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內,任何人不得提審靖南王府大少奶奶,”蘇寞道。

    那邊寧王過來道,“靖南王府老夫人和太后中毒一模一樣,足以證明玫瑰香露在謝大少奶奶手裏就有毒了,她就算不是蓄意謀害太后,也差點讓太后送命,絕不能輕饒。”

    蘇寞看向寧王道,“我只是求皇上七天之內不讓人提審謝大少奶奶,可沒有要皇上放了她的意思。”

    “寧王就算要替太后出氣,也不在乎多等七天吧?”

    寧王沒再說話,皇上就道,“朕準了。”

    蘇寞和謝子商便和皇上告退。

    出了壽康宮,謝子商看着蘇寞,“爲何是七天?”

    “因爲七天時間足夠還我清白了。”

    蘇寞的聲音被風吹散。

    兩人坐馬車出宮,然而前腳出宮門,陳青就勒緊繮繩,讓馬車停下。

    謝子商皺眉,“怎麼了?”

    回答他的卻不是陳青,而是信王府小廝,“姑爺,二姑娘病重,信老王妃讓您領賈大夫去府裏一趟。”

    雲葭病重?

    這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蘇寞看向謝子商,謝子商也看她,不過話卻不是對她說的,“我和賈大夫還沒有你們信王府蘇姑奶奶和賈大夫熟,請賈大夫治病這樣的事,以後請繞過我,直接找你們姑奶奶。”

    蘇寞,“……”

    馬車外,傳話小廝直接在馬背上懵了,絕對是他幻聽了,聽到二姑娘病重,謝大少爺竟然這麼的無動於衷,一定是他耳朵聽岔了,他要再稟告一遍,就聽謝子商淡漠的說話聲飄出來,“還愣着做什麼?”

    “回府。”

    陳青就趕馬車繼續前行了。

    馬策內,蘇寞瞪謝子商,眸底小火苗炸的噼裏啪啦,“你要想救雲葭就直說,何必折騰我和我爹孃?!”

    讓信王府找賈大夫直接找她,信老王爺信老王妃絕不會和她開這個口,可他們不會,她爹孃寄人籬下能任由雲葭病重不管嗎?!

    她這邊換了衣服回靖南王府,那邊她爹孃派人來找她,她能不去嗎?!

    不僅得去,只怕到時候她沒親自送賈大夫去信王府,還要挨她爹孃幾句數落。

    謝子商看着蘇寞的眼睛,他的眼底滿是倦怠和無力,只見他嘴微張,一字一頓道,“因爲我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他已經在鉚足勁和雲葭撇清干係,可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把他們牽扯到一起,他不想和雲葭再有任何瓜葛,可這話不論他重複多少遍,這個把他氣的咬牙切齒的女人就是不信。

    既然說不管用,那就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了。

    他的眼神太受傷,蘇寞不忍心看,瞥過臉去,但心底還是很生氣,什麼經不起折騰,說的他好像弱不禁風似的。

    她才經不起折騰呢!

    這幾天一天三頓苦兮兮的藥,提前讓自己滿血復活,結果人一好,事就來了,奔波完宮裏,又要去信王府。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要被丟到這裏來應付這些讓她討厭的人。

    深呼吸,蘇寞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去信王府!”

    怡蘭苑。

    雲葭躺在牀上,臉色慘白,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雲三太太坐在牀邊哭,信老王妃眼眶通紅,聽到有急切腳步聲,她擡手擦了兩下眼淚。

    一丫鬟走上前,道,“老王妃,去請賈大夫的小廝回府了。”

    “快請賈大夫來,”雲三太太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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