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和仙界蓄勢已久的蒼天丹門一事最終以陳夏的霸道廝殺結束,也使得蒼天藥祖這個名稱響亮在整個仙界,已經是無人不知的地步了。

    “聽說了嗎,蒼天藥祖在前些時日悍然出手,在寶環鱗州與神域大帝廝殺,打得三道大帝半死不活,最終逼得神域以碧泫大帝來換,後更是馴服碧泫大帝爲牛馬,拉動渡船。”

    “那爲啥不直接殺三道大帝呢,這顯然更賺啊?”

    “那碧泫惹了蒼天丹門,所以蒼天藥祖此行就是爲了教訓碧泫纔去的。”

    “那爲啥不把碧泫和三道大帝一起殺呢?”

    “來來,你踏馬上去給我殺一個看看,窮幾把本事沒有,嘴巴叫得比誰都響。”

    “……”

    仙界之間陳夏的名聲基本上都是好評,也使得他與仙界的因果機緣更漸深厚,但也有差評。

    就是與寶環鱗州相臨的重上雲州,此處修士多修五行之法,性格大多和善,之所以批評陳夏,原因也很簡單。

    因爲陳夏一劍給他們大州斬開了,雖然沒傷到什麼修士,但他們大州是徹底分開了,且順着時間的推移還越來越開。

    這下好了,重上雲州可以分爲重上和雲州了。

    這一劍不僅僅是斬來的大州,甚至給別人宗門都一分爲二了,一個宗門隔海相望,弟子在這邊,長老在對面,這不扯淡嘛。

    所以他們是有些責怪陳夏的。

    但責怪歸責怪,對於陳夏的功績他們還是表揚的,有人算了一下陳夏的戰績,發現格外驚人。

    一共斬殺三位大帝,開局吞噬兩位,中間提劍斬一位,打得一個三道大帝半死,最後又馴服碧泫大帝。

    這種戰績光是聽着就覺得恐怖,一時之間蒼天丹門也成了仙界名聲最響亮的宗門,有超越仙界九山的意味了。

    第九山中,大長老聽着傳來的消息,眉頭不停的皺,小聲唸叨着。

    “他就是一個煉藥的,怎麼能這麼厲害呢,不應該啊,若真是和清月同一個時代的天驕,那麼他這種表現的話,稱得上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黃清月現在才準帝,那仙界的第一天驕許貞也不過剛進大帝機緣之中,出來後就算她大帝吧,又能如何?

    這藥祖都踏馬逮着三道大帝殺了。

    所以真是同一時代的天驕嗎,這比什麼神域神子,至尊界小至尊來得猛多了啊。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其他勢力和山門不出手,這蒼天藥祖都能橫推整個第九山了。

    大長老先是覺得怪,隨後又感到驚慌,覺得自己是不是和陳夏說錯話了,當時有些不禮貌啊。

    他越想越忐忑,手指不斷勘算,想要算出往後的可能性。

    他手指極快掐動着,最後驟然一停,面容愕然。

    算不出,頂點都算不出來。

    在勘算之中略微窺見了那藥祖的身影,只覺得……

    是一個龐然大物!

    ————

    回去的渡船走得並不快,以看風景爲主。

    陳夏站在渡船頂上,碧泫大帝則在前面拉船,還擔憂問道。

    “陳主,速度合適嗎?”

    “尚可。”陳夏回道,又扭了扭頭,瞥向一旁的黃清月,再問道。

    “有心事?”

    黃清月愣了一下,輕笑道:“沒想這到被陳哥你看了出來。”

    “簡簡單單。”陳夏評價一聲,又道:“和我說說吧。”

    “總覺得不該和陳哥你講。”黃清月搖了搖頭,低下腦袋,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襯托着眸子更漸水靈,輕聲道。

    “我這個想法說出來是有些自私了,陳哥你也知道我這幾萬年都是在仙界修行度過的,仙界就是我的家。”

    “所以我在想,陳哥這麼有本事的話,把神域大帝全都驅逐出去就好了,這樣一來仙界就安穩了……”

    她又趕忙一笑,朝着陳夏擺手道:“這都是我隨便想的,陳哥你不用在意,仙界的事情不該你來管的……”

    “有時候我甚至想你離開仙界,去得遠遠的,這樣你就沒有危險了,哈哈。”

    這些話說完後,黃清月又罕見的沉默了起來,低着腦袋,俏臉上的神情垮塌,嘴角向下咧着,悲傷問道。

    “我說了這些後,陳哥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啊?”

    “只能說是更喜歡了。”陳夏輕笑一聲,再搖頭道。

    “我不幫仙界修士的原因有很多,被仙界意志限制,時機未到,神域底牌也沒亮出,自己戰力還不夠,這些都是原因,再等一些時間的話,應該就能行了。”

    “嗯,好!”黃清月俏臉擡起,臉上又充滿了燦爛的笑容。

    陳夏看着她,面色平淡,沒有微笑。

    他沒說自己會吞噬仙界意志,原因也很簡單。

    不敢說。

    對一個在仙界生活了幾萬年的修士說這種話,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是憤怒,還是理解?

    人總是會成長的。

    或許學會欺瞞,就是成長中的一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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