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又忍不住看向蘇璽,"你早就知道她在?"
蘇璽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聽到你屋子裏有人了,而且聽起來是個女人,這又沒點燈,我自然也就下意識的以爲是你金屋藏嬌呢,畢竟誰還沒個需求呢是吧?藏個女人再正常不過了!"
頓了頓,她又看向靜安公主,意味深長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有需求的不是你,卻原來是靜安公主啊?"
靜安一頓,反應過來了她的意思之後,頓時氣的不行,"蘇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蘇璽挑眉,"我猜錯了?那這大半夜靜安公主在男人房間裏等人回來,還不點燈,還穿的如此清涼,又是爲了什麼?"
靜安公主穿的是一身紗衣,頂多也就是半透,夏天要這麼穿也無可厚非,可現在大冬天的,她穿成這樣,說沒有別的心思,有人相信?
靜安本來是出來捉姦的,沒想到一轉眼自己倒是變成被捉的那個了,頓時漲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蘇璽說的對,她還真是來勾搭許經年的。
許經年就快離開皇宮了,她想盡了辦法也留不下他,於是在今夜,在她喝了酒之後,一時上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他不肯留下,他們也註定了不可能,那她只求一晚還不行嗎?
她一點兒也不貪心的,不求跟他一生一世,只求曾經擁有過。
因爲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早晚還是得嫁給一個達官貴人或者被送去和親,以此來鞏固皇權。
所以,她只求一晚,一晩過後,他們就算往後天涯永不相見,她也至少還有一份甜蜜的回憶。
至於她破了身之後會帶來的麻煩,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肯定還是能找到辦法解決的!眼前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可她沒想到,她鼓起勇氣來了,卻發現許經年根本沒在房間裏。
她不知道去哪裏找,又怕她走了錯過了,便乾脆在他房間裏等,她甚至不敢開燈,就這麼摸黑坐在門口等他回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人回來了,可是卻不是一個人
當她聽到許經年叫了一聲"王妃娘娘"的時候,她簡直要瘋了!幾乎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是誰,因爲這京城一共三位王妃,也只有蘇璽一人才會這樣不知檢點,深夜了還跟許經年在一起!
新仇舊恨,於是靜安根本來不及多想,就直接叫罵着衝出來了。
她當時只想着要狠狠教訓蘇璽一通,卻沒想到衝出來之後,自己卻反而成了被質問的那一個
蘇璽的質問,讓她說不出話來,隨後她所幸也不想着怎麼回答了,只是指着蘇璽道,"那你呢?你一個有夫之婦,竟然還夜半與許樂師私會,你又是什麼心思?你又該作何解釋?"
蘇璽直接攤了攤手,"我爲什麼要對你解釋?我便是真的跟許樂師私會了又能怎麼樣?你又能耐可以去告發我啊,如果你不怕你這般行徑被傳出去的話,你隨便。"
不過隨後她也反應過來了,有樣學樣,"那我又爲什麼要對你解釋?我也真的是來跟許樂師私會的又怎麼樣?你敢告發我嗎?你也不敢的吧!"
蘇璽挑眉,"喲,學的還挺快,不過誰說我要告發你了?我就是自己嘲笑你而已!嘖嘖,一國公主,可真有你的啊,白天還說許經年就是個玩物,晚上就跑來給他自薦枕蓆了?公主的心思還真是變化多端,難以揣測啊!"
靜安的身子陡然一僵,隨後就氣急敗壞道,"蘇璽!你給我閉嘴!"
說完又急忙去跟許經年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的,你聽我說,我白天只是被蘇璽逼的無可奈何纔會說出那樣的話的,我根本不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啊!"
蘇璽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發現自己還真是有點兒像個挑撥離間的壞人呢,不過她是真的怕許經年一時被色所迷想不開啊,所以還是得讓他清醒纔行。
蘇璽在一旁看戲,靜安拼命解釋,許經年卻一言不發。
好半晌,等到靜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許經年纔開口了,"公主解釋完了?"
靜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真心那樣說你的!"
許經年聞言,卻也只是面色淡淡的望着她道,"既然公主說完了,那便安靜的聽我說吧。"
"公主的心意我明白,但是公主也該知道,我一介樂人,與你註定了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強求呢?不管公主如何看待我,覺得我是玩物也好,覺得不是也罷,卻都無法改變世人心中對我的印象,所以公主如何覺得的,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出來的。"
他輕輕笑了一下,"我相信公主說出這樣的話是被逼無奈,也或許並非是你的本意,但是你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爲你知道,在其他所有人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你無法改變別人的想法,就只能改變自己這不能說你錯了。"
"但是,在我心中,如果是一段我無論如何都割捨不掉,無論如何都想打破世俗成見擁有的感情,我絕不會妥協,在任何場合都不會妥協,一旦妥協了,也就說明我的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堅定。"
靜安怔怔的望着他,"不是的許經年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公主,我也有很多無奈,我雖然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的,我若是堅持,也只會害了你而已,我都是爲了你好而已啊!"
許經年搖了搖頭,"可說到底,我在公主心中也只是一份可有可無的感情而已,如今公主這些所作所爲,也只是不甘心,當你清醒了,再回想起今日所爲,你只會覺得後悔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公主,別鬧了,回去吧,回去你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