝衆人拱手說道:“夜某今日設下此圈套,就是爲了讓諸位看清楚,錦豐等人的真正目的!曉珠根本沒偷靈草,全是錦豐策劃了此事污衊曉珠!還望諸位明察。”
“夜副宗主說的哪裏話,我們既然知曉了事情真相,自然要爲您和曉珠討一個公道!斷然不會讓虛靈宗的人隨意污衊!”
“錦豐等人恬不知恥,污衊他人,劍光宗不會坐視不管!”
“我們現在就去抓了錦豐!將真相告知付玉生!”
夜無寒揮手收起白布,說道:“夜某多謝諸位相助。”
……
錦豐大汗淋漓地從牀上爬起來,不管正在昏睡的胡念安,他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我怎會把功法告知於你呢?等我飛昇了,自然有萬千女修士在等我,還和你在一起做什麼?”
錦豐冷笑幾聲,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他剛來到屋外,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隨後,眼前的景色開始產生變化。
假山樓閣全部消失,他看見了站在臺階下的幾位陌生的修士。
“你們是……”
錦豐詫異道。
這幾人正是劍光宗的合體期長老,奉命來捉拿錦豐。
“大膽錦豐!在我宗內肆意妄爲,殺害夜副宗主的道侶!對她進行搜魂極刑!”
錦豐猛地後退一步。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都沒見過納蘭曉珠,怎會殺害了她!”
直到現在,他都在想着狡辯。
可劍光宗的長老根本不容他解釋,直接捆了他帶往劍光宗大殿。
等錦豐被人抓着飛到半空中時,他纔看見了整座院子的全貌。
這裏根本不是他居住的院落,而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我是什麼時候進入了幻境?我怎會絲毫都沒察覺到!”
錦豐心驚膽戰地被人押着跪在了大殿中。
凌霄冷臉看向他。
“錦豐,你可知罪?”
凌霄已經得知了真相。
“我何罪之有!那納蘭曉珠根本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劍光宗是想要以大欺小,強迫我認罪不成!”
錦豐扯着嗓子喊道。
他離開之時,讓霍寸留在了屋子外,如果有人看到了納蘭曉珠的屍體,那必然第一個懷疑的人肯定是霍寸。
怎麼會是他錦豐呢!
這其中肯定發生了誤會!
纔會讓劍光宗的人認定是他殺死了納蘭曉珠!
錦豐眼珠子一轉,看到了站在大殿中的霍寸。
對方懶得分給錦豐一個眼神。
“是霍寸!是霍寸殺了納蘭曉珠!他辛苦買來的靈草被納蘭曉珠偷了!於是懷恨在心!對她出手!”
錦豐大聲喊道。
大殿內傳來一陣鬨笑聲。
“這錦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死到臨頭了還想着要把罪名推給其他人!當真是可惡!”
“虛靈宗的付玉生到底是怎麼選的長老啊!錦豐這種小人都能當長老!”
“他等會兒莫不是要把罪名再推給胡念安?當他的弟子還真可憐啊!”
衆人的議論讓錦豐冷汗直流。
“他們……他們怎會知道此事!念安殺納蘭曉珠的時候,根本無人在場!他們怎會知道!難道是……有人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