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開局越女阿青 >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劍山莊,唐門,歲寒三友
    兩日過後,京城夜色沉沉。

    全福客棧在鼓樓東大街,據說是京城裏字號最老、氣派最大的一家客棧與酒樓,無論早晚,都有着人羣進進出出,頗爲熱鬧。

    但今天晚上,街道上紅男綠女來來往往,兩旁的大小店鋪生意興隆,全福客棧的門口卻寂靜無聲,滿是聚攏過來的江湖中人,向着門內大堂望去。

    謝王孫穿得很樸素,一身青衫,布鞋白襪,在人羣並不顯眼。

    任誰也想象不出,他就是綠水湖“神劍山莊”的少莊主。

    一百多年前,天下的名俠聚於華山,談武論劍,最終盡數被他的祖先、神劍山莊的第一代主人謝天所折服。

    在華山絕頂論劍後,每個人都拿出了一兩黃金,鑄成了“天下第一劍”五個金字,送給謝天。

    這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謝王孫自認天賦不及自己的祖先,也多半不及葉孤城、西門吹雪這些絕頂劍客,所以長久以來閉門不出,不想墮了先祖的威名。

    直到這一次聲勢更在當年“華山論劍”之上的“天下劍會”,終於讓他出了遠門,想看一看,這次會不會有新的“天下第一劍”誕生。

    他按了按腰間的劍柄,擠開邊上的人羣,終於看到全福客棧一樓大堂的一個角落。

    遠處的角落裏,擺着張方桌,桌上擺着一壺茶、一壺酒,三個穿着墨綠繡花長袍,頭戴白玉黃金高冠的老人,陰森森地坐在那裏,兩個人在喝茶,一個人在喝酒。

    謝王孫知道這三人是誰,他們就是隱居崑崙絕頂大光明境小天龍洞二十年的歲寒三友,孤松、枯竹、寒梅,昔年江湖中的頂尖劍法高手。

    就在一天之前,蜀中唐家的大公子唐天儀與枯竹起了衝突,還沒來得及擲出自己的毒砂,就被枯竹一劍刺穿了他左右雙肩的琵琶骨,廢去了一身功夫。

    唐家一邊請到了江湖中久負盛譽的四大名醫之一,葉星士,讓唐天儀暫時歇在全福客棧裏療傷,一邊調集了家族中的高手,向歲寒三友下了生死戰書,決定爲他復仇。

    歲寒三友敢於一劍廢去唐門大公子,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在得知戰書之後,竟然提前出動,堵在了全福客棧的一樓。

    亳無疑問,用不了多久,唐門與歲寒三友之間,就會爆發出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唐門這一代剩下的三大高手,唐天容、唐天縱、唐天橫三兄弟,無疑也都會出手。

    謝王孫知道歲寒三友在劍法上已算得是前輩高人,武功絕不比大門派的掌門人遜色,而蜀中唐門,更隱隱已是江湖中的第一武學世家。

    自己未來若要重振神劍山莊的家業,或許可以在邊上旁觀學習一番。

    又過了一會工夫,樓梯上傳出了腳步聲,走下了三個面容英俊的年輕人。

    爲首的一人衣飾華麗,臉色蒼白,正是唐門子弟中的第一高手唐天縱。

    唐天縱望了望大堂中僅有的三個綠袍老人,用一種食屍鷹般殘酷的眼神盯着他們,一字字道:“你們就是歲寒三友?哪一個是枯竹?得罪了我們唐門的人,絕沒有能倖免的。”

    一個綠袍老人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就是崑崙絕頂大光明境,歲寒三友中的枯竹先生。聽說,你們唐門想要報復我?”

    “口氣還挺大的,也不知道你們的本事,是否有着這個酒壺的硬度?早點出手吧,我們三人還要喝酒喫飯。”

    他一面說着話,一面從桌上拿起了個錫酒壺,隨隨便便地一捏一揉,酒壺就變成了一團,再輕輕一拉,就又變成條錫棍。

    兩個綠袍老人冷哼一聲,眼睛忽然間亮起了可怕的精芒,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就像是兩個肉球一樣,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他們的內功都已深不可測。

    唐天縱的臉色微變,沉默着戴上了一副魚皮手套,雙手探入腰畔的豹皮革囊,各掏出一枚見血封喉的毒蒺藜。

    他身邊的唐天容、唐天橫也各掏出了一把唐門的毒砂,握在手中。

    這正是唐家見血封喉的追魂砂,比米粒還要小得多,雖然不能打遠,可是一發出來就是黑濛濛的一大片,只要對方在一丈之內、兩丈方圓間,休想躲得開,只要挨着一粒,就必將腐爛入骨。

    看到三人掏出了暗器,擠在門口向裏望去的江湖中人不禁向外退出了一些距離。

    唐家毒砂在武林人的心目中,比瘟疫更可怕,誰也不願意沾上一點。

    但謝王孫沒有退,單獨留在了全福客棧的門口。他畢竟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怎麼能害怕幾個同齡人出招的餘波?

    下一瞬,唐天縱已然出手。他的手掌猛然一收一放,只聽得“嗤”的響聲,兩枚毒蒺藜疾飛而出,分打枯竹左右兩側,封鎖敵人的閃避方向。

    唐天容、唐天橫雙手飛揚,各發出了一片烏雲般的毒砂。

    唐門子弟的毒藥暗器只要一出手,就很少有人能閃避,何況三人早已蓄勢待發,出手時選擇的時候、部位,都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自己這一次的對手。

    孤松、枯竹的劍瞬間出鞘。劍光破空,滿室頓生寒光。

    枯竹的劍,劍勢孤峭奇拔,正如高山頂上的一根萬年枯竹;孤松的劍,劍氣極堅極韌,正如迎向寒風的一棵遠山孤松。

    兩道凌厲的寒光衝向烏雲,攜着驚人的劍風,竟剎那間就將其吹散了開來,在唐天容、唐天橫的胸口穿出了兩個貫通前後的血洞。

    唐天縱冷汗直流,眼裏悲痛萬分,卻已沒有膽量繼續掏出新的毒蒺藜。

    因爲他剛纔發出的毒蒺藜,竟已被沒出劍的寒梅抓在手中。

    一雙乾枯瘦削如鳥爪的手,還留着四五寸長的指甲,墨綠色的指甲緊緊地扣住了這兩枚精巧的暗器。

    歲寒三友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毒準確,實在已駭人聽聞。

    “現在你小子知道了吧。我們歲寒三友,纔是真正得罪後,絕不能倖免的高手。今天我暫且放你一馬,留給你一天時間,任你尋找援手。”

    “不然,一日過後,你唐門在中原各地的勢力,就得盡數歸順於我們。呵呵,京城前來參加‘天下劍會’的那麼多高手,能敵得過我們兄弟任意一人的,又有幾個?”

    枯竹用陰寒的目光掃了掃存活下來的唐天縱與門口旁觀的謝王孫,冷笑着道。

    謝王孫瞳孔猛然一縮,當代名望地位還在神劍山莊之上的唐門,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竟然短時間內就遭受到了如此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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