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年頓了頓,半晌纔開口,"不是討厭,只是不喜歡而已公主,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也不願意爲了公主一時的想不開做出錯誤的決定,你不必再糾纏了。"
靜安悽楚一笑,"不喜歡不喜歡!呵呵,我爲了你做了那麼多,最後卻只有一句不喜歡,不必糾纏?那你喜歡誰?蘇璽嗎?可她是攝政王妃,是攝政王妃!我們沒有未來,你以爲你們就有嗎?"
喫瓜羣衆蘇璽:""
怎麼好端端的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許經年顯然也有這樣的困惑,於是他皺了皺眉,"公主,我與攝政王妃並非你想的那般,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再這樣大喊大叫,把侍衛喊來了,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
靜安卻是根本聽不進去許經年的話,"並非我想的那般?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兒嗎?對咱們沒有好處,還是你怕對蘇璽沒有好處?她到底哪裏好,你要這樣拼命維護她?!"
許經年:""
蘇璽:""
好吧,這姑娘已經徹底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了,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什麼,只覺得自己想的纔是對的。
許經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便也只是抿了抿脣,不肯再說話了。
而蘇璽看了半天的戲,覺得這會兒也是時候開口了,"公主,你若覺得我們兩個有什麼才能讓你心裏好受一點兒的話,那你就儘管這麼以爲吧,不過時間真的不早了,你該走了。"
"你!"靜安恨恨的咬着脣,死死的等着蘇璽,"你別得意,別以爲你贏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個樑子我們徹底結下了,以後走着瞧!"
說完靜安跺了跺腳,終於是氣憤的跑掉了。
許經年看着靜安離開的方向,微微皺了皺眉,眉宇之間,似乎有些擔憂。
蘇璽看他,"怎麼?心疼了?"
"王妃說笑了,我不過是覺得她有些鑽了牛角尖了,擔心她以後真的會與王妃作對。"
蘇璽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其實還是擔心吧?畢竟我不相信你真的會覺得,就她這腦子能給我帶來什麼麻煩?"
許經年默了默,半晌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以前的靜安公主,無憂無慮,單純率直,不會與人爲敵,也不會說出這般言辭犀利的話來,今日見她如此,我心裏的確不好受,因爲她會變成這樣,跟我有很大的關係或許,我當初不該利用她的。"
蘇璽覺得,許經年利用靜安的確不對,但是更大的問題還是出在靜安自己身上。
"是她自己太過偏執了,就算不是你,她也可能會遇到另一個人,這般偏執的性子,自己想不開的話,很容易就會行差踏錯,這個世上啊,沒人是能一輩子待在安逸的壞境裏的,早晚會遇到苦難,所以真正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心。"
許經年也不知道有沒有想清楚,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王妃慢走。"
蘇璽在外面轉了一圈兒,遇到一堆爛事兒,不過認真說起來,還是有收穫的,起碼她是發現了這位皇上的真面目,她覺得,她和顧沉燁的態度,可能也要發生一些變化了。
想起今日見到的那位太子殿下,因爲人多口雜,他們也並未私下裏說什麼話,也就打量了那麼幾眼,當着衆人說了幾句客套話而已。
就第一次見面的印象來說,她覺得這位年紀不大的太子殿下看着還行,說話懂分寸,處事圓滑,眉目清明,看着也不像個壞人的模樣。
不過具體的,可能還是得私下碰個面再做定奪,而且這一部分也就都是顧沉燁的事兒了,她基本上不用多管。
回了殿中的時候,晩宴已經進行的七七八八了,很多不勝酒力的已經告辭,只是他們這些皇室中人,以及被皇上非常寵幸的大臣,還是得在宮中守歲才能離開。
看到蘇璽回來了,顧沉燁纔算放了心,"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璽在顧沉燁身邊坐下,笑眯眯的說道,"出去一趟,有不少收穫呢,等回去了講給你聽。"
顧沉燁看她笑,他的心情就也跟着變好了,不由得也笑了一下,"好。"
蘇璽隨後又看了一眼都有些喝高了的衆人,問了一句,"我們還有多久能回去啊?有點兒困了呢。"
"還要再等一會兒,你要是困了,便靠着我睡一會兒,沒關係的。
蘇璽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樣我也睡不好,那就再熬着吧。
兩個人正說着話呢,忽然對面的闌王妃朝蘇璽說了一句,"攝政王妃,一起喝一杯如何?"
蘇璽愣了一下,朝闌王妃看了過去,不由得更納悶兒了,這閒着沒事兒跟她喝酒幹嘛?
沒等她說話呢,顧沉燁便開口道,"抱歉,小璽不勝酒力,闌王妃既然有興致,那本王來陪闌王妃喝一杯好了。"
闌王妃微微挑了下眉,隨後眼中帶着笑意看了蘇璽一眼,"攝政王與攝政王妃真是恩愛,令人十分羨慕呢。"
頓了頓,又朝攝政王舉了舉杯,"既然攝政王給面子,那就敬攝政王一杯。"
顧沉燁便跟闌王妃喝了一杯酒,隨後闌王妃倒是沒再多說什麼,又自己低頭安靜的坐着了,就好像剛剛只是突發奇想纔要跟蘇璽一起喝一杯似的。
蘇璽覺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看向顧沉燁,"你看,我就說她很奇怪吧?"
顧沉燁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想了想,搖頭,"算了,不管她,以後離闌王妃的人都遠一些就是了。"
蘇璽點頭,"我覺得也是,這闌王府的人,都不太討人喜歡啊。
而此時,闌王妃卻低着頭,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果然啊,蘇璽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