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家裏傳出一陣驚呼與慘叫,不過很快,便安靜了下去。

    附近的村民都以爲是誰家男人又跟老婆打架,也不好去管,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便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這一家人沒有任何人出門。

    附近的鄰居找上門閒聊,一看門沒關,便進去了。屋裏也沒個人影,走到裏屋纔看見,這兩口子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睡覺。鄰居也不好打擾,便直接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類似的事情又發生了。這事就像細胞分裂,一個變倆,倆變四個,四個變八個。

    直到有一天,村長上門給一開始被咬的老光棍發低保錢,叫了他好幾聲也不答應,再去牀上看,那老光棍的胸膛竟然沒有起伏,他死了甚至都有屍臭味了!看起來像是死了好幾天的樣子了。跟隨村長一同上門的人,十分驚恐,嚇得當場摔倒在地,轉身便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老光棍家。

    他在前一天夜裏,因爲給晚上媳婦說沒鹽了,讓他去買鹽,他便晚上出了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老光棍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當時他還以爲這老光棍喝多了,還跟這老光棍打了招呼,可是人家也沒理他。

    如今看來,這老光棍早已死去多時,那他昨天晚上路上看到的又是什麼?

    他這一跑一嚷嚷,各家各戶便傳開了。後來陸陸續續大家發現了,村裏有好幾戶人家都死了!

    這時的村長實在是坐不住了,因爲這幾個死了的人裏,大多數都是那天開棺分寶貝的人。而村長的兒子,便是其中之一,並且他分到了那枚小銅鏡。

    再三考慮之下,村長還是決定不報警,如果報警的話,自己的兒子必定要面臨牢獄之災。最後村長還是咬咬牙,打算找個大師來處理,於是便輾轉聯繫上了張步庭。

    張步庭聽村長大概說了一下什麼情況,心裏多少有點數了。於是便帶上桃木劍、羅盤、符紙等一些必須的東西,打車到了村口。

    村長接到了張步庭後,便去了村長家裏。經過村長兒子的一番講述,張步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據張步庭推測,這清代的古屍身上的七道繩索、符和銅鏡,都是用來壓制這屍體的。估計當年這屍體要屍變成僵時,被高人所擒,可能因爲這屍體生前有一些背景或者官職,高人沒辦法輕易將他的屍體燒掉,於是只好暫且封住了它並埋了起來。

    於是現在便輪到張步庭來處理了。人死而後因某種原因導致屍體不腐壞,而毛髮和指甲卻繼續生長,其力大無窮,刀槍不能傷其分毫,遇日而眠,見月而起,逢人畜食其血,稱之爲‘僵’。

    張步庭趁着天亮,忙在村中心用處理過的紅繩佈下陣來,陣中央放了一些牲畜,並且在這些牲畜的背上貼上了‘擬人’符。這符能讓僵鬼妖魔等物障眼,誤認爲那牲畜是人,常用來誘敵。

    完成佈陣後,張步庭讓村長通知村民,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要出門,在家鎖好門窗,聽到什麼也都不要作聲,一切等天亮自會見分曉。

    到了晚上。月亮一出來,村裏所有屍變了的人全部都出門開始活動。等到所有人都進到了陣裏,張步庭便拉網,把這些變異的屍體一網打盡,在網子的四個方位上貼上控屍符,那些屍體便安靜地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那個穿着官服的金絲楠木棺裏的那具屍體,卻突然扭動着掙扎了起來,張步庭略顯驚訝。一般來說,既在陣裏又被貼了控屍符的僵,按理說是不可能動起來的。

    驚訝過後,張步庭思考了一下,他想到解鈴還須繫鈴人。於是立刻向村長的兒子要來了當時從這古屍身上摸來的小銅鏡。

    張步庭一手拿着桃木劍頂住這古屍的胸口,一手拿着小銅鏡照向這古屍的臉。瞬間,這屍體就靜止了。

    張步庭拿着小銅鏡慢慢地放進了這古屍胸前的衣服裏,並收回了桃木劍,那古屍也沒有任何動作,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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