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陳夏主打的就是一個俗話實說和大膽。

    他此言一出,那少年模樣的自己就驟然煙消雲散了。

    這是心障不能承受之言論,突出的就是大逆不道二字。

    你現在想釣起光陰長河,等下還想幹嘛心障已經不敢想了。

    閒來無事,周圍無聲,陳夏便繼續垂釣,同時想着一個問題。

    證道是什麼?

    修士們都說證道便是成爲此條大道的最強者,領悟最深者。

    但何爲最強,每個修士對於同一條大道的領悟可能各不相同,這又怎麼分出個最強來,莫非還是得天道認可纔行?

    那這麼來說的話,陳夏這個大逆不道者一輩子別想證道。

    陳夏冥思苦想,終於是給他想明白了。

    他自己成自己的天道不就行了嘛,到時候多融合幾個界面,割據成天道,我自己認可我自己的大道,那老子就是證道。

    只能說證道是給陳夏弄明白了。

    但眼下他離證道還極爲遙遠,當下要思考的,還得是此次的光陰感悟。

    他此次觀衆生死,但觀衆生死還是不夠,差了點東西。

    差了什麼呢?

    陳夏皺眉,敲了敲腦袋,自問自答且自娛自樂道。

    “你什麼頭緒嗎?”

    “一片空白。”

    如此,陳夏只能無奈的望着光陰長河,希望能從裏邊瞧出些什麼來。

    光陰長河微微顫抖一下,蕩起波紋,是光陰在轉動,時間在流淌。

    陳夏瞪大眼睛,倒還真給他看出了一些門道。

    光陰長河裏出現了一幅場面,若是細細看去,像是一片星河在流動,其中有無數的星辰在轉動。

    有點意思。

    陳夏繼續看去,星河裏又有靈氣開始流淌,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修士的叫喊聲。

    “姬家老祖,你得罪了本帝還想跑,本帝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竟然敢護着那小畜生來隱瞞本帝!”

    一聲暴喝,顯露了來者的身份,應該是一位大帝。

    那所謂的姬家老祖也顯露了出來,正在拼命逃亡,身上受了傷勢,還在不斷淌血。

    陳夏撐着腦袋,打量着此人,因爲隔着光陰長河的原因,便只能猜測其境界。

    能在大帝手上逃脫,修爲應該也不低,該是大聖或準帝吧。

    姬家老祖還在逃亡,後方大帝追殺的身影也浮現在星河之間,蠻橫轟碎沿途星辰,以霸道姿態追上姬家老祖,單掌拍下,猶如天幕壓來,同時暴喝道。

    “你這老狗,真是不知好歹,等我先將你抓住,將你魂魄煉製成丹油,再把那小畜生抓住做人肉爐鼎,用你這丹油煉藥!”

    姬家老祖被這一掌拍得直墜星辰之下,護體靈氣只遮擋了一下,隨後便如同爆炸的皮球般破碎,整個身子更是撞碎不知多少星辰,最終落在一顆死星之上。

    腳步微起。

    大帝踱步走在死星之上,身着星辰之甲,右手持權杖,眉眼不屑的看着姬家老祖,呵斥道。

    “你與那小畜生竟然敢傷我麒麟兒,當真是不要命了,事後你也不會獨死,我要將你整個姬家都煉成丹油,讓所有修士都知道得罪本帝的下場。”

    姬家老祖胸腔乾癟,吐出一大口鮮血,求饒道。

    “饒姬家,我錯了,求求您……饒了姬家吧。”

    大帝眉眼輕佻,擡腳直接踩在姬家老祖的乾癟胸腔上,使得他再次吐血,又不屑道。

    “老狗的臨終犬吠,倒真是難聽,傷了我麒麟兒你還想讓整個姬家活?”

    “是……是他想要殺我。”姬家老祖無力辯解道。

    “想殺你,那就讓我麒麟兒殺了便是,你這老狗死了就死了,總好過整個姬家死,說來也是你這老狗的錯,非要連累整個姬家。”

    大帝無情譏諷着,就是想要這老者道心崩潰,讓他生不如死。

    陳夏歪着腦袋,手撐着頭看着,心緒倒沒什麼起伏,畢竟都是幾萬歲的人了,心態穩得住。

    霎時。

    天幕中驟然亮起了一道璀璨劍光。

    以至於陳夏眼神一亮,稱讚道。

    “好劍。”

    嗡!

    劍光直直落下,大帝不退,輕擡雙指,便穩穩抵住劍光,同時朝姬家老祖笑道。

    “瞧瞧,那小畜生來救你了。”

    大帝手指再一折,夾住劍光,輕輕一扭,便讓整個劍光斷裂,再朝上空輕笑道。

    “小畜生,今日你和這老狗都得死。”

    “紫星大帝,我要你的命!”天幕一聲暴喝,璀璨如天光的劍落下,猶如當世天雷。

    坐在光陰長河前觀看的陳夏卻皺起眉頭,因爲這道聲音似成相似,令他非常熟悉。

    紫星大帝不屑一笑,雙指朝上,其中似有星辰浮現,再道:“小畜生當真是吠吠狂嘯,不知好歹。”

    星辰抵劍,穩穩擋住,甚至還有壓制的跡象。

    紫星大帝嘴角浮現出狂笑,再道。

    “這天上天下都是我無敵,你這小畜生又怎麼敢和我做對,等殺了你,我就把你的頭顱掛在你的家鄉去,也算是讓你魂歸故土了,哈哈!”

    這道劍光逐漸消散,終於是露出了期中的身影。

    和陳夏想的一樣。

    這道身影就是他自己,也是陳夏!

    光陰長河裏的陳夏瞧着年輕了許多,佩劍也和陳夏的仙劍不一樣。

    紫星大帝手掌微擡,手心像是有黑洞漩渦在凝聚,輕輕一捏,便已經抓到了年輕陳夏的頭顱,再獰笑道。

    “本帝捏死你就像捏死個蟲豸一樣,你又憑什麼敢和本帝作對呢?”

    說罷,紫星大帝手掌當真開始使力,捏得年輕陳夏的頭顱嘎吱作響,然後再猛然一合。

    嘣!

    紫星大帝的手掌處發出巨響。

    年輕陳夏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氣喘吁吁,頭顱上是血跡,整個人靈氣匱乏,面色蒼白。

    “光陰道?”紫星大帝詫異一下,又搖頭不屑笑道。

    “縱使你有兩道又如何,今日還不是要死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逃第二次!”

    年輕陳夏面色狠歷,沉聲道。

    “紫星大帝,我要你死!”

    “哈哈,天大笑話!”大帝發出嗤笑。

    這小畜生連一根汗毛都傷不了他,還想要他的命,他倒是很久沒聽過這種笑話了。

    年輕陳夏忽得捏拳,暴喝一聲。

    “過去未來法!”

    整個光陰長河開始猛烈顫抖起來。

    陳夏撐着腦袋坐在光陰長河上,面色有一瞬間的呆滯,不解道。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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