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倒是真的說話算話,也沒再追究她什麼,只點了點頭道,"以後心眼兒可以對別人耍,對我就還是省省吧,再有下次我真的會生氣哦!以及"
她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實在忍不了了,可是隨時來我府上找我,不過要求我的話,可是要付出一點兒代價的哦,想好再來。"
說完,她在水千蘭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水千蘭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完全恢復了!
這下子她對蘇璽的實力可是真的心服口服了,至少什麼報仇的心思是一點兒都沒有,以後只想有多遠躲她多遠!
想着,她拱手道,"多謝攝政王妃手下留情,那我這就告辭了!"
說着她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禁又回過頭來,指了指地上的三截兒斷了的鉤子,"那個我能拿走嗎?"
蘇璽聞言目光也落在了鉤子上面,此時上面的血跡還未全乾,上面已然有了幾隻螞蟻的屍體了。
她的血真的很奇怪,人碰到了沒事兒,但是這些昆蟲動物什麼的,碰到就死,尤其是有毒的東西,越是劇毒的,碰到她的血就死的越快。
不過這血液離開了她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漸漸變成普通的血液了,所以倒也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是對於水千蘭的問題,她也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拿走吧。
水千蘭鬆了一口氣,立即上前要拿,不過剛要動手,卻一下想起了蘇璽說她的血劇毒,她又不由得一頓,隨後愣是撕了一塊兒衣服下來,才把三根鉤子包着帶走了。
水千蘭來無影去無蹤,衆人只見她幾個起落,便徹底消失了。
這一場鬧劇到此也算是徹底落下了帷幕,蘇璽伸了個懶腰,回頭朝顧沉燁走了過去,還笑了一下,"好啦,就別再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哦!"
顧沉燁看她嬉皮笑臉的,心裏卻還是有點兒生氣,不由得擡手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下次不要再受傷了,你疼了,我也會心疼,知道嗎?"
蘇璽乖巧點頭,"好啦,我知道了!"
這邊兩個人又膩膩歪歪的秀恩愛了,衆人也終於算是從對這一場好戲的意猶未盡中緩過了神來,隨後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等一下,水千蘭扮了周阮,那真正的周阮呢?"
一句話,衆人頓時都愣了,一時間大家有些着急,不過很快陸子年便站了出來,"放心吧,剛剛府中的下人一句在廚房的角落裏面找到了周阮,此時已經送去房間休息,也請了大夫,應該沒什麼事的。"
衆人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大過年的,本來是來赴宴的,這要真出了點兒什麼事兒可就糟心了。
所幸水千蘭沒下死手,那就好!
而陸子年在安撫了衆人之後,便又將目光看向了蘇璽和顧沉燁兩人,"攝政王,攝政王妃受了傷,不如也移步客房,讓大夫抓緊時間過來處理一下傷口?"
"自然。"
於是隨後,蘇璽和顧沉燁就一道去了客房。
而其他人也又開始各自聊天玩樂去了,不過這聊天,大家卻都從原本的談天說地各不相同,徹底的歸爲了一個話題,那就是——蘇璽!
不得不說,蘇璽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大家的認知,她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現在絕對沒人敢妄自評價。
打賭什麼的就更不必說了,除非是哪個人自己想不開,不然現在誰會不開眼的去招惹她?
不過當然了,他們這些普通人是這樣,對於皇上或者闌王來說,卻未必如此了
稍微聰明一些的,都開始猜測,皇上或許就快要忍不住對蘇璽出手了,不過現在梁夢瑤和水千蘭分別敗在蘇璽的手裏,還一個比一個輸的難看。
皇上要動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不知道他會用怎樣的動作?總感覺就快要有一場大戲可以看了,隱隱有些期待呢!
而在這衆人都熱熱鬧鬧的談論着蘇璽的時候,太子卻不知何時已經跟陸子年一起撤出了衆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直到確定沒人了,他這才由陸子年帶路,前往了蘇璽他們休息的客房那邊。
一直說要找個機會單獨談談,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正常情況下,如果顧沉燁和太子陸子年一起消失,肯定會被人察覺,從而有所懷疑,不過現在,蘇璽受傷,顧沉燁前來照看,他們便可以順理成章的不在了。
而太子跟陸子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交好,單獨聊聊也沒什麼奇怪的。
所以只要不被人親眼撞見,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岔子的。
這邊,蘇璽和顧沉燁到了客房,沒一會兒就有下人送來了處理傷口需要用到的東西,包括一身新的衣裳。
蘇璽稍稍扒開衣服往裏面瞧了一眼,便淡定道,"嗯,果然已經長好了。"
顧沉燁看她一副淡然不當回事兒的樣子,不禁氣道,"別總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就算可以癒合,但是遭罪的不還是你自己嗎?多注意一些纔是。"
蘇璽乖乖點頭,"我知道呀,放心吧,以後真的不會了!我就是太久沒受過傷了,完全沒想到會被傷到嘛說起來還是這天氣冷的緣故,要是在南方的話,再來十個水千蘭也不是我的對手呀!"
顧沉燁輕哼一聲,"別吹牛了,趕緊換衣服!"
頓了頓,又交代了一句,"用熱水把身上的血跡洗乾淨了之後,把你衣服帶血的地方也扔進去泡着,不然血太少了會被懷疑的,還有繃帶你也往自己身上纏兩圈兒。"
"知道啦!"
交代完了,顧沉燁便去了外間,背對着裏面等她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