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許氏都沒進屋喝杯茶就要回去,蘇寞道,“娘這麼急就要走?”
許氏摸着蘇寞的臉道,“老王妃怕你晚上會氣的睡不着,說什麼也要讓我把銀票給你送來,再勸你幾句。”
“這銀票你收好了,今兒時辰不早了,我就不去見靖南王妃了,改日我再登門。”
時辰確實很晚了,蘇寞就不多留,送許氏出門,謝子商要一起,蘇寞道,“我送我娘就行了。”
有他在,想說幾句貼心話都不行。
謝子商道,“岳父大人登門,我理應去見個禮。”
蘇寞詫異的看着許氏,“娘,爹也來了?”
許氏還未說話,謝子商先道,“這時辰,岳父大人怎麼可能放心讓岳母大人一個來。”
蘇寞,“……”
她斜了謝子商一眼,她不攔着這廝積極表現,但有必要襯托的她這親生女兒跟缺心眼一樣嗎?!
兩人的小動作,許氏看在眼裏,心情大好。
女兒女婿關係是真好。
許氏笑對蘇寞道,“你爹確實來了,沒進內院,和王爺在書房說話。”
等蘇寞和謝子商送許氏到外院,正好王爺送蘇鴻山出來,謝子商上前給蘇鴻山行禮,時辰不早,只邊送出府邊聊了幾句。
目送信王府馬車離開,蘇寞臉上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半夏更高興的合不攏嘴,姑娘什麼都沒做,只往自己梳妝匣暗格裏放了兩張假銀票,就到手了兩張真銀票,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半夏也不敢相信。
回了屋,蘇寞喝了半盞茶就開始欣賞銀票了,看的很仔細,不能跟謝柔似的,拿着假銀票就跑,得虧去的是沁玉軒,要換個鋪子,不認得她是靖南王府大姑娘,她拿假銀票買東西,臉得掉一地。
“看自己娘子,”謝子商回答的一本正經。
“……”
半夏捂嘴一笑,趕緊退下。
才走到珠簾處,就聽自家姑娘的聲音追出來,“別說話只說一半。”
然後姑爺的聲音就傳來了,“看自己娘子是怎麼立於不敗之地的。”
半夏,“……”
姑爺可真欠揍。
她還以爲他在調戲姑娘呢。
她還要不要轉身回去伺候啊?
謝子商還從未見誰讓南康郡主喫癟到這種程度過,他甚至懷疑碰到蘇寞,南康郡主是不是喝水都塞牙縫。
嗯,喝水塞牙縫倒不至於,但氣頭上,人喝水容易嗆。
聽丫鬟稟告許氏給蘇寞送了兩萬兩來,還奪了雲三太太的管家權,南康郡主臉都氣綠了。
端起茶盞猛灌一口,然後把自己嗆住了。
她就猜到是雲三太太在背後搞的鬼!
這邊南康郡主懷疑是雲三太太搞鬼,那邊雲三太太更是氣的要吐血,她沒做過的事,卻有口難辨,南康郡主覬覦信王府爵位不成,連區區兩萬兩都不放過,好歹也是趙王府郡主,又管着靖南王府中饋,竟貪心到這種程度。
得虧她女兒沒嫁,不然還不得被這樣的人喫的骨頭渣都不剩。
丫鬟端來晚飯,蘇寞和謝子商對面而坐,蘇寞問道,“三嬸找我入股什麼綢緞鋪子,母妃說可靠,真的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