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就道,“信王府給大少奶奶的陪嫁,連大少奶奶都不知道藏在哪兒,知道的人只有信王府的丫鬟。”

    “要麼真銀票被人偷換了,要麼信王府給的就是假銀票。”

    不論是那種,都夠丟人了。

    蘇寞坐在那裏,氣的眼眶通紅,眼淚滑落,看的王妃直心疼。

    兩萬兩不是筆小數目,肯定要查,王妃親自到靜墨軒查這事,南康郡主也聞訊趕來,她親自檢查了那兩張銀票,都是假的。

    南康郡主沒差點氣的心肌梗塞,她女兒忙活一通,敢情用了兩張假銀票換了兩張假銀票,還被雲二姑娘分去一張……

    雲三太太藏的可真夠深的!

    蘇寞站着一旁,直抹眼淚,看的謝子商一愣一愣的,這女人演技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了,她是怎麼做到一哭這麼半天不帶歇的?

    站在這裏看別人掉進她挖的坑裏而不自知,還使出渾身解數幫她找銀票,能忍住不偷着樂就很難得了,她還能哭……

    謝子商盯着蘇寞,盯的蘇寞沒忍住趁着沒人注意狠狠的剜了他兩眼。

    銀票的事不難查,畢竟連蘇寞這個主人都不知道銀票藏在梳妝匣裏,知道的丫鬟寥寥無幾,頭一個就是春桃,因爲剛剛就是她告訴半夏銀票藏在梳妝匣暗格裏,半夏懵懂不知,還是她幫忙拿出來的。

    春桃一站出來,然後許媽媽就上場了,“我想起來了,那天繡房送錯薰香,這丫鬟藉着進屋拿薰香翻過大少奶奶的梳妝檯,當時被我撞見,就有些慌亂……”

    薰香匣子很大,就算放梳妝檯上也肯定是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丫鬟行爲鬼祟,必有問題。

    寧媽媽質問春桃,“是不是你偷換了大少奶奶的陪嫁銀票?!”

    春桃跪下喊冤。

    蘇寞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面無愧色喊出口的,不會是覺得沒偷到真銀票就不算是偷換吧?

    丫鬟去搜春桃的屋子,什麼都沒搜到。

    南康郡主冷道,“看來不用刑是不會招供了。”

    “來人!”

    “給我打!”

    兩個婆子拿着板子就要過來抓人,謝子商一記冷豔掃過去,兩人頓時就不敢動了。

    謝子商看向蘇寞,“要用刑嗎?”

    這裏是靜墨軒,丫鬟就算對蘇寞不忠,名義上也是蘇寞的丫鬟,還輪不到南康郡主用刑。

    蘇寞紅着眼眶道,“我沒打過人,我聽母妃的。”

    沒、打、過、人……

    衆人聽呆了,大少奶奶你說這話你不愧心嗎?

    你嫁進來當天就摑掌了李媽媽啊,不但打了,而且是親自動的手,你都不記得了嗎?

    王妃就道,“那就用刑吧。”

    南康郡主臉黑下來,王府管中饋的是她,她發話不管用,還得王妃點頭,這把她放在眼裏了嗎?!

    春桃被架到桌子上,一板子打下去,春桃當即嚎叫出聲,她趴在長凳上,咬緊牙關,好像這樣就能減緩板子疼痛似的。

    春桃的嘴到底比不上板子硬,二十大板後,她就扛不住了,道,“我說,我說……”

    寧媽媽擺手,兩婆子拿着板子退後,春桃趴在長凳上道,“奴婢沒有偷大少奶奶的銀票,是,是大姑娘讓我換的……”

    南康郡主臉色一變,“好你個刁奴!竟然把髒水潑到我女兒身上!”

    “給我往死裏打,我看她說不說實話!”

    春桃氣南康郡主,她雖然沒能幫忙偷到真銀票,但到底也幫忙了,她就這般過河拆橋,春桃趴在凳子上哭,覺得自己太蠢,道,“大姑娘讓我拿兩張一萬兩假銀票換走大少奶奶的真銀票,我不肯幫忙,她就讓我回信王府問二姑娘,二姑娘讓我幫大姑娘,兩萬兩她們平分,但大少奶奶梳妝匣裏的銀票本來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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