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裏放了四種蜜餞,蘇寞把蜜餞塞自己嘴裏,準備給謝子商換一種,然而一側身,就被謝子商摟住了腰,雙脣相對。

    茯苓站着一旁,那臉騰的紅成了螃蟹,飛快的端托盤走了。

    蘇寞面紅耳赤,費了半天力氣才推開謝子商,擦嘴道,“你也不怕傳染給我。”

    謝子商含笑看着她,看的蘇寞恨不得一腦袋撞牆。

    謝子商剋制了一上午,就怕傷寒會傳給蘇寞,剛剛蘇寞主動親他,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但足矣證明沒有問題。

    蘇寞紅着臉道,“茯苓還在呢!”

    “哪在了?”謝子商笑道。

    “剛剛在的,你果然眼睛有問題,”蘇寞呲牙。

    謝子商伸手揪蘇寞的臉,“眼睛有問題的是你,不信你去問問她,她剛剛在不在屋子裏。”

    蘇寞,“……”

    我去!

    沒見過這麼死不要臉的。

    她去問茯苓,茯苓敢說自己在屋子裏嗎,她也不好意思問出口好不好!

    蘇寞擔心自己的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臉皮遲早會厚的銀針都扎不透。

    謝子商喝了藥,但鼻子還忍不住發癢,然後打噴嚏,每打一下,蘇寞的小心肝就顫抖兩下,明明瞧着挺精神了,怎麼就止不住的打噴嚏呢,似乎還越來越嚴重了。

    怕謝子商待的無聊,蘇寞給他拿了本書打發時間,才翻了幾頁,丫鬟就端飯菜進屋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一端進來,滿屋飄香,勾的人肚子裏饞蟲直翻滾。

    蘇寞這纔想起來她還沒喫早飯,不僅沒喫,還去祠堂待了半天,這會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謝子商把書合上,下了牀,和蘇寞淨手喫飯。

    桌子上六菜一湯,兩葷四素,謝子商病着,需要喫的清淡,但蘇寞沒病沒痛,小廚房燒了她最愛的紅燒魚和她喜歡喫謝子商不喜歡的糖醋里脊。

    都是比較下飯的菜,蘇寞吃了幾口就道,“飯呢,飯怎麼沒一起端來?”

    半夏忙回道,“一會兒就送來了。”

    說着,丫鬟就把飯端來了。

    半夏先端給謝子商,謝子商看着碗裏的飯,眉頭攏緊,“今兒的飯怎麼這麼軟?”

    眼前這一碗,說是飯吧,軟糯的看不見米粒,說是粥吧,又濃稠的沒一滴水,謝子商最不愛喫的就是這種粥不是粥飯不像飯的東西,會糊嗓子眼,難以下嚥。

    小廚房的丫鬟還沒走,看着謝子商,回道,“信安郡王不是建議世子爺您喫軟飯嗎,說對身體好,許媽媽就吩咐讓小廚房給世子爺您把飯悶軟點兒。”

    可憐蘇寞正在嚼青菜,聽到這一句,直接噴了,好巧不巧的噴了謝子商一臉。

    謝子商臉黑成鍋底色,也不知道是因爲這一碗軟飯還是因爲被蘇寞噴了一臉的菜的緣故。

    蘇寞強忍笑意,飛快的拿繡帕幫謝子商把臉擦乾淨,繡帕從額頭擦過去,蘇寞都能感受到謝子商暴起的青筋。

    謝子商氣的頭頂冒青煙,許媽媽一把年紀了,喫軟飯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嗎?!

    嗯,許媽媽當然知道喫軟飯不是什麼好話了,可謝子商也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堂堂靖南王府世子爺,這樣的身份能喫軟飯嗎?再加上是信安郡王說的,只可能是字面意思,沒別的可能了。

    信安郡王雖然人不大着調,但對謝子商的關心,許媽媽是知道的,他的建議那肯定是爲謝子商好,雖然軟飯不大好喫,但爲了身體好,也只能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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