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開局越女阿青 >第三百九十三章 鎮國九寶,天府萬圭(4k)
    趙青心念微動間,便取出了一份繪有大量圖文解說的精緻帛書,以及一卷標記着禹陵各個古蹟的地圖,前者乃是文子所留,後者則是石鳶蘿在進入園區前塞給她的。

    跟老子在周朝的官職相類似,文子在越國擔任的,亦是掌管文書檔案、代王冊命、制定禮儀的太史之位,雖因爲不是大禹後裔而沒有參與祭祀的資格,但對於此事,亦是相當瞭解。

    在周代,王室設有專門的機構收藏文物並設有專職官員進行管理,即“天府玉府”,天府掌管祖廟之收藏,玉府掌管王之金玉。而在越國,這兩大機構,均與太史文子有着緊密的聯繫。

    至於出身于越大家族的石鳶蘿,其夫靈姑浮乃是上上代越侯夫鐔之孫,有着特殊的渠道,能夠獲得一份關於禹陵園區的地圖,也並不出乎趙青的預料。

    根據帛書上的說法,若是爲了參悟傳承而來到此地,可以將整個陵園分成三個區域,即拱衛禹冢的土墩墓區,供奉、收藏着大量珍寶古器的明堂享殿,以及散落在山野之間的歷代古蹟。

    考慮到三個區域內傳承的密集程度,與有限的三天時間,趙青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先進入那座建於神道旁的黑白色享殿,看看裏面的情況如何,再做其他的打算。

    這塊明堂所在的區域,在禹祭之初,自然不會容許外人的進入,不過,由於會稽山上的祭典已告一段落,接下來三天,禹祭的重點將會轉移到江上島洲進行,便對非與祭的“姒姓”者開放了起來。

    朝着守陵鄉邑羣的方向望了幾眼,她轉身向着大約四十丈高、佔地上百畝的大殿行去,遵從禮節保持着不緊不慢的速度,帶着猿公一起,於片刻之後抵達了明堂外圍的門殿。

    ……

    一進入門殿的範圍,便有兩位玄冕麻服的巫師走了過來,默不作聲地遞給趙青和猿公一束用脂膏在中段包裹的蕭草,這就是現在的祭祀用香。

    “至沿馨香,感於神明,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嫋嫋煙氣是人與神溝通的媒介,無論在宗廟裏幹什麼,將合有黍稷的蕭艾之香奉上歆饗神明,都能增加幾分成功率。

    尤其是到山脊線上土墩墓邊的時候,光對着一個大土堆在那琢磨,再怎麼有悟性也不會半點收穫,惟有土墩墓前的祭祀坑裏、在裝着牲肉的陶鼎旁進行燔燎之祭,憑藉着馨香的溝通之效,纔有機會被託夢授予墓主的傳承。

    收起了兩束蕭草,趙青步入享殿所在的大型廣場,只見此地的邊緣植着數片墨竹林,中部則擺放着大量刻有銘文的銅鼎、金人、木偶,給人以奇異怪誕的感受。

    再往裏行進,只見二人頭戴赤黑色的雀弁,手持三隅矛,站立在路寢門之內。四人頭戴蒼青色的綦弁,手持長戈上刃向外,在堂廉石階前侍立。

    一人頭戴冠冕,持着劉刀,立於東廂前堂;一人頭戴冠冕,持着斧鉞,立於西廂前堂。一人頭戴冠冕,持着戣戟,立於東堂盡頭;一人頭戴冠冕,持着瞿戟,立於西堂盡頭。

    另有一人頭戴冠冕,持着鋒銳的長矛,立於正門側階,審視着往來的賓客。

    看出這些護衛持拿的均是被賦予了神兵級威能的禮器,趙青也是暗暗驚訝,感嘆於此地守衛的嚴密,然後從宏大享殿的正門而入,終於見到了殿內的場景,輝煌之極的裝飾:

    門窗間朝南的位置,鋪設着雙層竹蓆,飾着黑白相間的絲織花邊,陳設彩玉之屬的裝飾品;在南牆朝東的位置,鋪設雙層細竹篾席,飾着彩色的花邊,陳設珠貝之屬的裝飾品。

    在東牆朝西的位置,鋪設了雙層莞席,飾着繪有云氣的花邊,陳設着各種祭祀用的白色玉器;在堂西邊夾室朝南的位置,鋪設雙層青竹篾席,飾有黑絲繩連綴的花邊,陳設着各種祭祀用的黑色漆器。

    在東西牆靠北的位置,擺設了由五種不同色澤玉石按五行變化搭迭而成的几案,陳列着一件件夏後啓初建禹廟時所留、相傳爲大禹隨身物品的社稷重器:

    墨青色的銅製戰鉞、裝在金匱裏的玉簡文冊、陰刻着滿天星辰的神玉弘璧、赤色的圓頂日珪、碧色的尖頂月珪,陳列在西牆向東的席前。

    繪有應龍以尾劃出江河的古老畫卷、陽刻着有崇氏夏鯀白馬黑鬃圖騰的雙色玉琮、由數十重環軌構成的球型天象儀、繪製着九州四海之內山川河流的輿圖,陳列在東牆向西的席前。

    金簡玉書?日月雙圭?傳說中大禹從會稽山石匱內挖出、與黃帝有關的上古遺寶?在幾名侍從的配同之下,於十餘丈外細觀着這幾件物品,趙青心中感嘆不已。

    如果這九件至寶均爲真品,而非仿造僞造,那理論上來說,應該蘊藏着天衍級數的無上威能,若是能夠滿足令其全面復甦的條件,多半可以橫掃近三千年未出天衍的當今之世。

    不過,在她看來,若是這些寶器仍然具備着這般強大的神力,卻直接擺放在廳堂裏面,連自己這種外人都能看到,也太過不合理了,或許,其採用了前世博物館中常見的暗藏真品、展出贗品的方式?

    “論起宗廟祭祀之器的底蘊,七千多年來罕有戰火烽煙的越國,從未遭遇過大的損失,很可能僅在周王室之下,與晉楚、齊魯等國相比,多半猶有勝過。”

    就在這個時候,猿公的肩膀上,一尾金鯉悄然躍出,疑似在不久前被文子更新了它的資料庫,傳訊發表自己的看法:

    “厲王之時,周失赤刀、大訓,幽王之時,失河圖,百多年前,又亡夏之九鼎,現如今剩下的‘天衍’級重器,大體完整的,只怕只有十五六件了。”

    是我所知的那個河圖嗎?百多年亡九鼎,是那場有老子參與其中的王子朝之亂嗎?經歷了好幾次動亂,居然還有這個數量的頂級藏寶?

    聽到這些驚人的祕聞,趙青也是有些驚訝,並對這些“天衍”古寶的遺失頗感痛心,且相當懷疑,它們是否落在了“虛空道”這樣的隱祕組織手上。

    《禮記明堂》載:“崇鼎,貫鼎,大璜,封父龜,天子之器也。越棘,大弓,天子之戎器也。夏后氏之鼓,足。殷,楹鼓;周,縣鼓。垂之和鍾,叔之離磬,女媧之笙簧。夏后氏之龍簨虡,殷之崇牙,周之璧翣。”

    這些被後世所載的寶器,應該就是周武王伐商功成之後的重要收藏,不過,並未全部留在王宮宗廟之內,而是有許多被賞賜給了有着大功的臣子、諸侯。

    像齊國、魯國,在封國之初就得到了武王的大量賞賜,比方說魯國的國寶之中,就有着當年夏後啓用來溝通天界的“夏后氏之璜”,封父氏爲后羿製作的配弓“封父之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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