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驚呆道,“這,這麼回的話,世子爺會挨板子吧?”

    蘇寞輕鬆道,“不過就挨幾十板子,我相公鐵打的身子骨受的住,再不濟,我還有最好的藥。”

    紅菱,“……”

    世子爺世子妃是吵架了嗎?

    不然不會說這樣明顯感情破裂的話。

    紅菱道,“那,那奴婢就去回話了?”

    “去吧,去吧。”

    蘇寞連連擺手,然後身邊坐着的某男就起身往外走了,蘇寞道,“你去哪兒?”

    “我去找皇上領板子去,”這話幾乎從謝子商牙縫中擠出來。

    蘇寞聽得肩膀直抖,起身跟出去。

    平常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兩人,難得一前一後,還一個黑着臉鬱悶,一個笑容燦爛,惹得不少丫鬟婆子看過來。

    從靜墨軒到王府大門口,謝子商都沒等她,不多不少就先她六步,等蘇寞邁步出王府大門,謝子商已經坐上馬背了。

    小樣兒。

    還以爲他騎馬呢,有本事別坐馬車啊。

    論氣人,蘇寞一向不差,道,“我相公不想見我,給我另外備駕馬車。”

    陳青站那兒沒動,謝子商已經掀開車簾了,臉烏漆嘛黑的,“上來。”

    蘇寞沒挪腳步,謝子商就道,“行,爲夫這就下來抱你。”

    蘇寞,“……”

    這死不要臉的。

    這樣說會讓人覺得她非要抱才肯上馬車。

    不等謝子商從馬車裏出來,蘇寞就抓着馬車踩凳子上去,一進去,就被謝子商抱在了懷裏,禁錮的她動彈不得,蘇寞道,“你放開我!”

    謝子商磨牙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進宮想做什麼,你要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就知道瞞不住他。

    太有默契了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蘇寞道,“相公,你想多了,我很惜命的。”

    謝子商捧着蘇寞的臉,望着她的眼睛,“答應我,不要做冒險的事,永遠不要。”

    蘇寞看着謝子商那雙比盛夏夜空還要美的眼中只有自己,她心軟成一灘水,她笑着反問道,“我什麼時候做過冒險的事了?”

    謝子商抱着她的手加重三分,蘇寞叫疼道,“命是我自己的,我能不愛惜嗎?非要人家答應你做什麼,行,我答應你就是了。”

    謝子商這才鬆開她,“別騙我。”

    回他的是蘇寞的白眼,非要她答應不可,答應了又擔心她騙他,這是什麼毛病啊。

    進了宮,兩人往御書房走去。

    去御書房的路上,蘇寞還在想怎麼去見夏貴妃,身邊這廝肯定不會讓她去的,要見不到夏貴妃,她這一趟不是白來一大半嗎?

    等到了御書房門前,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蘇寞就知道她想多了,夏貴妃人就在御書房。

    蘇寞默默翻了下白眼,不止謝子商有病,她也有,明明要找夏貴妃,可夏貴妃在御書房,她又惱火。

    進了御書房,蘇寞和謝子商給皇上行禮,然後問道,“父皇找我來是?”

    一聲“父皇”,夏貴妃聽得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蘇寞沒看見,謝子商看的一清二楚,他眸光也冷了下來。

    皇上沒說話,夏貴妃笑道,“葭兒病倒了,我派人去探望她,她怕你惱她,不肯把雲三太太臨終遺言相告,讓我幫她求求皇上,皇上找你來就是爲這事。”

    當着皇上的面問雲三太太遺言,她夏貴妃是真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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