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支支吾吾。

    雲三太太催道,“還不快去!”

    丫鬟硬着頭皮道,“賈大夫沒來……”

    雲三太太怔住,“怎麼會沒來,太后的毒不是解了嗎?”

    丫鬟低聲道,“謝大少爺說他和賈大夫還沒有蘇姑奶奶和賈大夫熟,讓咱們信王府直接找蘇姑奶奶幫忙。”

    雲三太太那張臉就像是被人狂煽了幾十巴掌似的難看。

    信老王妃臉色也難看,但比雲三太太要好的多,畢竟謝子商這麼做也是顧着蘇寞的感受,蘇寞和雲葭都是她的孫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像雲三太太,女兒一病倒,她哪裏還會想到別人的難處。

    許氏也在屋子裏,聞言就道,“我派人去找寞兒吧。”

    這邊剛吩咐完,那邊就跑來一丫鬟,喘氣道,“賈大夫來了。”

    雲三太太臉色瞬間好看了許多,眸光從許氏臉上掃過,問丫鬟道,“誰領賈大夫來的?”

    丫鬟回道,“謝大少爺。”

    信老王妃看雲三太太的眼神泛冷,聲音加重道,“給葭兒治病要緊!”

    什麼時候了還不忘爭強好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就算賈大夫是謝大少爺送來的,但他說了那話,以後信王府有事找賈大夫就不可以再麻煩他!

    對謝大少爺的固執已經讓葭兒這樣了,還給她希望,她這個做孃的是想害死自己的女兒不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再說蘇寞,進了信王府,就被信王府管事的領着到了雲葭住的怡蘭苑,至於謝子商,並沒有陪着,要不是蘇寂在府裏,他連馬車都不準備下。

    一進屋,迎接她的就是雲三太太熱切和感激的眼神,和以往看蘇寞的冷漠厭惡截然相反,蘇寞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賈大夫,求求您救救小女,”雲三太太聲音打顫。

    蘇寞沒理會她,徑直朝牀榻走去,看到躺在牀上的雲葭,說真的,蘇寞是真嚇了一跳,她上回見雲葭沒幾天,就在太后壽宴上,因爲落水被信老王爺差人送回了府,並未參加太后壽宴,但蘇寞能肯定,她把人救到岸邊的時候,雲葭人都沒暈,就算落水受寒,也不至於病到這種程度。

    蘇寞彎腰,伸手摸了下雲葭的額頭,那溫度燙的蘇寞眉頭狠狠一皺,這溫度……該有四十一度了吧?

    怎麼會燒到這種程度,再不退燒,人不燒死也得燒成傻子了。

    蘇寞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病成這樣?”

    雲三太太泣不成聲,丫鬟紅豆雙眼腫成雞蛋,把雲葭病重的經過說給蘇寞聽。

    還是因爲落水

    那日雲葭在宮裏落水,被蘇寞救到岸邊,被送回府,當天就傷寒了,只是她一慣爭強好勝,不落人下風,怕被人恥笑,傷寒了也不讓丫鬟稟告雲三太太和信老王妃知道,以爲一點傷寒,能靠自己扛過去。

    扛了一夜,第二天更嚴重,腦袋昏昏沉沉的,不讓丫鬟請大夫,還自作聰明讓丫鬟把之前傷寒的藥方子拿出府照方抓了幾副藥,丫鬟之前怎麼喫的,她就怎麼喫。

    三副藥下肚,開始病情確實有所好轉,然而很快就急轉直下,發起了高燒,什麼都喫不下。

    雲葭被帶回府就被禁足了,雲三太太要來見她,她怕被發現就在屋子裏摔東西,不許她娘進屋,雲三太太聽丫鬟說雲葭沒事,知道女兒不願聽她勸她放棄謝大少爺的話不肯見她,就真不進屋了,只讓丫鬟勸雲葭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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