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篤定她不知道,還是想她在沒有確鑿證據下說出來,好扣她一個污衊之名?

    畢竟她要心虛,就不會當着皇上的面問了。

    不愧是給皇上戴綠帽子把皇上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女人,這心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蘇寞不虞道,“雲三太太臨終幾句話,我都告訴老王爺了,老王爺不會不和雲葭說,她還要讓皇上問,這是要我捏造幾句騙她才滿意嗎?”

    夏貴妃就道,“雲葭怕你惱她,故意隱瞞,我雖然覺得不至於,但她憂思成疾,總要向着她一些。”

    說的好像雲葭不憂思成疾,就不向着她似的。

    蘇寞正要說話,謝子商先一步問夏貴妃道,“我有一疑惑,還請夏貴妃解疑。”

    夏貴妃心下涌上一陣不好的預感,就聽謝子商問道,“在昌王府賞菊宴上,雲葭踩壞內子的裙裳,說是受你指使,雲三太太去找你才被人殺害……”

    不等謝子商說完,夏貴妃就急道,“本宮未曾見到雲三太太。”

    謝子商道,“我想知道夏貴妃爲何要雲葭想方設法讓內子在昌王府換套裙裳?”

    皇上也看着夏貴妃,夏貴妃沒想到雲葭的嘴這麼不嚴實,心下暗氣,這會兒捅到皇上跟前,沒法撒謊糊弄過去,不然就是欺君。

    夏貴妃硬着頭皮道,“臣妾只是想看看靖南王世子妃後腰處有沒有胎記,沒有壞心。”

    蘇寞擡手摸自己的後腰。

    她後腰確實有胎記。

    但夏貴妃要看她的胎記做什麼?

    蘇寞這般想,皇上已經問出聲了,“你看寞兒胎記做什麼?”

    夏貴妃支支吾吾,“皇上,您別爲難臣妾,這個問題您還是問表哥問信老王爺吧,臣妾不敢說。”

    夏貴妃的話把蘇寞聽笑了,她夏貴妃都敢給皇上戴綠帽子,敢殺雲三太太了,卻不敢說她後腰處的胎記,未免太可笑了。

    蘇寞好奇自己的胎記怎麼會被夏貴妃盯上,道,“皇上問家父問信老王爺,他們不會不說,信王府辦喪事,爹爹幫着迎來送往勞累,信老王爺年事已高,受不了打擊,貴妃娘娘直接告訴皇上便是,何必勞煩他們再進宮一趟?”

    夏貴妃垂眸,眼底還有一絲傷痛,“他們未必會說,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就不多言了。”

    蘇寞的暴脾氣快憋不住了,不多言那你倒是別指使雲葭幫你看胎記啊,真是橫也是她豎也是她。

    怕蘇寞追問,夏貴妃轉移話題道,“沒想到蘇夫人竟然會武功,不知道蘇夫人出身是?”

    蘇寞一點也不想回答夏貴妃的問題,但皇上也看着她,蘇寞就知道不回答是不行的,便道,“我娘嫁給我爹的時候已經是孤女,無父無母,至於武功……”

    “我也不知道我娘會武功,又是跟誰學的,我娘第一次在我面前顯露武功就是在宮裏我差點被人潑開水那回。”

    之前皇上還奇怪迎面潑來的開水,許氏是怎麼救的蘇寞,因爲極少有女子會武功,所以沒人往這上面想。

    夏貴妃還以爲能從蘇寞話中找到破綻,奈何蘇寞回答的滴水不漏,不過即便沒有證據,她也篤定許柔就是獨孤柔,東雍澹泊侯之女!

    蘇寞想問問皇上找她進宮可還有別的事,沒事她就出宮了,正準備開口,外面進來一公公道,“皇上,宋國公有事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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