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們都說您武功可高了,要不教教我和小安安吧。”馮西率先打破平靜。
趙安平雖然沒說話,但是馮西的話也是他想說的。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李光書,等待他的迴應。
李光書卻不正面回答:“書都讀不好,整天就想這些不靠譜的事,美得你倆。”
沒等趙安平開口,急脾氣的馮西立馬說道:“先生,我就是想學個一招半式,等哪天真遇上惡霸了,也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趙安平生無可戀,這不變相承認今天逃課的理由是假的嘛!
李光書笑着看向趙安平,深邃的眼眸中帶着些許看破不說破的意味。
馮西卻還絲毫沒有察覺那師生倆人眼神的交戰,繼續說道:“先生,您就給個痛快話吧,到底教不教吧。”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點。
可是李光書就是不回答他的話,眼神轉向院門口,就這麼呆呆的看着,小院內也重新陷入了寂靜,唯有風聲不斷。
突然,院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馮西立馬起身走向院門,嘴中還不停的唸叨:“大晚上的,這誰啊?不會是先生的那啥吧?”說着還回頭看了一眼李光書,這一眼可把李光書看懵了。
隨着院門的緩緩打開,馮西整個人都呆住了。
趙安平看着怔住不動的馮西,問道:“老馮,誰啊?”
趙安平傻眼了,怕什麼來什麼。
來人正是陽春樓曾經風光無限的頭牌歌舞伎黃鸝,雖然自稱老孃,但是她比趙安平只大十來歲,平常也不許趙安平叫她娘,只能稱呼鸝姐,她說這樣就不會覺得自己老了。
“鸝姐、鸝姐,你有話好好說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趙安平被追的滿院子跑。
黃鸝隨手撿起院門後的木棍,擼起袖子就揮向趙安平,憤怒道:“老孃是女人,不是君子!你小子可以啊,都學會逃課了,要不是李先生的通知我還矇在鼓裏呢!”
一旁的李光書滿臉黑線,單手捂住額頭,不去看趙安平和馮西。
一陣追逐打鬧,滿頭大汗的黃鸝雙手叉腰指着對面的趙安平說道:“你老實交代,到底去做什麼了?”
趙安平不肯說,但是看這架勢不說肯定過不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馮西看不過去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個遍。
不說還好,一說黃鸝更來氣了:“我什麼時候短你喫穿了,要你個小屁孩兒去賺錢!”
趙安平也不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時間百感交集。
馮西於心不忍,大聲道:“鸝姐,他是想你早點離開陽春樓才這麼做的。”
黃鸝扔掉手中的木棍,無需過多言語,直徑走向趙安平,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因爲她知道這個臭小子不是嫌棄她,而是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