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商瞥了蘇寞一眼,笑道,“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沒人能佔你便宜。”

    蘇寞,“……”

    “我謝謝你這麼擡舉我,”蘇寞呲牙。

    謝子商給蘇寞夾了一筷子青菜,道,“三嬸這個人,我看不透,沒事儘量不要和她打交道。”

    蘇寞腦子裏閃過三太太的模樣,雖然接觸不多,但不至於連謝子商都看不透吧,她道,“她不明顯和南康郡主是一夥的。”

    不過要真這麼簡單的把三太太打到南康郡主那一邊,就不會讓謝子商說看不透了。

    果不其然,謝子商又道,“她還是母妃的表姐。”

    蘇寞,“……”

    真的。

    這關係把蘇寞驚呆了。

    她一點也沒感覺出來王妃和三太太之間是親戚啊,甚至連妯娌都不像。

    看來她對靖南王府還是知之甚少。

    這般想着,就聽謝子商繼續道,“三嬸經常在你覺得她會向着南康郡主的時候,她偏偏向着母妃,在你覺得她會向着母妃的時候,她又向着南康郡主。”

    “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母妃和南康郡主都很信任她。”

    要不是謝子商說,蘇寞決計看不出來三太太有這麼厲害,博得王妃信任不難,王妃性情溫和,看着就容易相信人,但南康郡主不好相處,這樣的人生性多疑,想在取得王妃信任的同時,還讓南康郡主信任就太難了。

    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翌日,喫過早飯後,蘇寞就帶着半夏去松鶴堂請早安。

    遠遠的,就看到謝柔走過來,腳步一下重一下輕,看着就帶着怒氣,目光撞上,謝柔眸底的寒芒隔的老遠都幾乎要把蘇寞掀翻。

    她只是想拿回賠給沁玉軒的損失,結果倒好,一點損失沒拿回來不說,還幫人家要了兩萬兩,外加信王府掌家權!

    謝柔指甲掐進肉裏都沒覺察疼,未免氣死,快步進了松鶴堂。

    謝柔的憤怒和不甘,半夏看在眼底,不放心道,“大姑娘這麼不甘心,不會還打姑娘銀票的主意吧?”

    “這很顯然,”蘇寞語氣輕鬆。

    “……”

    半夏開始擔心藏銀票的地方不夠穩妥了。

    藏在哪個箱子裏都不放心,怕被偷,可隨身帶着又怕丟了,這可怎麼辦好。

    見半夏着急,蘇寞笑道,“傻丫鬟,人家是想好了兩全之策才幫我要拿銀票的。”

    “啊?”半夏一臉懵,“什麼兩全之策?”

    “投資有風險,參股需謹慎。”

    蘇寞輕柔的說話聲被風吹散,半夏聽傻眼了,姑娘知道有風險,她還準備入綢緞鋪子的股……

    蘇寞進屋,剛走到屏風處就聽到二太太埋怨聲,“上回三弟妹就允諾有好事想着我,結果大少奶奶一嫁進來,就想着大少奶奶,早把我拋諸腦後了。”

    三太太連忙道,“這可不能怨我,是老夫人想着大少奶奶,我也沒想到入個股會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南康郡主坐在那裏冷冷道,“得虧昨兒把這事捅出來了,不然過一兩個月,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這倒也是,”二太太笑道。

    蘇寞邁步進去,福身給老夫人請安,然後向三太太道謝,“昨兒心情不好,都沒有向三嬸道謝。”

    三太太笑道,“都是一家人,言謝就太見外了,不過我一會兒就要出府把銀票拿給長春侯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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