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璽求情了，顧沉燁便也就冷哼了一聲，不準備太爲難她了。
想了想，先是問了一句，"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男是女？"
圍觀羣衆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就激動了，今兒沒白來啊！水千蘭的性別之謎，今天就要揭開了嗎？
當然也有始終沒太明白髮生了什麼的人，這會兒就更迷糊了，周阮不就是個女子嗎？怎麼忽然問她是男是女？他們只覺得腦袋越發不夠用了，但看別人都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也不敢問，只能跟着看熱鬧了。
水千蘭聽到顧沉燁的問題，也頓時就面露難色了。
雖然她自己也明白，她的身份大多數人都已經猜到了，但是猜到了跟說出來到底還是有所不同的。
尤其今天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這一說，那她的臉就徹底丟光了！
看出來她的猶豫，顧沉燁微微挑脣，"看來你很想試試被你的鉤子鎖住的滋味？小璽，我看你還是把那三個鉤子拿過來，給這位水千蘭前輩體驗一下好了。"
"水千蘭前輩"這幾個字，顧沉燁咬字特別重，還特別清楚，至少這下子是所有人都聽清楚了，於是原來還一頭霧水的人，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衆人不由得議論紛紛，"天哪！她竟然是水千蘭？千面書生水千蒿？"
"媽呀，這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啊！能見識一番實在太榮幸了！
隨即就有人不屑反駁，"有什麼好榮幸的？你看看他這沒節操的模樣，簡直讓我對宗師的印象徹底幻滅了！以後再也不崇拜什麼六大宗師了，說不定都是這樣的！崇拜他們還不如崇拜攝政王妃呢！"
他這話一說出來，衆人頓時紛紛附和，"就是！還是攝政王妃厲害,不止是宗師，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剛剛那徒手掰千年玄鐵的樣子，簡直帥炸了啊！"
"沒錯沒錯！還有那一臉淡定拔倒鉤的樣子，也是帥了我一臉！我簡直都要愛上攝政王妃了！"
"喂喂喂，你是個女人好吧！而且我勸你慎言，小心一會兒攝政王跟你算賬！"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水千蘭徹底薦了，得最後一層皮也被扒了，那就徹底不用管什麼丟人不丟人的問題了！
至於是男是女，說了也無妨，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瞞着的。
於是隨後，水千蘭就哼哼唧唧的開口說道，"回攝政王爺的話，我其實是女的！"
水千蘭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驚訝了！
女的！千面書生水千蘭居然是個女的！！！
他們這可絕對是見證了歷史了，這件事出去夠他們吹一年的！
對於女子，大家的包容性好像要多一些，至少這一刻，他們覺得跪在地上嚶嚶嚶的水千蘭，好像也不是那麼令人鄙視了。
女子嘛，總是膽子小點兒的，惜命跪一跪，好像也沒什麼？
而顧沉燁其實也有些驚訝，有些古怪的打量了水千蘭兩眼，"你真是女人？"
男女問題上，從外表來看不太好分辨，但是蘇璽跟她交過手，多多少少觸碰過他的身體，所以還是可以肯定這一點的，她的確是個女子。
也正是因爲她是個女子，蘇璽纔會對她多幾分忍讓。
畢竟能修成宗師的女子的確不多，更何況水千蘭三十四歲成宗師，對於正常人來說已經很了不得了。
像是那個梁夢河，她可是四十六歲才成了宗師的，梁夢瑤比他厲害一點，那也是四十三歲了，所以水千蘭的確是比較優秀的了。
顧沉燁聽到蘇璽都這麼說了，纔算是徹底相信了，不過這倒是讓他犯了難。
若是男子的話，懲罰她的方式多的是，但是女子的話，這個度卻不太好拿捏了。
斟酌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樣吧，我這裏有一瓶小璽做的毒藥，你把它喫下去。"
水千蘭一聽毒藥，頓時臉都白了，"不不要了吧？攝政王您別這麼狠心啊嗚嗚嗚，實在不行你給我身上也扎幾個窟窿都行，至少給留口氣兒啊！"
顧沉燁淡定道，"急什麼？先聽我把話說完。"
他繼續道，"這雖然是毒藥，但卻是慢性毒藥，服用之後不會立馬發作，大概要五天之後纔會第一次發作，而發作之後，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會覺得渾身奇癢難耐而已，每隔五天發作一次，發作一次會持續四個時辰，一個月之後藥效會完全散去。"
水千蘭聽的臉都抽抽到一起去了，奇癢難耐啊，這纔是最難受的吧！
她有些糾結，不太想接怎麼辦？
顧沉燁自然看出了她的小情緒，於是隨後便也只是淡淡道，"你不是會用蠱嗎？不是還認識萬毒手嗎？不會連着小璽隨便做着玩兒的毒藥都害怕吧？我可是給了你五天的時間解毒呢。"
頓了頓，又語氣涼涼的說道，"這已經是非常小的懲罰了，如果連這個也不想接受的話，那我不介意狠一點兒。"
一聽顧沉燁這麼說，水千蘭立馬就老實了，乖乖的接過了一粒毒藥，一狠心，一咬牙，直接就給吞了下去！
不過顧沉燁卻是不放心，看到她有吞嚥的動作了，卻還是又說了一句，"張嘴看看。"
水千蘭心裏這個鬱悶啊，心說自己今天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怎麼就遇到這麼兩個煞星？果然，想要揚名天下是沒那麼容易的，下次還是別抱僥倖心理最好！
兒此時好吧，她的確沒嚥下去，但是顧沉燁讓她張嘴了，這可就沒法兒再藏了，擔心顧沉燁看到她不聽話會再想法子折騰她，她也乾脆不耍心眼兒了，心一橫，直接就把藥丸吞了下去！
然後她張嘴，"看吧看吧，沒有吧！"
顧沉燁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不過也懶得再跟她一般見識，只冷哼一聲道，"便宜你了。"
說完，他輕哼一聲側過身去，算是不準備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