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卿送張步庭回到家後,便回警局去了,打算再翻一遍那些同樣是丟失嬰兒屍體的卷宗。

    張步庭回到家,一進屋稍微洗漱了一下,就開始翻找自己書櫃裏的古籍。在翻找了十多本古書後,他終於找到了線索。

    其中一本書上寫着這樣一句話,“嬰骸可燃,燃之有異香,其煙入肺通達,沁人心脾,有延年之功效。”

    張步庭捏着書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下,把那書捏出了一個印子。

    當即,張步庭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多久,電話那頭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張道長?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張步庭沉默半晌,緩緩開口問道,“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聲的笑聲,“我說小張道長怎麼突然想起我了呢,怎麼,出了什麼事?”

    “最近偷了好幾具嬰骸的是你嗎”張步庭的聲音中明顯帶了幾分不悅。

    電話那頭的人先是一愣,隨後開口說道,“小張道長,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景某人了,你我認識有多久了?我會屑於用這種手段去延命?”

    張步庭默不作聲。

    那人繼續說道,“我以爲小張道長是掛念我,纔打來的電話,原來是爲了查這件事。嘖嘖嘖,小張道長這是何時入世了?開始爲世人排憂解難了?”

    聽着對方的挖苦,張步庭不氣不惱,只是開口說道,“不是你就好,長生本就逆天而行,我不希望你通過違法又違背道德的途徑,施展長生的手段。”

    “小張道長到底還是有幾分關心我呢。爲了感謝小張道長的關心,我便告訴小張道長一個提示吧。天堯堂的堂主現年128歲,健步如飛,體壯如牛,他兒子孫子都死了好幾撥了,唯獨他健健康康,身體十分硬朗,你覺得是爲什麼呢?”

    張步庭沒有回話,只是表情又凝重了幾分。

    電話那邊繼續說道,“小張道長,你既爲修道之人,又何必管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呢?像我一樣,自由自在豈不逍遙?”

    張步庭緩緩開口道,“可能是我比較傻吧。總之,多謝你的提醒了。”

    對方聽了嘆了口氣,說道,“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那,小張道長,好自爲之吧。”

    掛了電話,張步庭悵然若失,坐在沙發上發呆。

    人生,到底有何意義?

    正在張步庭的思緒即將沉入深深的海底時,李延卿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張大師,我又都翻了一遍所有相關的卷宗,也沒看出有什麼其他的共同點了,就只是丟失的屍體都是一歲以下的嬰兒。”

    李延卿苦悶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恩,我已經有眉目了。需要你去調查一下,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李延卿喫驚道,“張大師,你是從古書上找到了什麼嗎?”

    “嬰骸可燃,其煙霧有延年之功效。我懷疑有人偷嬰骸,焚其骨灰,比如說放進菸捲裏或者菸袋裏點燃,意在延壽。”

    聽了張步庭的話,李延卿震驚極了。

    “啊?張大師,還有這事?天啊,真是活久見了。那張大師,你有什麼懷疑的對象嗎?”

    張步庭沒有說自己是如何得到的線索,只是告訴李延卿去調查一下‘天堯堂’的堂主。

    李延卿倒也十分上心,一下午他便探聽出了一二。

    晚上回到家,李延卿興高采烈地去跟張步庭彙報,自己今天查到的內容。

    “張大師,這個天堯堂創建於一百年前,這堂主是個方士,精通術數,幫過不少有錢人趨吉避凶,消災解難。”

    張步庭點點頭,開口說道,“看來他不止懂術數。歪門邪道也沒少研究。”

    “張大師,你說咱這說來說去都是猜測不是,也沒個證據,不好直接去抓人家。”

    張步庭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延卿,開口說道,“你不懂釣魚執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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