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用摺扇拍他肩膀,憋笑道,“伯父靖南王那般霸道,我還以爲你青出於藍勝於藍呢,還真出乎我預料,我雖然沒娶媳婦,但女人臉皮薄,該強硬一點的時候就得強硬一點兒。”

    謝子商一把拂開信安郡王的摺扇,“少給我出餿主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女人天性慕強,我不信大嫂會例外,”信安郡王笑道。

    謝子商斜了他一眼,“她隨身攜帶了百八十種毒藥,我連那些毒藥藏哪裏的都不知道。”

    這樣的情況下,請問他要怎麼強硬?

    信安郡王,“……”

    得。

    當他什麼屁話都沒說。

    沒人說話,謝子商用眼神看他們:怎麼不說話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羨慕你還是該同情你,”信安郡王憋笑道。

    “……”

    謝子商差點嘔血,轟他們離開。

    邁步出書房,信安郡王抖着肩膀對謝子商道,“實在不行,要不你試着喫喫軟飯?身體要緊啊。”

    畢竟有一張爲禍四方的臉,硬的不行還能來軟的,用用美男計,臉不能白長了啊。

    就大嫂的本事,掙錢是小菜一碟,子商兄負責貌美如花,大嫂負責賺錢養家,也挺好的。

    在謝子商怒視下,幾人一溜煙跑了,跑的速度之快,靜墨軒裏負責清掃的丫鬟只覺得眼前一陣風颳過去,有些甚至都沒看到人離開。

    信安郡王他們跑了之後,謝子商就回屋了,走到珠簾處就看到蘇寞坐在那裏喝茶,見他黑着臉進來,一口茶直接嗆了喉嚨。

    蘇寞眼淚都被嗆了出來,她不過就是用爲禍四方來形容了下他,至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嗎,長這麼一張妖孽臉,還不讓人說了,沒這麼霸道的。

    謝子商走過來,蘇寞直接嚇起了身,勉強臉上才擠出一絲笑,“有話好好說嘛。”

    好好說?

    謝子商氣笑了,“我爲禍四方?”

    蘇寞眨巴一雙修長的眸子看着謝子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小名叫四方。”

    謝子商嘴角一抽,“什麼時候取的小名?”

    “……剛剛。”

    真的。

    要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謝子商絕對會忍不住一口血噴蘇寞一臉。

    謝子商咬着牙看蘇寞,“想了這麼半天,就這麼敷衍我?”

    哪裏想半天了,分明才一會兒好吧!

    她腦子也算夠靈活了,可真的想不到法子圓過去了,只能硬扛了。

    蘇寞踮起腳尖,在謝子商脣上印下一吻,雖然蜻蜓點水,但夠消他的怒火了。

    謝子商真的拿蘇寞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懷疑是不是就是因爲自己太好哄,只要蘇寞稍一服軟,他就沒輒了,她才這般有恃無恐。

    想着,謝子商鼻子一癢,強忍着側頭打了個噴嚏。

    蘇寞擡手摸他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但這一回傷害也夠他受的了。

    蘇寞讓謝子商去牀上靠着,她給他倒熱水,茯苓煎藥端來,蘇寞遞給謝子商喝,“把藥喝了,這藥有些苦,一會兒我調製成藥丸,就不難服用了。”

    “不用這麼麻煩。”

    謝子商接過藥碗,不帶皺眉的一口氣幹了,茯苓把蜜餞端上來,謝子商沒喫,吃了這麼多年的藥,他習慣了藥的苦澀,也喫膩了蜜餞。

    蘇寞不知道,拿了一顆喂到謝子商嘴邊,謝子商看着她,“換一種蜜餞,這種我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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