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開局越女阿青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少室山大會(二)(4k)
    見到了喬峯身邊露出真容的蕭遠山,灰衣僧打扮的慕容博不禁震驚萬分,原本準備出頭替慕容復挑戰喬峯、挽回慕容氏面子的打算,剎那間被丟得乾乾淨淨。

    三十年前雁門關一役的時候,慕容博遠遠躲在山岩之後,見到蕭遠山大展神威,片刻間便殺了十幾名一流好手,武功之高委實令人駭怖萬分,難以想像。

    嚇得他冒着巨大風險,偷入少林寺藏經閣內抄寫絕技,以提升自己的武功。

    雖然認得出對方就是藏經閣內與自己三次交手的人,而且三次都似乎沒什麼進步,不及自己的不斷精進,但是對於是否能追趕上蕭遠山的武功,慕容博仍然沒有多少把握。

    就在他心生退意,不準備挑事,想帶着兒子離開的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的僧人忽然走了過來,正是大輪明王鳩摩智。

    只見鳩摩智身穿灰布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開口問候道:“慕容公子,在下吐蕃國山僧鳩摩智,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今日得見公子清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看到鳩摩智這個名義上的朋友,慕容博瞧了瞧只有兩人的喬峯一方,又瞥了正在跟阿碧說悄悄話的阿朱,心中恢復了鎮定,並且生出了一些別的算計。

    ……

    與此同時,見到遠處的玄慈臉色微變,蕭遠山哈哈一笑,彈指解開了邊上葉二孃的啞穴,朗聲說道:“葉二孃,你有什麼話要對這個老姘頭說的?”

    通過深厚內力的激發,聲音傳揚十里,雖比喬峯的清晰度差了一些,但在廣闊範圍上猶有勝過,前山後山,俱能聽聞。

    思索着該如何阻止段譽奇特行爲的段正淳等人,正在人羣中搜索着阿紫蹤跡的摘星子、摩雲子,準備突施襲擊、重振惡人名聲的段延慶……

    這些人無一不心頭一震,明曉喬峯一方竟然有兩位絕頂高手,並對玄慈、葉二孃接下來的對話生出了好奇心。

    “方丈大師,我們的孩子,是被蕭老英雄給奪走的,也惟有他才知道孩子的去向所在。你……想想辦法吧!”葉二孃凝望着二十多年未曾相見的玄慈,神色複雜。

    由於被趙青點明瞭玄慈並不信任她的實情,葉二孃對於玄慈的感情,也隨之減弱了不少。

    不過,玄慈畢竟是救了她父親的性命,葉二孃縱然受他而受到了許多磨難,也仍然對玄慈心懷感恩,使用了敬稱。

    她轉身過來,向着蕭遠山跪倒在地,說道:“蕭老英雄,求求你了……我只想知道我的兒子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想復仇解恨的話,你要打要殺,千百般折磨我都行。”

    蕭遠山又是彈指一點,點住了葉二孃的穴道,向神色複雜的玄慈望去,冷冷開口道:“玄慈!你搶去了我的孩兒,令我家破人亡,夫婦父子,不得團聚,我便原樣報復了回來。

    “想知道你與葉二孃的兒子是誰,現在在哪裏嗎?呵呵,我可以把消息告訴你。不過,既然你已經準備自我了斷,又能給出什麼條件,來換取這個消息呢?”

    “阿彌陀佛。”玄慈不知對方有沒有陰謀詭計,瞥了一眼脆在地上、涕淚橫流的葉二孃,搖了搖頭,拒絕道:

    “蕭老施主,你隱藏身份,在我大宋三十餘年,雖未曾與令郎正式相見,卻早知他武功精進,聲名鵲起,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心下自必安慰。

    “反觀我兒,老衲只道他爲強梁擄去,生死不知,二十多年來,日夜爲此懸心,卻不曾知曉,竟是老施主潛入少林寺附近,爲當年之事做出的報復。”

    他緩緩說話,聲音仍安祥鎮靜,一如平時:“今日聽得蕭老施主之言,知我兒尚在人世,老衲心願已然得償。卻是不知,接下來由哪一位蕭施主前來動手?”

    既然蕭遠山稱“想知道是誰,現在在哪”,可見其人應該有姓有名地活在世上,多半還是自己認識的人,玄慈也就放下心來,並且爲了防止有江湖人士因葉二孃之事而施加報復,放棄了問詢。

    在他看來,早點結束這場事情,才能使得少林寺清譽受到較少的損害。

    當然,言語中儘量減輕自身的罪惡,一邊賣慘,一邊塑造悔過的高僧形象,也是相當重要的。

    稱呼“兩位蕭施主”,一來是玄慈覺得喬峯認親後多半已經改姓,二來是故意提醒羣衆,這兩個人姓“蕭”,是契丹族的大姓。

    “是啊!這個蕭遠山三十年不見動向,誰知道在搞什麼陰謀,若是與我大宋爲敵,而我方不但有一名頂尖高手摺損,中原武林的抗遼主力少林寺,聲望亦是大跌,絕非好事。”

    “聽玄慈方丈的說法,那個契丹人竟然是潛入少林寺附近,奪走的嬰兒。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種事,有着這樣可怕的手段,誰知道他掌握了中原武林的多少隱祕?”

    “若是今日我等不聞不問,任由兩個契丹胡虜欺壓在頭頂上,日後我們中原武林,還能在外國人面前擡得頭嗎?”

    “玄慈方丈平日裏廣施恩惠,私底下也懺悔不已,爲何不能讓他戴罪立功,爲正道武林做事贖罪呢?你們打心底裏想想,是已死的人重要,還是活着的人有價值呢?”

    “所謂雁門關慘案,他身爲少林寺方丈,關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傾力以赴,本就是義不容辭,又有什麼責任呢?要換了我來,哪裏還留得下契丹嬰兒的性命?”

    少林羣僧在外行道,結交方外朋友甚多,所來的羣豪之中,頗有不少是玄字輩、慧字輩僧侶的至交。

    聽到玄慈言語中的引導,他們心中不滿蕭遠山這個契丹人的咄咄逼人,在人羣中紛紛議論起來。

    除此之外,慕容博暗地裏招收的屬下,星宿派的摘星子、摩雲子,段延慶的徒弟譚青等邪派人物,也有意無意地挑起事來,巴不得中原正道武林與喬峯一行人拼鬥起來,死上一大羣高手。

    見到羣情洶涌,蕭遠山皺起眉頭,感覺這玄慈確實狡猾可惡,居然安排了這一堆人捧場攪事。

    他目光轉冷,很想出手拍死一些攪事之人,卻又忍了下來,而是長嘯一聲,壓下了場上的議論聲音,開口道:“自然由老夫親自動手。”

    發現自己的言語引導如此有效,玄慈的心中也是一驚,隨後便喜悅起來,明白越將矛盾轉移到遼宋兩國的仇恨上,在場羣雄,乃至於整個中原武林,就越不會在意少林寺清譽的損失,從而能將此事的影響壓到最低。

    當然,無論如何,赴死的行爲,自己仍是逃不過的。

    想到這裏,玄慈面露沉重之色,兩手合十,也像蕭遠山一般運起內力,放大聲音道:“在動手之前,老衲還有最後幾句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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